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尋找能夠打退外神的奇蹟。」林善坦誠地回答。
沒有說謊的必要，說實話還有可能得到額外的信息。
重王點點頭，又問，「你是為了拯救自己的世界？」
「算是吧。」林善平靜的回覆，「該我問你了。」
「當然。」重王點頭，示意林善提問。
林善取出那張卡片，「你認識這個嗎？」
重王的目光落在林善手中的卡片上，像是在思考什麼，最後說道，「不知道。」
他又說道，「我曾在遺忘之殿看到過類似的圖案，也許你可以從那裡找找。」
「遺忘之殿在哪？」林善追問。
重王微微一笑，「該我問了。」
「本質上，這算是一個問題。」林善淡淡地說道。
重王不以為然，「但這個比較重要，不是嗎？」
林善同它對視，「本質上，你依舊是惡魔。」
重王深以為然點頭，「我常認為惡魔低劣，但不可否認的是，惡魔的低劣，也是人性的一種。」
「所以，我必須心安理得的接受這份低劣。」
「所以，現在輪到我了嗎？」重王看向林善。
林善伸手，示意他問。
重王指向小惡魔，「你和這隻惡魔是怎麼認識的？」
林善看向若無旁人大吃特吃的小惡魔，「我用記憶買了一個盒子，這惡魔是那個盒子附贈的，類似器靈的東西。」
「你還真是幸運，我相信這隻惡魔的價值遠大於那盒子本身。」重王略帶羨慕的說道。
「何出此言？」林善問。
「這算是一個問題嗎？」重王反問道。
「算。」
重王正準備說什麼，又瞥了小惡魔一眼，「算了，它這一族我惹不起，萬一打亂了什麼，無疑會給我帶來災難。」
林善也看向小惡魔，這傢伙，有什麼重大來歷嗎？
頻頻感受到目光，小惡魔放下手中肉條，疑惑的回望林善，「看我幹什麼？」
因為嘴裡還有食物，聲音顯得很含糊。
林善沒有理會桌旁的小惡魔，目光重新轉向重王，「你繼續之前的問題，你在哪兒見過這個圖案？」
重王不假思索地回答，「惡魔界的最深處，有一座被稱為『遺忘之殿』的古老聖殿，那座殿堂的大門上刻印的就是這個圖案，無論是樹還是龍，都一模一樣。」
林善點點頭，追問道，「遺忘之殿在哪？」
重王微微一笑，「這是一個新的問題，現在該我問了。」
林善淡然回應，「你問。」
重王沉吟片刻，問道：「你手中的卡片是從哪裡得到的？」
林善想了想，回答道，「刻度1369。」
重王神色凝重，繼續問道，「你去過那麼深的地方嗎...在找到卡片後，有沒有遇到什麼異常情況？」
林善假裝回憶，「不小心進了禁地算是異常情況嗎？」
重王撫摸著下巴，「只要是正常生靈都不可能不小心進入禁地，所以這很異常，而且...你竟然還能活著出來，看來，我需要重新看待你了。」
「該我問了嗎？」林善看向重王
「當然。」
「遺忘之殿在哪？」
重王微微一笑，回答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之前已經說了，在惡魔界的最深處。」
林善換一個提問內容，「惡魔界在哪？」
重王笑道，「就當這是我附送你的問題，惡魔只有在晉升究極體的時候，才有資格進入惡魔界，那是惡魔始祖創建的為惡魔賜福的世界，只有惡魔才能進入，不在任何一個刻度內，遺忘之殿，非惡魔進入，只有死路一條。」
林善點了點頭，「謝謝你的附贈。」
「不客氣，只是交換。」重王平靜地回復。
「其實，你知道這張卡片是什麼，是不是？」林善將卡片推到重王旁邊，重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我不知道這卡是什麼，我只認識這上面的圖案。」重王意識到林善的試探，將卡片推了回去，「它對我沒用，或者說，對惡魔沒用。」
「其實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圖案對於惡魔來說，代表著不祥。」
「知道內情的惡魔都不願意提起這圖案，這些都算是我送給你的消息，你也別再問我了。」重王擺了擺手，一副避諱著什麼的模樣。
「我剛來這裡的時候，看到一片骨海，骨海中有一塊石碑，是你立的嗎？」林善看向重王，故意轉移話題問道。
「沒錯。」見林善問到這個問題，重王微微點頭，「正是我。」
「除了是惡魔外，還有沒有別的方法能進入惡魔界？」林善突然問道。
「當然沒有，惡魔之界只有惡魔能進...」重王盯著林善，「至少我知道的是這樣的，你可以再去問問別人，深刻度的惡魔，知道的比我多。」
二人都沒有再說話，各自陷入思考。
林善不斷把玩手中的晶卡，重王的話中有許多有用的消息。
首先就是惡魔界的遺忘之殿，遺忘之殿的大門上有和晶卡一模一樣的圖案，林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張晶卡是遺忘之殿的鑰匙。
但很快便打消了這個想法，事情應該不會這麼簡單，他這麼簡單就打探到的消息，之前那支隊伍不可能不知道。
他們所謂救世線索不可能是——晶卡是遺忘之殿鑰匙這種消息，除了遺忘之殿，晶卡肯定還涉及到其它的信息。
但在沒找到更多的線索之前，他可以圍繞遺忘之殿展開，就算不是鑰匙，這張卡也肯定和遺忘之殿有關。
還有就是，重王的話中還透露著，這張卡會帶來不祥。
按照它話中意思，之前那支隊伍會在刻度1002陷入禁地，也是這張卡片招來的不詳。
現在卡片在林善手裡，這不祥...也會找上他嗎？
這一切都要有一個前提，重王說的話都是真的。
如果重王是虛空生物，林善會信百分之八十。
但重王是惡魔，哪怕是不一般的惡魔，林善也只信百分之四十。
但目前沒有其它信息，林善只能暫且圍繞這百分之四十展開行動。
他決定繼續下潛，刻度1001對於深淵而言，只是門戶一樣的層面，消息閉塞是正常的。
或許再往下走走，一切的真相都會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