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盯著面前的羊皮紙。
「偉大的羊皮紙大人，能一次說完的事情，為什麼不一次說完？」
羊皮紙：【有些事情，說出來就不靈了。】
羊皮紙：【至此，交易結束，偉大的羊皮紙大人即將離開，你還剩下提問最後一個問題的機會。】
艾露緹婭上前走了一步，「羊皮紙大人，你這稀里糊塗的給我把人帶來了，一會還要我白白出力，果然還是像以前一樣摳門。」
羊皮紙：【基於你這種情況，你可以要求林善將最後一個問題的權限轉贈給你。】
艾露緹婭立即上前勾住林善的肩膀，「怎麼樣？可以將這個機會送給我嗎？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沒有太多的猶豫，林善麻木的點了點頭。
「我的問題是，能再送我兩個提問機會嗎。」艾露緹婭嘿嘿一笑，問道。
羊皮紙：【不能。】
艾露緹婭攤了攤手，「真無趣啊，那就換個問題，能成嗎？」
羊皮紙：【無法得出結論。】
「那就再換一個，我能破壞規則嗎？」艾露緹婭期待的問。
羊皮紙：【無法作出準確回答。】
「我想成為最古之神，你有辦法嗎？」
羊皮紙：【偉大的羊皮紙希望你能認真的提問，現在不是懷念過往的時候，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艾露緹婭再次嘿嘿笑了一下，指向林善問，「這傢伙，是你的選擇吧？」
羊皮紙：【是。】
『是』字剛出現在紙面上，羊皮紙就像是斷了信號一樣，閃了幾次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幾個問題，林善聽的雲裡霧裡的。
隱約間能產生一些聯想，但其中斷片的信息太多。
「真的啊。」艾露緹婭捏了捏林善的臉，「這應該是神州大陸最後一次機會了吧？哦，對，現在神州大陸好像是叫什麼灰霧宇宙來著。」
林善敏銳的捕捉到了一些矛盾的地方，「你不是先代的先驅嗎？不是從火種宇宙穿越到灰霧宇宙的先驅？」
艾露緹婭鬆開手，微微一笑，「羊皮紙大人把你送過來，應該還有另一層用意，你知道的太少了，有些事情只能我對你說。」
「聽好了，先驅並非只有灰霧宇宙時期有，在神州大陸，人族也有先驅。」
「人族先驅或者說萬族先驅一共有三個時代，古先驅，先代先驅，後時代先驅，你所說的灰霧宇宙，統一被稱為後時代，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後代先驅已經沒有什麼氣運，所以他們大概率走不了太遠。」
「但還有一些人是例外，他們在舊古時代是先驅，人皇時代也是先驅，到後面的灰霧後時代，依舊是先驅。」
「你記憶中的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存在，他們都是真正的燃燒自己，點燃時代的偉人。」
「你不是？」林善反問，先代先驅就是人皇時代的先驅，和人皇同時代的人，應該也很偉大才是。
「我自然不是，我只是人皇時代的小人物，鹿人當的好好的，突然被委託大任，直到現在還是感覺壓力很大，和你記憶中的那些偉大存在沒有可比性。」艾露緹婭連連擺手。
「我們應該會相處很長時間，你有什麼問題以後可以慢慢問，我想到了什麼也可以慢慢跟你說，現在當務之急是你需要晉升不可名狀者，晉升後才能打開新天地，並有資格了解，一切的隱秘。」
「你只要自己努力，我把飯餵到你的嘴邊行不通的，自然有自然的規則，哪怕是我也要卑躬屈膝的做事。」
「不過，我倒是可以將嚕嚕借給你，它會帶你找到剩餘的兩片世界，只管放心吸，這附近，只要是你能看到的世界都是我的。」說著，艾露緹婭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羊駝嚕嚕的頭頂上，俯身對它說了幾句話，羊駝微微點頭，載著艾露緹婭來到林善面前。
艾露緹婭下了羊駝，示意林善上前，「辦完事後，它會帶你找我的。」
林善站在嚕嚕頭頂，盤膝坐了下來。
吃軟飯，他也算是輕車熟路，人族先代先驅，算得上是他的前輩，既然是前輩，林善也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幫助。
雖然心中有些想法，但林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便選擇不說話。
沉默了幾秒後，似想到了什麼，林善突然問道，「你應該認識人皇吧？」
聽林善提起人皇，艾露緹婭微微愣神。
幾秒後，她緩緩點頭，「認識。」
「你覺得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林善追問。
「你對人皇感興趣？」艾露緹婭緩緩搖頭，「也對，後世人都對人皇感興趣，也只記得人皇的豐功偉績。」
「你要問我他是什麼樣的人，我的回答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艾露緹婭抬頭看向坐在羊駝背上的林善，「他是一個自私自利，全憑自己想法，不顧他人意見的人。」
「但又是一個充滿大愛的人。」
「他很矛盾，有時候會讓人感覺他全身都是毛病，有時候也會讓人挑不出絲毫毛病，集完美和渾身是缺點於一體。」
「簡單來說就是，他也只是普通的人，就和你，和我一樣。」
說完，艾露緹婭拍了拍羊駝的腿，「去吧，還有什麼問題回來再問吧。」
......
二百一十三年後。
林善和艾露緹婭終於踏上返程的路。
在羊駝嚕嚕的幫助下，一路暢行無阻，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那些金甲巨人們也銷聲匿跡，整個旅程順利得讓人難以置信。
晉升不可名狀者所需的能量已經積攢足夠，接下來只差最後一步了。
最後一步是截取時空規則，並將其融入到所要提升的四維傀儡體內。
這一步看似簡單，但羊皮紙明確表示過，如果沒有艾露緹婭的幫助，這一步憑藉他自己操作是不可能成功的。
林善信任羊皮紙的話，即使資源已經足夠，他也沒有貿然行動。
晉升不可名狀者大概率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萬一搞砸了什麼，那就不是後悔能解決的問題了。
羊駝嚕嚕像是收到了某種召喚，全程在一條特殊通道里奔跑。
通道內充滿了奇異的光芒和能量波動，時間和空間在這裡變得模糊不清。
不到兩年的時間，羊駝便帶著林善來到了一處奇異的地方。
這是一片宛如人間仙境的聖地，帶著不屬於塵世的神秘與壯麗。
天空中漂浮著淡淡的雲霧，輕柔如紗，時而被微風吹散，露出湛藍的天空和點點星光。
雲霧之間，時常有光彩斑斕的鳥兒飛過，羽翼間閃爍著彩虹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