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大腦快速運作。
太多問題被強行的塞在一起，其中大部分問題還都是沒有答案的問題。
哪怕他現在的狀態，也差點被乾的宕機。
林善本能的給出一種最優解——將這些事情全都放到一邊，知道就好，先不去管。
他也沒法管。
知道林長生的事情能怎麼樣？
去幫林長生把那什麼源界怪物拉出來殺死？
對方不殺他就不錯了。
責怪九七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了這一番操作？
可九七明顯是在幫他。
所以，根本就沒有解決辦法。
有關另一個林善的事，他活著也好，死了也罷，只要不管、不在意，就不會被這些事情困惑。
於林善的本心來說，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和任何其它林善存在關係。
所以，能撇清的，他很樂意撇清。
雖然，他能撇清，但卻不能不知道。
這是兩碼事。
林善在塗山九七這裡坐了兩小時，聊了一些比較輕鬆的話題。
待的時間越長，林善越是有些坐立難安。
不知怎麼的，有一種莫名的不自然。
似乎看出來了林善的不自然。
九七輕笑一聲。
「你去忙你的吧，不用一直在我這。」
「你現在還不能出去嗎？」林善問。
「還不行。」九七搖頭。
「那我先走了，遇到問題你就把這個捏碎。」林善伸手，兩個透明的泡泡飄進九七體內。
九七笑著點頭，「我這裡沒事，你能幫我看看長生嗎？」
「可以。」林善直接答應下來，他本來就打算看一眼的，林長生並沒有跟在黃六身邊，他在核心宇宙那邊，有嚴如心照看。
林善之前就發現了他的位置，只是一直沒去找他。
「你有什麼話想跟他說嗎？我可以帶給他。」林善看向九七。
沒有猶豫，幾乎在林善問出的同時，九七就給出來了回答，像是早就準備並且演練過無數次一樣。
「問問他，怨恨我們嗎......」
「好。」林善轉身，正準備離開，又突然問道，「很多個刻度時都在做同樣的事，是多少個刻度時？」
「九十七個。」
「也就是說，林善一共有九十七個子嗣？」林善問。
「是你。」九七堅定的認定林善就是林善。
林善沉默，默認下來。
「他們最後都去哪了？」
「都死了。」
林善從虛空中踏入灰霧宇宙的瞬間，氣息發生了顯著的變化。
原本溫和的人性氣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充滿威嚴的神性氣息，仿佛之前的溫和只是一個假象。
然而，這並不是他出現了什麼異常，而是他已經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掌控人性和神性的交替。
他可以選擇展現人性的一面，也可以展現神性的一面。
這種能力是在見到黃六等人時，莫名其妙地領悟出來的。
此刻，林善站在核心宇宙中人族所生存的巨大行星上。
外神初步進攻之時，整個灰霧宇宙已經進行了巨大的改革。
宇宙內的大部分生靈都被聚集到核心宇宙。
各個種族被分開放置。
這意味著新時代下，文明之間幾乎沒有衝突。
儘管各文明的超凡之路發展一般，但科技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
源庭開放了各等文明的所有科技，全部免費且無條件共享。
人族抓住了這個機會，在數千年間迅速衝到七級文明，人口達到了數萬億。
七級文明只是比曾經的黎明自由聯邦強上一個等級，在面對外神製造的洪流中，依然只是一個炮灰。
文明的發展不可能出現太誇張的躍遷，即使科技完全開放，各種基礎設施也需要無數年的搭建。
源庭開放科技，並不是為了讓這些匯聚的文明形成戰力，而是為了讓他們打發剩下的無聊時間，避免發生一些不必要的混亂。
面對外神的下一次進攻，六級文明和八級文明並沒有直接的區別。
灰霧宇宙大片大片地崩壞，哪怕是九級文明的大世界也無法倖免。
林善來到人族星球上的一座城市中。
城市內充滿了高科技的氣息。
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懸浮在空中的交通工具，智能化的街道和建築，無不展示著人類在科技方面的巨大進步。
林善抬頭，注視城市高處的一處實驗室中，林長生正在裡面忙碌著。
此時的林長生已經是序列4神靈層次的神靈，他正站在實驗室的中央，指揮著一群科研人員進行一項複雜的實驗。
他的神情專注而嚴肅，周圍環繞著淡淡的神性。
林長生的生活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渡過九劫後，他已經具備成神的底子，如今成神，可謂是水到渠成。
幾千年過去還是序列4，對林善來說，這個進度已經算慢的了。
林善簡單掃視一圈，已經知道了有關林長生的所有信息。
作為序列4層次的神靈，他不僅在科研領域有著卓越的成就，還在社會中擁有極高的地位和聲望。
他每天忙碌於各種科研項目和超凡事務，對於他來說，目前的生活過的充實而有意義。
林長生的主研項目是關於能量界的一切。
他一直懷疑，自己經常能看到的怪物就是能量界的生物。
能量界生物，雖然層出不窮地出現在大街上，但正常的居民，甚至是一般的序列0都看不到這些能量生物的模樣。
林善站在街頭，眼前的世界與普通人看到的截然不同。
在他的視野中，物質界的空間仿佛被一層無形的薄紗覆蓋，薄紗上密布著無數看不見的絲線，這些絲線如同交錯的神經網絡，將能量和物質緊密地編織在一起。
能量生物在林善眼中，呈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抽象形態。
它們並非具體的生物。
它們的輪廓時而模糊，時而清晰，就像是在不斷變幻的夢境中浮現的幻象。
能量生物的形態有很多，就像人有不同的種類一樣。
有的像是流動的水銀，在空氣中滑動時泛著銀色的光芒，有的如同燃燒的火焰，無形中散發出炙熱的氣息，還有生物仿佛是由無數閃爍的光點組成，在空間中跳躍，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淡淡的光影軌跡。
林善注意到，這些能量生物並不是獨立存在的，它們與周圍的環境密切相連。
那些絲線不僅僅是連接物質與能量的通道，更像是這些能量生物的交通路線
它們在絲線之間穿梭，彼此交錯，如同在跳一場無聲的壯麗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