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4章 綠日城市
「我還有兩個問題。」 眼看人皇抬手，林善趕緊插話。
「你問。」 人皇的手僵在半空中，目光轉向林善。
「之前，在核心宇宙的時候，綠日坑害了核心宇宙眾多舊日神靈是怎麼回事？」 林善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
人皇微微一笑，神色沉靜地反問，「你親眼見到他們死了嗎？」
林善點了點頭，「我看到他們都變成了詭異，只有經歷過虛化的我和少數幾人逃生。」
回想起那一刻，林善不禁感嘆，若不是恰巧被虛化，那詭異的一員中肯定有他。
「我們沒有坑害那些同胞，而是在拯救他們。」人皇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很容易理解，變成詭異後不算真正死亡，若是不變成詭異，他們只會被源庭逐個消滅，我們這麼做的真實目的是為了提前保留舊日的力量。」
「舊日有讓詭異隨時恢復的辦法？」 林善直視人皇。
人皇微微一笑，賣了個關子，「你到了綠日就知道了。」
林善心中明了，大概是有的。
他之前一直知道的是，灰霧宇宙的規則如果被逆轉，變成詭異的舊日生靈就都能復活。
但灰霧規則的該如何逆轉？
這一點他一直沒有頭緒，或許等灰霧宇宙毀滅了，那些詭異也沒機會恢復。
如果舊日有能讓詭異隨時恢復的力量，舊日的力量就不會像想像中那麼微弱。
詭異的數量何其之多。
林善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仍有疑惑，「為什麼之前幾次和源初的戰鬥沒有用詭異的力量？」
人皇沉思片刻，緩緩開口，「第一紀元用過，序列1及以上的詭異都是在那時候清醒的，序列1以下的詭異沒那麼容易喚醒，況且，這是底牌，既然是底牌，當然有留到最後的時機使用。」
林善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解釋，隨即又問道：「第二個問題，彼岸遊戲是怎麼回事？」
人皇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彼岸遊戲來自虛空，其受眾是虛空生物，並不是我們，我只能回答這麼多，創造彼岸遊戲的那位，隨時可能注視這裡。」
「最古？」 林善的聲音凝重。
人皇點了點頭，「嗯。」
林善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頭，「我沒問題了。」
人皇緩緩舉起手，輕聲說道：「願虛空的智慧充盈你的思想，帶來無限的啟迪。」
話落，人皇手中綻放出璀璨的金光，如同旭日初升，光芒四射，籠罩周圍。
待到金光消失，原地只留下人皇一人。
「希望你們能成功見證這一切的結局。」湖面上的人皇喃喃自語。
另一邊。
林善和老王同時出現在一片廣袤的天地間。
「這裡是哪？」林善環顧四周，腳下是漫天的黃沙。
「這種壓制力...這裡是大世界，如今的舊日只剩下最後一座大世界，這裡一定是黑界。」
「我記得黑界沒有陽光，這裡可一點也不黑。」
「或許是特殊區域。」老王想了想說道，「往前走就對了。」
抬眼望去，一座龐大的城市矗立在遠方，透著古老與神秘的氣息。
「這裡，應該就是綠日的據點——舊日反抗源初最強大的神靈組織的核心。」老王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決定灰霧命運的兩大陣營之一，這一次，我不會在落後了。」
「落後？」林善看向老王。
「是啊，因為某些原因，我總是落後一步。」老王用手搓了搓臉，「就當是為了自己，來貢獻一份力量吧。」
林善偏頭看向老王，老王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或許他本就是這樣，之前的那種吊兒郎當的才是裝出來的。
相比於老王有著堅定的立場。
林善發現，他的立場總是飄忽不定。
就算他已經來到這裡，決定要和源庭為敵，也沒有那種勢必要將源庭撕碎的決心。
隨著二人往前，逐漸靠近那座城市。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翠綠色光芒，像是有無數螢火蟲在飛舞。
熟知生命力量的林善很明白這是生命能量，這些是生命能量濃郁到極致後造成的逸散，這座城市裡，一定有生命力極其充沛的事物。
白玉石道的盡頭，一座巨大的城門矗立著，上面雕刻著複雜的符文和古老的圖騰，散發著悠遠的力量。
城門旁有一個小門，是開著的。
二人從小門穿過。
眼前豁然開朗。
城市內部比外界更加宏偉壯麗。
高聳的建築拔地而起，但並沒有顯得非常科幻，馬路上四個軲轆的車表示這裡的科技只停留在二級文明左右。
「綠日的據點就只有這樣嗎？」老王左顧右盼，顯得有些失望，「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科技力量就用不上了。」
「而且，這些人好像都是普通人。」林善接話。
附近人的對話林善聽的很清楚，他們的需求，欲望，無疑證明他們是普通人。
「現在該往哪走？」林善看向老王，他的非公平交易也有預知的功能。
「嗯...我看看。」老王伸手，天平出現在他手中。
隨著另一隻手的撥弄。
老王眉頭輕皺。
「這座城市，真的只是普通的城市，和綠日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人皇騙了我們？」、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答案。
人皇沒必要騙他們。
如果人皇沒騙他們，這一切恐怕就是綠日在搞鬼。
「加入之前的試煉？」
「應該是。」老王點頭，「我得到的信息，是被干擾後的，灰霧宇宙中能做到這一點的，不多。」
「怎麼有種...千方百計阻止我們加入綠日的感覺?」林善有些疑惑，「綠日不是在收攏舊日的戰力嗎？」
「是這樣沒錯，但或許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入綠日，綠日可能在篩選，這種時候，綠日一定會拿出所有家當做最後一博，有限的資源不能分給沒有戰意的人。」老王猜測。
「都是從舊日活下來的余火，還有沒有戰意的說法？」
「人都是會變的。」老王輕嘆一口氣，「我也搞不明白綠日的想法，按理來說，任何一位余火都能是很關鍵的戰力......或許...是因為你。」老王看向林善。
「他們不想讓我加入？」
「有可能，人皇之前不也是一直在勸你？」
「為什麼？」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