「她在哪？」
林善見兩人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又補充了一句，道：「我就是林善。」
「真的？」雖然有些猜測，但是女孩此刻還是有些驚異。
林善平靜的看著她。
林善發現她現在不僅不害怕他了，還雙眼冒著小星星似的和他對視。
另一邊青年的表現也差不多。
怎麼？身為人族先驅林善還沒一個路人有威望？
「你們在這恢復一下，我去拿點東西。」
見林善走進房間裡，女孩低聲問道：「陳一，他真是先驅林善嗎？」
沉默了一會，陳一幽幽的說道：「除了他，還有誰能不用手把咱倆同時干趴下？」
「有道理……」
林善回到房間裡，打開一旁的柜子，一股霉味撲鼻而來。
柜子里是類似九宮格的分層，最上層是紅燈籠、柳枝、還有一些大包小包的藥粉，甚至還在角落處看到一根草。
「這是水銀草？十幾年了都沒變化。」
林善只拿走紅燈籠和柳枝。
紅燈籠現在類似死機狀態，這紅燈籠從剛開始是很恐怖的詭物，到現在對他來說幾乎和普通燈籠一樣，也經歷了十幾年了，甚至都有那麼一點感情了。
當林善拿著紅燈籠和柳條走出門時，才注意到房間門口被動了手腳。
有一股若隱若現的信仰力量。
能用這種力量的目前也只有其他先驅。
聯想到他們說之前有幾個人找過他，但都沒有找到，應該就是這股力量的作用。
女孩和青年看到林善再次出現時頓時驚呼：
「出現了！林先驅的紅燈籠！」
「這下可以確定了。」
下一刻，自林善身上溢散出的紅光將遠處的二人一起籠罩在內。
紅光消失時，大殿已經空無一人。
千米高空之上。
林善看著下方的景象。
和印象中的中心城差不多，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只不過是城區的邊緣擴大了一圈。
唯一變化比較大的地方就是族殿被廢棄了，族殿周圍一圈也被封鎖了。
「指方向吧。」林善淡淡的說道。
此時，二人的姿勢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從在地上趴著變為在空中趴著了。
「嘶，有點冷嗖嗖的。」
「我也是……」
「別墨跡。」林善道。
「那邊…」
林善帶著二人一路飛行直接掠過城區。
「陳一，我們在飛啊！」
「我知道，我沒瞎，陳二！」
林善嘴角抽了抽，這兄妹二人的父母起名可真隨便。
順著陳二指的方向，很快就看到一個大型的聚集地，和中心城只隔著十多公里。
從遠處看，密密麻麻的建築，不比中心城小，若論繁華程度可能還要更勝一籌。
「前面就是新城，居住人口十五萬，旁邊四鎮拱衛，加起來人口超過三十萬。」
「都開始建分城了嗎，發展的真快。」林善看向前方密集的建築，不禁有些感慨。
這時，陳二插話道：
「才不是分城，新城和中心城是對立的，中心城還是老舊的七部管理制度，而新城使用新帝制，在這裡，女帝的聲音就是族人前進的方向。」
「嗯？」林善皺眉，人族怎麼發展都行，但唯有分裂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女帝是誰？」
陳二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陸阮姐姐。」
「有意思。」
那個小女孩能成為現在的女帝是他沒想到的。
「她住哪？」林善問。
「帝閣。」陳二回道。
「指路。」
一路前行，終於找到了所謂的帝閣，並不是類似皇宮一樣的建築，只是一間很高的閣樓，足足有七層，位於整座新城的最中心。
帝閣外林善直接將陳一陳二扔下，而他本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只留下陳一和陳二趴在地上面面相窺。
帝閣旁邊的護衛見到地面上突然多了兩個人，慌忙跑過來查看。
「二位，你們這是？」護衛明顯認識這兩人。
「那個…我和陳一感覺帝閣旁邊的陽光曬起來更加舒服，讓我們再躺一會，一會兒就走。」
「……」
林善直接瞬移來到七層…的房樑上。
看了一會，那頭戴高冠正在批閱文件陸阮，完全沒有小時候的影子。
觀察片刻後，發現四周並無人，林善便直接落到地板上。
林善剛落到地面就聽到，陸阮的聲音幽幽傳來：
「您來了。」
林善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快要死了。」
「我知道，勞煩您費心了。」陸阮停止批閱文件，起身對林善拱手行晚輩禮。
「你死了還會危害到其他人。」林善再次說道。
「我最後會死在灰霧裡。」女子回道，聲音很輕，仿佛面對死亡不算什麼。
「那就好。」林善再次問道：「你在找我？」
「嗯。」陸阮點了點頭，道：「不知林先驅是否還記得在孤兒院的那些話。」
「你想要什麼？」林善問。
沉默了一會陸阮開口道：
「我要這人族只有我一人的聲音。」
「先驅們都不管事了，你現在有這個實力。」林善道。
「我需要你們的同意。」陸阮道。
林善搖了搖頭，道：
「我代表不了他們。」
「我問過其他先驅，他們說，只要你點頭就行。」
「三年內，您會看到人族地變化，人族……需要做出改變。」
「之前的制度，已經不符合現在，先驅們退居幕後，七部已經徹底臃腫。」
林善沉默了片刻，做出思考。
現階段的發展，適合什麼制度，他也不知道，既然歷史的車輪已經滾到這裡，他也沒必要在去阻擋。
林善點了點他，道：「去做吧，希望三年內，能看到你說的成果。」
「謝謝。」
……
瞬移離開，林善往中心城的方向飛去，他要去看看族器，看看這幾年的變化。
本來他對小遠感到很意外，想要見面好好聊一聊。
但僅僅見到背影他就已經知曉。
這是女帝陸阮，而不是十幾年前的小女孩小遠 。
還有一點讓林善很意外，她竟然不知用什麼手段融合了一隻死機的詭異，現階段她就等於是一隻有智慧的詭異，但是那詭異甦醒之日就是她壽命走到盡頭的日子，而且這個時間不會太長，最多三年。
帝閣七樓。
陸阮回頭看向林善先前的位置，她拳頭緊握，指甲劃破手掌，滴滴白色鮮血滴落，在空中直接化為白煙消散。
她敲了敲桌子。
兩名護衛快步走進屋內，抱拳道：「女帝。」
陸阮冷清的聲音響徹閣殿：
「先驅們退居幕後，七部早就不是之前的七部了，林先驅已經同意……」
「準備動手，人族是時候統一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