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光輝傳播

  午餐過後,大多數人紛紛離開,李春來卻留下,身為魔法學院的掌管者,他有責任確保斯旺樊的榮耀得以廣泛傳播。他與斯旺樊的父親斯旺紅軍及斯旺樊本人進行了深入交談,旨在統一宣傳策略,讓消息以最佳姿態傳遍大陸。

  「午後,不論是王國的播音員,還是各地的信使,都將紛至沓來。你需要保持沉穩,我已為你準備了一份言辭指南,何時應言,何時沉默,心中要有數。此外,務必警惕,不可讓那些善於挖掘秘密的信使有機可乘。」李春來對待斯旺樊如同對待親人,不僅傳授了智慧,還特意安排了文書,幫助斯旺樊起草發言稿。

  「李叔,你放心,我心中有數。」斯旺樊對李春來的關懷表示感激,這份親情般的關照讓他倍感溫暖。

  「名聲如同晨曦,越早升起,光芒越盛。趁著此番良機,你應該展翅高飛,唯有如此,方能走得更遠。」李春來的諄諄教誨,讓斯旺樊深思熟慮,也明白了把握時機的重要性。

  「李叔的話銘記在心,我會謹慎行事。」斯旺樊深知,這半個月的輝煌時刻,若不抓緊,待高考狀元的光輝出現,他這位中世紀學府之首的地位將黯然失色。

  李春來隨後帶著助手鄧發,乘坐馬車離去,但留下了一枚通信水晶球,以便有事相商。

  正如李春來所料,午後,不僅來自王城的信使團,連遠在帝都的官方使者也聞訊而來,更有數家權威媒體,皆欲藉此良機,廣為傳頌。斯旺樊未有絲毫推諉,泰然自若地接受了所有訪問。他不僅分享了成長曆程,更無私地公開了學習秘籍,展示了個人筆記和錯題集,這一切都是為了即將展開的宏偉計劃鋪路。

  至於信使們是否會如實報導,那已非斯旺樊所能掌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此刻的機遇,將最光鮮的一面展現給世人,為即將到來的挑戰做好萬全準備。

  直到黃昏之鐘敲響,群星初露,蔣樊府邸的大鍋宴方才散去,一眾記錄者帶著他們渴求的知識,相伴踏上歸途。而蔣樊亦深知,他那閃耀於試煉之巔的價值已被挖掘殆盡,如今頂著冠以學識之王的桂冠,正籌備宣揚自己的學識寶典——這便是蔣樊心中所謀,將少年時光中積累的每一門學問,盡數鐫刻成冊,乘著試煉之王的聲名,讓它們流傳四方,其唯一的目的,便是為未來鑄就基石,匯聚那最初的財富。

  夜幕低垂,蔣紅軍細數著今日所得之禮,雙眼不禁圓睜,總計二萬零三百枚金幣,足足是他月俸的三倍之多。其中,縣學府慷慨賜予的萬枚金幣最為豐厚,其次是鎮守府的五千,學府自身貢獻了兩千,村落贈與的一千,餘下的兩千三,皆來自今日赴宴賓客所獻上的敬意。然則,此番金銀,日後必將歸還。

  蔣樊得知總額後,便不再掛懷,轉而將少年時期的所有學識結晶一一梳理,某些冊頁早已因頻繁研讀而邊緣磨損,但蔣樊卻決定保留這歲月的痕跡,以證明其真實性,讓望子成龍的父母與求知若渴的學子們深信不疑,這是原汁原味的智慧之源。

  翌日晨光微啟,蔣樊推門而出,正欲踏上每日修行之旅。卻在幽靜的巷陌間,遇見一位手提文牘袋,額角猶帶露珠的中年男子,上身著白色短袖襯衣,下身束西褲,腳踏的皮靴沾染風塵,顯然是長途跋涉而來。然而,此人精神矍鑠,一見到蔣樊,眼中閃過一抹驚喜:「閣下可是蔣樊賢弟?」

  「正是在下,敢問尊駕高姓大名?」蔣樊未曾識得此人,且聽其口音,顯非本地人士。

  「在下乃浩瀚之海出版社的編纂羅海,聞聞賢弟此次試煉,榮登全省榜首,不知是否有意將輔導秘籍公諸於世?」羅海從袖中取出一張名刺,遞至蔣樊手中,語氣熱切。

  蔣樊自然知曉浩瀚之海出版社,因其手筆,無數學子得以輔佐之書,助其攀登學識之峰。

  「原來是羅先生,快請入內,容在下奉茶。」蔣樊將羅海引至府中,為其烹煮一壺清茶。

  「羅先生,不知貴社何以尋覓在下?」蔣樊裝作驚異,問道。

  「蔣賢弟,試煉之巔,乃少年所慕,若能得賢弟署名之書,必能更有說服之力。」羅海渾身散發出智者的光芒,薄薄的眼鏡下,雙眸如珠轉動。

  蔣樊頷首,贊同羅海之言,隨後笑道:「羅先生,在下以為,如今秘籍種類繁多,獨具特色之書更能吸引目光,譬如在下少年時期的學識筆記,以及心得總結與謬誤糾正,如此發表,豈不更顯真實,亦更具吸引力。」

