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9章 重拾『知命』

  「這位...來自灰霧宇宙的先生，你有什麼問題嗎？」

  不等林善說些什麼，她繼續說道：

  「如果你來這裡是為了問我拯救灰霧宇宙的方法，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露西女巫平靜的望著林善，等待林善的回答。

  林善回望她，「剛剛在外面，櫃檯前的小姑娘已經記錄了我的來意，你這裡看不到嗎？而且我還是交了錢的。」

  聞言，露西女巫低下頭，在桌子上的稿子上翻找。

  片刻後，她攤開一張被握成一團的稿紙。

  「不好意思，用來給上一位客人做演算了......」

  「沒事。」林善平靜的回覆。

  「來意是...為清除遺世的追蹤印記？」露西女巫確認道。

  林善點頭，「是。」

  「你坐到這裡來。」露西女巫指了指他對面的位置。

  林善坐了上去。

  露西女巫伸出一隻手，摸了一下林善臉上的紋路。

  而後用兩隻手托住林善的頭。

  隨著她閉眼，林善感受到有一股奇異的能量隨著在其手上流動。

  「奇怪的人，矛盾的人格，虛無的使命感，相比灰霧宇宙，你更適合生活在虛空。」露西喃喃說道。

  「好了。」

  她收回手掌，「遺世那群人，失去的不僅僅是世界，也是歸宿，是家，是自我，他們的存在，變得比虛空還要虛幻。」

  「因為失去的太多，所以他們害怕繼續失去，只有變成了現在的瘋癲模樣，才能保護僅剩下的，作為生靈的精神意志。」

  「在我看來，他們挺正常的。」林善回復一句，同時用精神力觀察自己的臉。

  上面的紋路已經消失不見。

  「那只是外在，就像你，外在也挺正常。」露西女巫淡淡的說道。

  林善眉頭輕皺，這女巫有故意懟人的習慣？

  「你是不是接觸過其它女巫，那位女巫還和你簽訂過契約。」露西突然問道。

  「嗯。」林善點頭，他的記憶里，的確有一個女巫，是從世界墓地救出來的。

  有沒有契約林善沒印象，他只知道，那位女巫並沒有發揮太大的作用。

  露西不說，林善也正要問這件事。

  「你和世界內那些女巫...差異在哪？」

  「沒什麼差異，我們都是女巫。」露西淡淡的回覆，「只要有神靈的地方，就會有女巫誕生，女巫是聯通神靈的介質，是誕生於規則之中的特殊精靈。」

  「你也是神靈的介質？」林善問。

  「我當然也不能例外。」露西自然的點頭，「只要有生靈的生命層次達到序列0，世間就有概率多誕生一位年幼的巫女，巫女會以任何形式出現在任何地方，在危險密布的虛空，絕大部分的巫女都活不了多久。」

  「『女巫之家』就是一些強大的巫女建立的，為了收攏年幼巫女。」

  「所以...你們這些自稱是神靈媒介的女巫，現在已經開始單幹了，所謂的媒介，就只是一個無用的幌子嗎?」聽聞露西的話，林善毫不留情的回擊。

  「媒介始終是媒介，我們的存在就是媒介的意義，並非是和某位神靈簽訂契約才能發揮意義。」露西翻了個白眼，「印記沒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我還有一個問題，收費也行。」林善說道。

  「問吧。」露西將那張攤開的紙重新握成一團。

  林善看向露西，「想要尋找對抗外神的方法，我應該去哪？」

  露西手上的動作一頓，「你剛進來時，我說了什麼，你忘了嗎？」

  「沒有辦法，無解之劫。」

  ......

  三天後。

  林善買的住宅內。

  望著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林善神色凝重。

  這些是他重新買的補給，接下來，他打算深入虛空，甚至下至深淵。

  根據馬馬扎哈留下來的手記記載，想往遠處走，是行不通的，因為太遠了。

  只能下潛，下潛到從未有人去過的深度。

  只有這樣，才能獲得從未有人得到過的消息。

  除了賣這些藥品補給外，林善這三天大多都在拋售三天前獲得的贓物。

  除了藥物外，內世界爆出來的以及從儲物戒指中搜羅出來的寶物，被林善全部低價甩賣了。

  還有，之前找到的那五隻麒麟亞種幼崽，也被林善以一千萬整晶一隻的價格給賣了。

  留在他這裡沒用，小龍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沒功夫養育幼崽。

  合計賣了將近兩百億整晶。

  但賺的這些錢，全被林善揮霍了，用在補給上了。

  各種能力都會在虛空受限，特別是受傷後的恢復能力。

  所以，能代替各種恢復能力的藥物，在虛空就成了通用的補給品。

  除了快速恢復肉身傷勢藥物，林善還買了，恢復精神力的、補充神魂的、甚至是修復存在的藥物林善也忍痛買了兩顆，涉及到存在相關的東西，都貴的離譜。

  除此外。

  林善還用那鳥爪加上各種材料，為自己打造了一柄本命神兵，這是最貴的大頭，花費一百億整晶。

  本命神兵的能力，林善選擇的依舊是知命。

  這一百億壽命，花的還算值得，並不僅僅是打造費用，缺少的材料，都是鐵匠給他補的。

  望著眼前散發煌煌金光的長矛，林善都有些想去當鐵匠，哪怕減去他給的材料，那鐵匠也兩天賺了他十億。

  隨著林善拿起長矛，長矛頓時化作一道金光鑽入他的體內。

  這根長矛現在還屬於半成品，還需要用神力滋養很久才能徹底成型。

  但虛空連靈性都沒有，更何況神力。

  但對於林善來說，半成品就夠了。

  之所以要打造這柄長矛，主要原因是為了重新拾取『知命』這項質變能力。

  還有就是橫刀蓄力作為底牌後，他就沒了趁手的兵器，總不能拿時光槊去砸人，貌似...也不是不行。

  根本原因還是，他有錢了。

  準備齊全後，林善來到班德安全區外的鏡湖旁邊。

  他要先回灰霧宇宙一趟。

  接下來的行程會遇到什麼，無法預測。

  長生和人族還是有希望存活的，如果跟著他一起死了，就太可惜了。

  林善決定將人族、黃六和長生等人交給嚴如心照料，先驅中，她對人族的關心最為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