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原本還擔心自己有一半是虛空生物的體質，會不會被界壁攔下。
最終發現是他自己多慮了。
三人很順利的穿過屏障。
在老王的建議下，林善決定先晉升。
他找到一塊直徑將近5公里的隕石。
不知哪來的力，這隕石正以二十公里每秒的速度向灰霧宇宙內部飛行。
這種速度對林善等人來說，約等於靜止。
「晉升後你捏碎這個。」老王伸手，一團細小的生命之火飄向林善，「我和瑟西先回去了，你晉升的這段時間，我要搞那個對手。」
「林善大人再見。」瑟西揮手道別。
和二人辭別後，林善盤坐在隕石上。
不知過了多久。
一股白色的蒸汽自他身上的毛孔中湧出，身下的隕石瞬間便被溶解。
蒸汽依舊在源源不斷的往外涌，並迅速擴散。
轉眼間，便將方圓數千光年的區域籠罩在白色的霧氣里。
這個範圍依舊在快速增長。
位於白霧核心位置的林善，此刻的意識很清醒。
當白霧擴散到極限的時候，便開始往身體裡鑽。
隨著林善不斷吸收這些白霧。
他身上的每一塊血肉，每一個細胞都在被滋養、得到升華。
特別是黑骨，顏色變得更加深邃。
讓林善感覺可惜的是，晉升後，詭秘權柄並沒有跟著提升的徵兆。
也就是說，他這次只是單純生命層次的晉升，和權柄無關。
某一刻，林善發現他可以分配這些白色霧氣。
他開始嘗試捨棄肉身，將其投入到詭秘權柄和黑骨當中。
吸收了白色的霧氣後，詭秘權柄開始出現變化。
見狀，林善立即更改分配，將三分之二的白霧分給詭秘權柄，剩下的給黑骨。
隨著時間的推移，詭秘權柄的晉升進度來到百分之六十。
但剩下的白霧已經不多了。
林善只能將剩下的所有的白霧全部投入詭秘權柄。
感受著詭秘權柄的進度被一點點的推進。
五年、十年。
二十年。
終於。
詭秘權柄飽和了。
下一瞬。
一片黑色的霧氣瞬間擴散，涵蓋方圓數萬光年，範圍遠遠超過剛剛的白霧。
此刻的林善已經明白，不管是黑霧還是白霧，都是一種升華的能量，它們能讓任何事物得到升華。
他賭對了。
詭秘權柄的晉升讓他第二次獲得這種升華力量，而且數量是第一次的十倍不止。
這一次，林善將全部的黑色霧氣全都投入黑骨當中。
如果均勻分配，會導致不管是黑骨還是詭秘權柄都中規中矩，與其如此，倒不如選擇一項能力作為頂尖的手段。
詭秘權柄雖然作為虛空權柄，但在虛空也只能放些觸手攻擊，同樣無法使用神力。
相比之下，黑骨的綜合作用就要強上許多。
無論是進攻，還是保命。
當然，他也可以不用這麼極端，將升華力量平均的分給權柄、血、肉、內臟等，甚至是加持兵器。
這些都是選擇，但林善覺得，平均就是平庸，他的身體素質本就平平無奇，就算升華也只是普通序列1的水平。
倒不如將升華能量全部投入到出色的黑骨身上。
以力破萬法。
......
......
不知過了多久，林善周邊的黑霧徹底消散。
他平穩的睜開眼，眼眸中的色彩恢復成最初的黑色。
平平無奇。
全身上下也沒有任何氣息波動。
兩次疊加的晉升，就此結束。
他晉升序列1了！
值得一提的是，他現在之所以看上去平平無奇，是因為黑骨和血肉的強度差異出現了排斥。
黑骨吸收了大量的升華能量後，變得強大無比，相比之下，這具身體的綜合素質就太弱了。
這就導致，整個身體出現不平衡的現象。
為了一勞永逸的解決這種不平衡，林善將血肉中蘊含的升華力量，乃至之前晉升獲得的超凡之力全部抽離，注入黑骨當中。
最基本的超凡之力都被林善抽出，身體現在只是普通人的身體。
黑骨一家獨大，哪怕會有隱藏的隱患，但至少目前的身體非常平穩。
肉身的缺陷也很容易彌補，黑骨可以釋放出『黑』作為保護層，使得肉身綜合素質超過一般序列1。
林善握拳，感覺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
黑骨就是這力氣的源頭。
體外包裹的『黑』代替了血肉的作用。
至於真正的血肉，對於現在林善來說，只是裝飾品，讓他看起來像個人。
大腦和思維有關，大腦中的超凡力量林善並沒有抽離，甚至還補充了一些升華力量，只有這樣他才能有序列1的反應速度。
在晉升的過程中，他可以對身體做任意調整，但晉升結束後，便不再有調整的機會。
花了好幾個小時，林善總算得到一組令他滿意的配比。
升華力量，黑骨百分之九十，大腦百分之十。
完成這一切後，一縷細微的生命之火出現在林善手中。
他輕輕一捏，生命之火瞬間熄滅。
林善盤坐在原地等待。
大概兩天後。
老王出現在他面前。
「瑟西呢？」
「這次失手了，我怕他們背後搞小動作，讓瑟西在那看店。」老王說，
「瑟西沒問題嗎？」林善看向老王。
「沒事的，那座城市不允許出現武力。」老王擺手，隨後又仔細打量林善，「你這是返璞歸真了？」
「不是。」林善搖頭，「是真的變成普通人了，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的。」
「竟然連一點超凡的氣息都沒了...怎麼做到的?」老王露出驚訝的神色,「你確定完成晉升了？實力如何？」
「應該是完成了。」林善點頭，隨後面露思索之色，「具體實力我也不知道。」
老王指著前面的虛空說，「打一拳看看，用全力。」
「嗯。」
灰霧宇宙的邊界和外面的虛空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多了一些碎石和小行星。
濃郁的詭秘神力在手中涌動，周圍的小行星被旋渦的引力擠壓成粉末。
隨著這一拳的揮出，前方的扇形區域頓時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刻度在這一刻失去了意義。
林善看到了從未見過的刻度一空獄，只有一片空蕩，如同虛空一般。
灰霧大地上的海洋、樹木、土地，全都化作最基本的粒子狀。
這一拳破壞範圍幾乎在一瞬間便超出了他的感知極限——他此刻感知應該能覆蓋一境之地，一境究竟有多大，無法直接計算。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能做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