  羅海雙眼驟然一亮,滿是欽佩:「蔣賢弟果真聰穎過人,一點即通,竟能舉一反三,難怪試煉成績如此卓越。」

  「如此自是上策,只是不知賢弟是否保存著這些筆記,倘若重製,恐耗費時日。」羅海又露出幾分憂慮之色。

  "我將它們悉數珍藏,昨晚我才整理完畢。」蔣樊徑直走入密室,從中取出了一捆捆厚重的古籍,每一冊都是他對各門學科精髓的理解與記錄,連羅海都為之震驚。

  羅海輕輕翻閱起最上層的一冊,不久,他激動得聲音顫抖:「蔣公子,您真是慧眼獨具!未曾想您的學問記錄如此詳盡,字跡工整,簡直可以直接刻版印刷。」

  蔣樊微微一笑,並未多言,靜待羅海開出條件。

  羅海快速瀏覽了幾冊後,開口道:「蔣公子,我們『知識之源』可以協助您出版這些學問記錄,定會在學者間引發轟動,不過具體銷量尚難預測。」

  「至於您的報酬,我們有兩種模式,一是買斷,二是按銷量分成,不知蔣公子傾向哪一種?」

  蔣樊沉吟片刻,問道:「若買斷,你們出版社可出何價?」

  「因您的皆為學問記錄,無法以每千字多少金幣衡量,我們決定按學科計算,每科視作一卷,除去您未曾記錄的『語言之道』與『外邦之言』,您共有六卷,我可為您爭取一萬五千金幣。」羅海笑容滿面地說。

  「那麼,分成呢?」

  「若選分成,我們將按照暢銷書作者的十分之一比例給您,這已是市面上最高的分成率。」羅海的話並非虛假,但教誨材料不同於尋常書籍,有特定的讀者群,加之蔣樊的名望如日中天,有望大賣。

  不過,蔣樊明白,羅海作為編輯,已給予他極優條件,但這仍不及他的期望,然而,時間緊迫,金錢寶貴,蔣樊最終選擇了分成模式,比例達至十二分之一。簽罷契約,羅海抱著蔣樊的學問記錄,滿心歡喜離去,即便蔣樊想相助,亦未能成行。

  完成此步計劃後,蔣樊終得寧靜,開始閉關修煉高深學業,除卻飲食、休息,所有時間皆投入學問。

  這迫使在家休假的蔣凱和蔣平二人不得不跟隨學藝,不再外出遊玩。

  與蔣樊宅第的寧謐迥異,電視與報章上開始盛讚這位省中考魁首,更有小型報社靠轉述為生,為了區別於大型報館的內容,開始全方位誇讚蔣樊。

  蔣樊,一個普通的名字,在這一日,被豫州全境之人知曉,他的光環之下,眾市中考魁首黯然失色。

  蔣紅軍這兩日亦忙碌異常,非為他事,乃是受邀赴宴,分享教子經驗,再加他人奉承,令他飄飄欲仙。

  「該用膳了,還不歸家。」楊蘭每次飯前總這般抱怨,但她並不介懷,畢竟她也是獲益者,眾人皆曉她的兒子乃中考魁首。

  而在城堡里的兩位年輕繼承者,蔣凱與蔣平——他們仍處在學習魔法的階段——每日不得不伴著他們的兄長蔣樊一同起床,隨後便是吟誦咒語,享用早餐後繼續研習魔法,午休短暫的一小時後,學習再度展開。

  在不到一周的時間裡,蔣凱與蔣平已經完成了整個暑期的學習任務,而且還被迫開始學習更高級的魔法知識。對於蔣凱來說,比起蔣平更是艱難一些,因為他每晚還需複習之前不懂的基礎魔法課程。

  蔣樊並不在乎他們的抱怨之聲,對他們同樣嚴格,甚至因為他們的年齡更小,而要求更為苛刻。

  這天夜裡,正與家人共進晚餐的蔣樊被侍從郭通叫出。

  「何事如此急迫?為何不能在此談論?」蔣樊揮動手中的魔法杖,驅趕著周圍的蟲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明日乃舊日同窗的聚會,兄長可有興趣參加?」郭通笑容滿面地問。

  「畢業未久便舉行聚會,意欲何為?」蔣樊有些不解,但仍決定親自前往探查一番。

  「明日下午,石門湖畔集合,參與者眾多。」郭通笑道:「兄長亦應出席,終日在城堡內鑽研魔法豈不疲憊?此乃放鬆身心之佳機。」

  蔣樊略加思索,隨即同意。

  「我們前往湖畔是垂釣亦或游泳?」蔣樊詢問郭通。

  「兩者皆可兼顧。」郭通眼神閃爍,嬉皮笑臉地說:「屆時亦可觀賞到那些少女們的曼妙身姿。」

  「郭通,小心被女同學施以咒語。」蔣樊對郭通的行為感到無奈,年紀尚輕,心性卻已頗為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