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庭囚禁虛空王者的事情，是真的嗎？」林善又問出一個新問題。
琳微微一笑，仿佛聽到了一個有趣的問題。
「自然是真事，但和你聽說的應該不一樣，是那個虛空王者受到了蠱惑，先攻擊我灰霧，我們不得已才擒住祂，如果事出無因，以那些虛空族群的團結性，早就找上門來了。」
祂繼續說道，「源庭利用祂的族群辦事，是為了抵消祂犯下的過錯，類似於一種將功補過，反正那傢伙的服刑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估計等到宇宙毀滅了，那傢伙才能走。」
琳隨意地揮了揮手，驅趕飄過來的彩色氣泡。
祂看向林善，「難道你想知道的只有這些？」
琳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帶著幾分莫測的笑意。
林善同祂對視，一股困意瞬間襲擊意識
「問題有很多，但不知道該問些什麼。」林善挪開視線，他感覺眼前這夢境主宰好像在故意使用能力。
「如果我想去虛空，你有什麼地方推薦嗎？」林善換一個話題問道。
「虛空啊。」琳給出客觀的回覆，「虛空太大了，如果你對虛空還不是很了解，我推薦你直接從灰霧附近下潛，進入刻度222或者刻度333這樣的中立之地。」
林善心中一動，刻度222，這不就是老王開店的地方嗎？
「我去過刻度222，那個地方的安全區只有一個城市。
不是說整個虛空無比廣闊嗎？為什麼聚集到刻度222的人卻那麼少？」林善問出他之前就有的疑惑。
琳輕笑一聲，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看來你對虛空的情報，知道的很少。」
「我記得，百億年前...我去虛空的時候，曾有人送我一本古籍來著？讓我找找看......」
說罷，琳閉上了眼睛。
林善感覺到一股輕風拂過身旁，仿佛有無形的力量在周圍流動。
片刻後，琳睜開了眼睛，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本古籍。
「找到了，這本古籍由於其特殊性，無法複製，你就在這裡看看吧。」琳將古籍遞給林善。
林善接過古籍，發現這古籍如同捲起來的畫冊一樣，稱之為古卷更為合適，看起來並不厚。
他抬頭看了看琳，那位夢境主宰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觀察他。
快速瞥一眼琳，林善的頭皮有些發麻。
他想像中的灰霧主宰，應該是渾身散發著致命的危險氣息，或者身材高大威猛，端坐在王座之上，王者之氣逼人。
然而，琳的形象卻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琳看起來非常普通，甚至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然而，當祂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卻讓林善有種被剝光了衣服的錯覺，仿佛所有的秘密都暴露無遺。
這種感覺讓林善不由得提心弔膽，有種正在被戲弄的莫名感覺。
而琳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
這個女人，不好惹，林善在心中默默評價。
林善強行壓制不該產生的情緒。
攤開手中的古卷。
沒看內容，最後的作者署名吸引了林善的注意。
[馬馬扎哈。]
望著熟悉的名字，林善愣了兩秒。
「怎麼了？」琳好奇的問。
「沒事。」林善搖頭，「之前見過類似的古卷，你知道馬馬扎哈這個人嗎？」
「馬馬扎哈，偉大的先知，應該沒有人不知道祂。」琳微微點頭，「祂存在的歷史非常久遠，有人猜測祂是古神，也有人猜測祂是外神，總之，祂在很多地方都留下過痕跡，但沒人能真正的找到過祂，哪怕是我們這些主宰。」
「任何地方都有秘密，虛空多，灰霧少，但總歸會有，就像舊日人皇一樣，誰都知道人皇，但除了那幾場戰役外，沒有有關人皇的任何記載。」
「嗯...」林善輕輕點頭，他已經完全沉浸在古卷的內容中。
[虛空中有什麼？有虛空族群，分布在廣袤的虛無中，有虛空巨獸在吞噬一切。]
[但無邊無際的虛空，只有這些嗎？]
[我在虛空中遇見一位智者，祂告訴我，虛空分層，每一層為一個刻度，表層虛空每次下沉，虛空的刻度便會加一，生靈之力無法干預刻度更替的過程。]
林善繼續向後瀏覽，跳過大部分並不重要的信息。
[在虛空中，我遇見了形形色色的存在，有智慧的生靈，有殘暴的獸，也有神秘的幽靈，他們都有自己獨特的故事，而他們，也都是故事的主角，我在他們身邊，像是記錄主角故事的筆者。]
......
[我開始下潛刻度，深入深淵，表層虛空為虛空，深層虛空為深淵，如何劃分深淵與虛空？我在刻度999的一條小溪旁得到了答案——刻度1000以後，就是深淵。]
看到這裡，林善得到一個不一樣的信息。
他的認知中，虛空和深淵就如同灰霧宇宙的刻度一樣，本身一體，深淵也可以是虛空，而這裡說的是999層以下才是深淵，給虛空和深淵分了層，分層的依據是什麼...
林善繼續往下看。
[我開始調查虛空的形成，研究刻度的規律，既然虛空和深淵都是由一個個刻度累積而成，我想知道，第一個刻度是如何形成的，又是如何下沉的。]
[我不斷地尋覓，但有一天，我累了，虛空太過於龐大，眾生在其中，不過是滄海一粟，生靈在登臨神位時，總以為自己已經征服了自然，卻未曾想，這不過是井底之蛙的一些幻想罷了。]
......
[我沿著一個方向，拼盡全力向前飛行，百億年後，我甚至認為自己已經來到了虛空的盡頭，在那裡，我見到了一座在虛空中漂浮的殿堂，我走了進去，遇見了一位自稱是失色之神——灰色的阿珀隆的第七使徒的生物，我與祂探討了我一直在探索的謎題，希望從祂那裡獲取線索。]
[結果，我的確得到了意外的情報，就是這個情報，讓我徹底放棄了探索虛空。]
[祂讓我在這個位置再次下潛試試，我一路下潛，來到自以為很熟悉的刻度222、333等地區，我發現，這裡和我熟悉的刻度並不是一個地方，祂告訴我，我花費數百億年行走的路程，對於無限的虛空來說，和原地踏步並無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