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灰霧宇宙，虛空也有仙糧，而且生長地要比灰霧多，區別是，虛空的仙糧會隨機生長，神州以及現在的灰霧，仙糧都是固定生長的，每隔一段時間就能收一次，相對來說，肯定灰霧的仙糧更容易獲得，虛空無邊無際且密布著危險，誰也不知道仙糧會在哪生長，對了，仙糧是果實的名字，能結仙糧的是一種被稱為仙穗的先天神靈。」
林善微微點頭，他細細揣摩著烏鴉校長的話，隨後，他取出一個粗布製成的口袋，打開袋口露出裡面藍色的米粒一樣的東西，「仙糧...這個是嗎?上次你偷吃的這個。」 林善問道，並將那布口袋展示給烏鴉看。
這是上次完成幻月的劫級界碶任務後，系統獎勵的十斤仙糧，他記得...他讓烏鴉鑑別的時候，烏鴉還吃了一口，雖然吃的不多，但這傢伙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這的確也是仙糧，這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仙糧有不同的品種，對應不同的顏色，你這仙糧的效果是淨化，淨化怨念詛咒等負面，算是戰略資源，這種仙糧源庭的產量不小，藍色穗仙糧的作用是淨化，能幫助生靈突破生命層次的仙糧穗是金色的，金穗仙糧產量要比藍穗稀少一些。」烏鴉看向林善手中的仙糧，眼神呆滯一瞬，隨後立即恢復正常，補充道，「這是源庭給你的獎勵，通常來說，源庭不可能獎勵金色仙糧給舊日神靈，哪怕這位舊日神靈的貢獻很大。」
「如果我想要金色仙糧，從哪能弄到？」林善直截了當地詢問，這正是他此行的目的。
烏鴉的翅膀輕輕一抖，「兩個地方，源庭，或者虛空。
隨後它的聲音變低，「仙糧這種東西，除了綠日和源庭，誰都沒有存量，源庭不會給你，綠日序列1之後才會被邀請，所以，你唯一的選擇是虛空。」
「別無他法？」林善追問。
「別無他法。」烏鴉肯定的回覆。
「嗯...序列2在虛空是什麼層次？」林善又問。
「炮灰。」烏鴉簡潔的回答，「除了炮灰外，序列1才能在虛空站穩，勉強能撈點好處，序列2進入虛空，運氣好的話能留個全屍。」
「你的意思是，序列2進虛空必死無疑？」林善神色微凝聚，如果是這樣，豈不是斷了前路...
烏鴉搖頭,「那倒不是，目前序列2的死亡率是百分之八十九，還沒到九死一生的程度。」
林善神色變得凝重,「嗯...灰霧序列2想要繼續晉升，都必須去這九死一生的地方？」
「我剛剛已經說了，源庭有仙糧，你以為源庭吸引野生序列2靠的是什麼？其他生靈到了這個層次，唯一的選擇就是加入源庭，而你不行，因為你屬於舊日。」似想到了什麼，烏鴉話鋒一轉，「或許你可以試試，理論上來說，你現在已經屬於源庭外編七部的正式教師，你晉升序列2後，可以向源庭申請仙糧，具體在什麼地方申請我也忘了，你通過空軌前往源庭找人問問，我記得想要申請通過很簡單，只要願意接受源庭下達的任務指令就行，仙糧可以作為你定時的俸祿和任務獎勵，雖然每次的數量很少，但只要等個幾十萬年，也有達到巔峰的可能性。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烏鴉盯著林善的眼神中帶著戲謔，它很清楚，林善絕對不會選擇這條路。
幾十萬年的時間，灰霧還能不能堅持幾十萬年都不一定，所以它才很明確的告訴林善，他只有一條都可以選。
林善輕嘆一口氣，問，「虛空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嗎？仙糧會生長在什麼地方？」
如果進入虛空能獲得晉升序列1機會，這種危險和成果倒是能成正比。
但冒著接近九死一生的危險，只為了晉升序列2巔峰，風險已經遠遠高於收穫。
雖是如此，但他沒有別的選擇。
烏鴉平靜地開口，「虛空這種地方變化太多，沒有什麼特別需要注意的，如果你需要我給你建議的話，我的建議是——建議別去。」它的話語中沒有絲毫警告的意思，語氣平靜的像是一灘死水。
對於仙糧生長的地方，烏鴉更是直言不諱，「我要是知道，我現在就去摘了，為什麼要去告訴你？」
林善搖了搖頭，「我也不想去，但我沒有選擇，不是嗎？」
烏鴉盯著林善，「並不是越強大選擇就越多，相反，越強有時候選擇可能就會越少，你現在還剩下一個選擇，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怎麼去虛空？上次源庭獎勵的虛空先遣券可以用嗎？」林善避開和烏鴉的對視，烏鴉的瞳孔沒有一點生氣，分明就是亡靈才會有的情況。
烏鴉的翅膀輕輕拍動了幾下，「可以用，不過，那片虛空是源庭弄出來的據點，雖然範圍也很大，但仙糧這種東西在那地方不好找，那裡太淺了，越深的地方越有大概率出現仙糧。」
「深淺？」林善疑惑，他想要更清晰地理解這個概念。
烏鴉解釋道，「和灰霧宇宙的刻度空獄類似，刻度空獄屬於分層位面，虛空是真正的深淺關係，虛空具體有多少層沒人知道，目前已知的最深層是1531層，對於深淵1531層，虛空的空間是扭曲的，有無數條路可以通往深淵，你可以將深淵看作是虛空的核心，但深淵絕對不在虛空的中心位置，因為，深淵無處不在，給你個提醒，希望你能記住，不管在哪一層深度，深淵，永遠是這個深度最危險的地方，理論上深淵越深，其中的高生命層次的生靈就越多，但這條理論並不絕對，已知的深淵88層，要比深淵一千層以下的某些深度都要危險，再者，哪怕是深淵表層，也能讓主宰栽在那。」
林善認真聆聽，他知道這每一句話都可能關係到他的生死。
烏鴉似乎累了，它撲棱翅膀，飛回椅子上，閉起雙眼。
「我準備先去鏡面宇宙，再去深淵。」林善說，烏鴉這樣子林善明白，它要送客了。
烏鴉的眼睛依舊緊閉，它的身體開始輕微顫抖，似乎在承受著某種無法言說的痛苦，片刻後，它用陰森的語調說，「明天吧，明天我找個巫女跟你一起。」
「好。」林善點頭，隨後退出校長室。
他察覺到了烏鴉的不對勁，但烏鴉的層次肯定比他高，烏鴉自己都無法解決，他更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