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我們歷經了風雨和變遷，但結果總是好的，能在這裡遇到林善大人，我很高興。」瑟西認真的說。
林善笑了笑，「什麼風雨，路上不太順利嗎？你不是一直和老王在一起嗎？他應該不會做什麼吃虧的事。」
「自從走出灰霧宇宙，就感覺這個世界太大了，雖然遇到事更多，但心裡總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不過現在已經差不多習慣了。」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種釋然。
「你們別聊了，快進來吧，現在還能趕上一份下午茶。」老王在前面招手，示意後面的兩人快點。
林善和瑟西跟隨的老王混入人流當中。
城市中的人流並不密集，或獨行，或三兩成群，一點也沒有顯得擁擠。
有的人突然出現在街上，有的人走著走著就消失。
當然，『人』是林善為了帶著方便指代的稱呼，除了他、老王和瑟西外，這個城市中很少有其他的『人』，大多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虛空生物，或者是奇特的特殊生靈。
這些生靈的長相，只有想不到的，沒有他們不敢長的。
臉長得和屁股似的這種，在這裡也只能算的上有一點點奇葩。
也有很多生靈的形態像他見過的某種動物，但或多或少都會長一點觸手之類的特點。
老王帶著二人走進一個小巷子裡，走進一間像是茶館的建築里。
「老闆，來三份莫妮卡套餐。」老王喊了一聲。
「稍等。」櫃檯後方的觸手生物當即開始調製，拿出一個碗開始往裡加各種料。
片刻後，一份五彩繽紛，如同冰淇淋一樣的甜點被端到林善面前。
「嘗嘗，這是其它地方吃不到的絕世美味。」老王看向林善，笑眯眯的說。
林善用上面的木製勺子挖了一口放在嘴裡。
甜甜的，很普通。
看起來像冰淇淋，吃起來和棉花糖一個口感。
下一秒，林善眼眸逐漸睜大。
「這是...」
「怎麼樣？很美味吧？」老王笑吟吟的問。
「這種程度，已經不能用美味來形容了。」林善微微點頭。
「真的有那麼好吃嗎？為什麼我感覺很普通啊，老王大人經常來吃這個，我還以為只是特殊愛好...」瑟西用勺子攪弄著，另一隻手撐著下巴，一副想吃，又不想吃的糾結模樣。
「常客？」林善瞥向老王。
老王大口大口的吃著，聽見林善的問題，他舔了舔手指，「偶爾會來一趟。」
「你怎麼會在這裡？」老王饒有興趣的問，「雖然你的晉升速度很快，但以你現在的實力應該還來不了這裡。」
「你的生命層次比我還低，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林善反問。
「我的情況你多少應該知道一點。」老王攤了攤手，「我幽魂族怎麼著也算是舊日大族，如今卻只剩下我這麼一根獨苗。」
林善囫圇幾口將桌上的甜點全部吃完。
這甜點裡，蘊含生命力，而且生命力的層次極高，甚至有可能是序列1。
這對於現在的林善來說，簡直是最好的補品。
正常來說，他是沒辦法直接吸收序列1層次的生命力。
但經過處理後，做成這種甜點，就不一樣了......
就這么小小的一碗，至少蘊含著一位序列2巔峰的全部生命力。
「你請客？」林善抬頭看老王。
「當然，對於我們的友誼來說，這點錢不算什麼。」老王依舊笑吟吟的，只不過，這笑意在他臉上並不顯得和藹，倒是有些奸詐。
「這個，再給我上兩萬份。」林善對著後方的喊道。
「碰...」老王手中的勺子掉在桌子上，他連忙沖林善身後喊，「老闆，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再來一份就好，只要一份！」
「林善，你的心也太黑了吧！我老人家本來就沒幾年可活了，你還要來占我便宜。」老王看著林善，臉上畫著一副——我今天才看清，原來你是這種人的表情。
「這裡的錢也是壽命嗎？」林善平靜的回望。
「是，除了特殊區域外，深淵大部分貨幣都是壽命，哪怕經歷無數變遷，壽命依舊是最值錢的貨幣。」老王微微點頭，而後又喊到，「老闆，上三瓶一萬年的黑干，要度數最高的那種。」
「酒？」
「嗯，這可不是一般的酒，序列1喝多了也會醉。」老王嘿嘿地笑著，「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小子還活著，我老人家多少還是有些開心的，今天就出點血本。」
「跟我說說這裡是什麼地方。」
過了一會，林善單獨點的點心以及酒水，全都上了。
老闆還額外贈送一大盆不知是什麼肉的烤肉。
「林善大人，我的這份也給你吧。」瑟西將她面前那份雖然一口沒吃，但攪弄的非常爛糊的點心推給林善。
「謝謝。」林善心安理得的接受，外形什麼的他並不在乎。
理論上，只有它這種具有『黑』的生物才能吸收生命力。
瑟西之所以覺得這點心味道不好，是因為她嘗不出生命力的味道。
但老王經常來著，這證明老王肯定有吸收生命力的方法。
「這裡是刻度222，你可以把這裡當做是深淵的超維空間。」老王伸出一根乾枯的手指，在桌子上畫著大小不同的圈。
這些圈大小不同且上下排列。
「我們假設深淵所有刻度都不是無限大，用一個個大小不同的圈代替深淵不同的刻度。」
「這個是刻度1。」老王指著上面最大的圈，又指著下面最小的圈， 「這是刻度7。」
「無論我們從刻度1的什麼地方下潛，都會出現在刻度7這個小圈子裡，我們下來的時候，會留下坐標，當我們再次上升的時候，還會回到原位，當我們把這個坐標清除後，我們上升刻度後，就會出現在刻度1的隨機區域，但是，當我在這個圈裡改變上升坐標，就能升入指定地點，在無限的虛空中，這是一條可以跨越無盡距離的傳送方法。」
「我剛剛提到的『清除坐標』和『改變坐標』，就是這個刻度攜帶的特殊規則，最初時，所有掉入這個刻度的生靈，坐標都會被清除，但現在，這裡已經被某個虛空巨鱷掌控，不會在自動清除坐標了，想要去其它地方，去服務台那裡繳費改坐標就行，但更改的坐標只能上升，無法下潛。」
「因為這個刻度的特殊性，往來這裡的生靈逐漸增加，這座接待臨時遊客的商業都市便應運而生了。」
「原來是這樣嗎...」林善微微點頭，他之前就想過，虛空無邊無際，除了偶遇外，強者和強者之間，幾乎不可能發生接觸，但他的所見所聞告訴他，虛空或許很大，但一定有特殊的圈子匯聚這些強者。
這種上下傳送的機制，無疑將無限的虛空聯繫在了一起。
「你之前說，天夏譜系選擇了我，是什麼意思？有關古人族，你還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