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0章 月牙道則
「我應該算是特殊類的吧......」聽聞金天縱前面的介紹，林善覺得自己的情況應該屬於特殊類。
但是，相比於特殊類，他升華速度，有點過於快速了。
除了趙小安、金天縱和嚴如心都好奇的看著林善，等待林善接下來的答案。
「我只需要修煉舊日功法中的『法』，就可以不斷的獲得升華能量，平均每部功法可以提供2-3次升華。」林善如實說出自己現在的情況。
「原來是這樣啊。」金天縱同情的拍了拍林善的肩膀「還真是慘，舊日功法在源初可沒那麼好修煉，而且舊日功法中還有很多相互排斥的存在。」
「你平均多少年能獲得一次升華能量？」嚴如心盯著林善，試探性的詢問，
「平均...每兩年可以獲得三次升華能量。」林善說。
金天縱拍向林善的手突然僵硬在半空。
「也就是說，你每兩年就能修煉完一部舊日功法？」嚴如心追問。
林善點頭，「嗯。」
嚴如心深吸一口氣，看向旁邊的趙小安，「你早就看出來了？所以才察覺到林善需要時間......」
趙小安並不否認，「仔細觀察，就能發現，林善周邊有很多種不同的力量在環繞，大多是元素力量和自然力量，奇怪的是，這些力量或多或少都有些重疊。」
聞言，嚴如心雙眸閃爍七彩力量，仔細觀察林善周圍。
片刻後，她緩緩搖頭，「我還差了點，看不出來，只能感覺林善身邊的空間有重疊的跡象。」
「那不是空間的重疊。」趙小安搖頭，「是力量的重疊，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林善的身體似乎能將每一部舊日功法單獨隔絕，每一種功法的收穫都互不影響，但又存在於一個身體內，所以才會有這種力量的重疊感。」
這時候，金天縱的手臂依舊僵持在半空，只是嘴巴在逐漸張大。
嚴如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舊日功法的數量雖多，但直通大道的功法，多少都有點重合的地方，更甚至於還有相互排斥的路線，林善之所以能容納這麼多種能量，是因為他在不斷的做加法， 不管是重合的還是排斥的，都能被他的身體當做是全新的。」
金天縱緩緩放下手臂，為林善擦了擦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世間竟然還有這種體質嗎？」
「體質？」嚴如心疑惑的看向金天縱，「之前你不是說過嗎，升華契機千奇百怪，林善之所以能做到這種事，是因為，他的升華契機就是這樣。」
「啊哈哈哈，這種事情，我當然明白。」金天縱雙手背在身後，裝作沉重的說道，「在無盡歷史的漂泊中，我已經失去許多記憶......」
三人都沒有搭理他，林善的升華契機讓嚴如心看到了新的希望。
她走近林善鄭重的問道，「林善，你現在手中有多少部功法？」
林善在心中盤算，從烏鴉校長那裡出來後，他修煉完成19本，未曾修煉1301本。
近些年他又陸陸續續的修煉了6本，已修煉的變成了25本，前不久又從伊甸園獲得了17本新舊日功法。
「只修煉過25本，手中未曾修煉的還有1310本。」林善說道。
嚴如心皺輕皺，「也就是說，如果能將庫存全部清完，你能獲得超過四千次的升華？」
「嗯。」林善點頭。
「正常來說，升華次數超過一千次，就能比肩初入序列0，四千次...大概打三個初入序列0的實力，正常的序列0，能打兩個初入序列0，正常的主宰，能一巴掌拍死數十個初入序列0。」金天縱不斷的念著，像是某種計算序列0實力的單位。
原來初入序列0，是計量單位嗎？林善在心中默默想著。
「金天縱倒是沒說錯，哪怕有四千次升華，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升華次數至少在一萬次的序列1，才有可能對主宰造成傷害。」嚴如心看向趙小安，「灰霧宇宙還有沒有其它藏舊日功法的地方？」
「神庭。」趙小安淡淡的開口。
「神庭...應該是被埋在深淵吧？在這最後一個紀元，神庭大概率會出世。」嚴如心看向遠方，「既然林善有如此大的潛力，我們不如在林善修煉完此間功法後，去尋找神庭，如何？」
「周換生在找神庭，如果真找到了，他肯定會聯繫我們，神庭的事，我們可以暫時不參與。」趙小安思索了一會，說道，「先去找我認識的那位序列1吧，現在任何一秒都時間都是珍貴的。」
「好，你帶路。」
趙小安伸出手，一艘月牙型有些透明的飛船憑空出現。
趙小安站在船頭，提醒道，「上來吧 。」
金天縱眯眼盯著前方的紅色月牙，「這東西...不是坐騎吧？」
趙小安回頭給他一個微笑，「沒想到，你還記得。」
金天縱打了一個寒顫，跨坐在月牙之上。
嚴如心緊隨其後，踩了上去。
林善也學著嚴如心的模樣，站在月牙的最後方。
腳下的東西，整體呈現玻璃質感，散發著如同紅月一般的紅芒，整體的長度只有四米左右，寬度非常窄，足夠金天縱跨坐，騎在上面。
見眾人準備好，趙小安的指尖在身前隨意劃了幾下。
高空的紅月突然變得明亮起來，一束月光直直的照射在月牙之上。
緊接著，月牙直接融入紅光當中，消失不見。
四周除了一片鮮紅，什麼都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月牙突破鮮紅的世界。
像是從紅月中飛出，斜著往灰霧大地墜落。
趙小安第一時間收起月牙，提醒眾人，「收束氣息，這裡是源庭管轄區域。」
「剛剛那月牙...是一縷道則吧？」嚴如心略有擔心的問。
「是，從紅月上掰下來的，沒事，祂還奈何不了我。」趙小安微微點頭，「跟著我。」
話音剛落，趙小安化作一束紅光，沖入一片瓊樓玉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