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麼實力？」林善追問。
「超脫巔峰。」趙小安沉聲回道，「現在的灰霧宇宙，哪怕世界樹全力出手也只有永生巔峰......」
「這一刻度時變數太多。」
這時，嚴如心和金天縱二人也出現在林善旁邊。
「是啊。」 金天縱惆悵地點頭，「其中最大的變數是——灰霧宇宙成了表層虛空最後的錨點。」
嚴如心的視線一直盯著前方的戰場，她接話道，「兆之六子會親自過來，恐怕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其它超規格世界都沒問題，剩下的最後的世界，嫌疑肯定最大。」
三人說話的時候，遠處已經打了起來。
趙小安化作一團紅色的霧氣消失在原地，沖向戰場區域。
金天縱和嚴如心立即跟上。
「老林，多保重，我該走了，我們下個刻度時見啊！」
金天縱往前快速奔跑，身後出現一架巨大的機器人。
這個機器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奇幻版的變形金剛，雖龐大卻仍不及兆之六子萬分之一的大小，
機器人通體由銀色和黑色的金屬構成，表面布滿了複雜的符文和能量迴路，散發著微弱的藍光。
它的頭部形似一隻巨大的猛禽，雙眼閃爍著銳利的紅光，肩膀上裝有兩門能量炮，它的胸口鑲嵌著一顆巨大的能量核心，不斷閃爍著光芒，似乎有著無盡的能量儲備。
巨型機器人抬起右臂，手掌迅速變形為一門巨大的能量炮，炮口開始匯聚藍色的光芒，能量逐漸凝聚，形成一顆耀眼的光球。
能量炮瞬間噴射出一束熾熱的藍色光柱，直奔兆之六子而去。
光柱劃破虛空，速度之快難以捕捉。
瞬間擊中兆之六子身上的黑色鱗片，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
強大的衝擊力讓鱗片紛紛炸裂，碎片四散飛濺，伴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兆之六子的身軀劇烈震顫，顯然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鱗片破裂的地方露出血肉，黑色的液體如同噴泉般湧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腥臭的氣息。
兆之六子的眼睛閃爍著凶光，憤怒中夾雜著一絲驚異，顯然沒想到會受到如此猛烈的攻擊。
「老夥計，我是不是有些生疏了？」
機器人中傳來金天縱的豪爽聲音。
「認同。」一道機械聲音回答道。
「臨時堆料才把你造出來的，苦了你了，這副身體一定很不適應吧？」
「為金之主服務，是我的職責。」
「哈哈哈，你們退開，看看我老夥計的威力！」
金天縱的笑聲中，機器人開始瘋狂傾瀉火力。
肩膀上的兩門能量炮迅速充能，炮口閃爍著炙熱的藍光。
胸口的能量核心開始急速旋轉，釋放出耀眼的光芒。
「目標鎖定，火力全開！」
每一道光束都帶著毀滅性的力量，劃破虛無，發出刺耳的尖嘯聲。
一連串劇烈的爆炸不斷炸響聲，這一刻，金天縱表現完全成了全場吸睛的存在。
爆炸過後，衝擊波如同巨浪般向四周擴散，虛無中瀰漫著濃烈的硝煙和焦灼的氣息。
在這一片混亂的火力覆蓋下，兆之六子的身影時隱時現。
它的鱗片不斷被炸裂，黑色的血液噴涌而出，身體上布滿了細密的傷口。
每一次爆炸都讓它的身軀劇烈震顫，痛苦的怒吼聲在戰場上迴蕩。
金天縱召喚出的機器人毫不停歇，不斷調整火力角度，精準打擊兆之六子。
這一陣火力，傾瀉了足足數個小時。
灰霧宇宙一方的強者也都遠遠退到世界樹的屏障內，不想被這無差別的攻擊波及。
經過長時間的瘋狂攻擊，金天縱的機器人終於停了下來。
它的胸前晶核變得暗淡無光，能量似乎耗盡了。
肩膀上的炮管不斷冒著炙熱的白煙，仿佛隨時可能熔化。
機器人的外殼也因過熱而扭曲變形，散發著灼熱的氣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爆炸中心的兆之子身上。
濃郁的黑煙散去，露出皮開肉綻的兆之子，祂身上黑色的鱗片大部分被炸飛，露出下方血肉模糊的身體。
黑色的血液從無數傷口中流淌出來，但那些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癒合。
儘管全身傷痕累累，兆之子的乾癟臉上卻掛著一種很享受的笑容。
祂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在享受這痛苦帶來的快感。
「這小地方，竟也有這樣的強者！」
兆之子發出低沉的笑聲，聲音中帶著一絲狂熱。
「這一趟，沒白來！」
「讚美灰色的阿珀隆！」
祂伸展開殘破的身體，轉身衝著巨型機器人發出一聲席捲虛空的怒吼。
「還不夠，還能繼續嗎！」
祂的語言林善從未聽過，和其它外神用的並不是同一套語言系統，但林善卻莫名的能聽懂。
強大的音波衝擊波帶著無盡的毀滅力量，直衝向巨型機器人。
巨大的機器人如同一片羽毛，在這吼聲中倒飛出去，金屬外殼發出震耳欲聾的的刮擦聲。
在倒飛的過程中，機器人的外殼開始迅速腐蝕，仿佛被無形的酸液侵蝕。
原本堅固的鐵皮逐漸變得脆弱，片片剝落，露出內部複雜的機械結構。
那些機械零件在腐蝕中迅速老化，變得鏽跡斑斑。
最終，機器人轟然倒地，整個身軀變得稀碎，殘破的零件散落一地。
剛剛還威風凜凜的戰鬥機器此刻只剩下一堆廢鐵，漂浮在虛空中，向著未知的目的地。
林善閉眼，輕輕嘆息，曾經的一幕幕迴蕩在腦海中。
「下個刻度時見......」
「永生者之下，往後退。」
世界樹的聲音輕柔如同微風拂過，祂那低沉而悠遠的聲音如同來自亘古的迴響，穿透每個人的心靈，撫平所有不該存在的情緒。
世界樹的樹枝輕輕晃動，發出輕柔的沙沙聲，仿佛在給予庇護和安慰。
灰霧陣營中，永生者以下的強者占據了絕大部分。
在世界樹的指引下，最終還站在前面的只有八人，加上世界樹，也才九個位置。
這是表層虛空最強大的世界的實力。
其中，灰霧主宰占據了四個位置：
主宰——源。
主宰——俗。
主宰——黑夜。
主宰——虛空。
世界樹也是灰霧的生命主宰，如果再加上世界樹，灰霧主宰中有五位是永生者。
源、俗、黑夜都是以人形態出現，祂們的身影散發著強大的氣場，仿佛能夠撼動天地。
虛空則依舊是一顆巨大的眼珠子，鑲嵌在虛無中，散發著無窮的惡意和威壓。
林善發現了一個規律，這些實力強大的主宰，除了源外，其祂主宰他都在人圈就聽過名諱。
人圈當初在灰霧邊界，看來，實力越強大的主宰，信仰傳播的距離就越遠。
剩下的三個位置中，站著的是趙小安、現任人皇，以及隱居人族聖人神農。
最後一人全身籠罩在光明之中，林善看不清祂的樣貌，只能感覺到那股強大的力量和神秘氣息。
九尊永生者，能勝過超脫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