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流雲揉了揉鼻子,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徒弟:「怎麼了?」
「師父……」
王語嫣兩眼直勾勾盯著流雲,也不說其他的。
「哦,是段譽那小子眼紅了吧?」流雲腦筋一轉,就明白過來了,一臉壞笑地看著王語嫣,「段譽那小子打的什麼主意,你還不清楚嗎?那小子一直覬覦你的美色,視你為禁臠,為師送出去去的那些東西,他都看成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王語嫣臉色微變,白了流雲一眼:「師父!」
「好吧!」流雲笑著搖了搖頭,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捲軸和兩本書,遞給王語嫣,「自己看!」
「《凌波微步(進階版)》?《黃庭經注》?」
王語嫣一愣,揚了揚手裡的捲軸,一臉驚詫地看著流云:「師父,這該不會就是被稱作換鵝帖的《黃庭經》吧?」
流雲笑而不語。
王語嫣剛想收好,突然想起來還有兩個嫡傳的師姐,小心翼翼地看了流雲一眼:「師父,您要是把這給了我……」
「你們師姐妹三個人手一份!」
王語嫣的臉頓時塌了下來:「假的?」
「你讓王羲之來,他也看不出真假,這是用神通製作出來的,你正心師姐的手筆。」
「哦!」
王語嫣點了點頭,雖然表情輕鬆,可內心的震撼感,卻是久久不能散去……
六月債,還得快。
看著王語嫣攤開放在桌面上的王羲之真跡,段譽的嫉妒心直接爆棚了;然後,王語嫣有將《凌波微步(進階版)》拿了出來,直接把段譽給「感動」哭了……
之後的好幾天裡,段譽都沒有理會流雲,直到流雲遞給段譽一張紙條……
「天龍寺外,菩提樹下,叫花邋遢,觀音長發?」
看著手裡的字條,段譽一頭霧水:「道長,這……」
「交給段延慶,他要是問起來,」流雲一臉神秘,「你就說是你娘讓你交給他的!」
「哦!」段譽點了點頭,「原來段延慶落魄時,還受過我娘的接濟,只是……」
「你只管交給他就是了。」
三天後,段譽又是一頭霧水地回來了。
「道長,段延慶在問了我的生辰八字之後,就自殺了!」
流雲皺了一下眉頭,抬頭看了一眼段譽:「那段延慶的屍首呢?」
段譽嘆了口氣:「我見他可憐,就選了一處風水上佳之地,給埋了!」
流雲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段譽的肩膀:「過幾天,你跟著小武他們,一起去小鏡湖吧,如果再有時間,回家探望一下你的母親吧!」
「那道長你?」
「我還有事要做!」說著,流雲看了看門口,「我說的對吧,師侄?」
「師叔,你坑我!」
看著已經死掉的無崖子突然「詐屍」出現在自己面前,段譽嚇了一大跳:「無崖子前輩!」
無崖子瞪了段譽一眼:「你要是還想娶語嫣,那就替老夫保密!」
「可是,語嫣她……」
無崖子笑著看了看段譽:「段正淳我見過,無嗣之相,所以,你肯定不是段正淳的親生兒子。」
段譽一下一愣在那裡……
無崖子偷偷地朝流雲使了個眼色:這是什麼情況?
段譽抬起頭,哭喪著臉看著流云:「前輩,我是不是弒父了?」
流雲嘆了口氣:「你可知道段延慶臨時之前,有何表情?」
段譽一愣,回答道:「含笑而亡。」
流雲追問:「你可知段延慶的夙願?」
「復國?」
「那你可知道,如果他不知道你的身世,最後會是父子相殘的結局?」
段譽愣在了那裡:是啊,自己是大理皇家的唯一繼承人;自己的親生父親,致力於恢復自己的皇位……
段譽一臉苦澀:「前輩,為什麼會這樣?」
流雲嘆了口氣:「我只能跟你說,皇城司是幕後黑手,至於其中的細節,你回去問枯榮那小子吧!」
「也罷!晚輩告辭!」
目送著段譽離開了房間,無崖子一臉困惑地看著流云:「師叔,為何我感覺這小子也是靈氣逼人?」
「段譽那小子逼死段延慶那張紙條,你見過吧?」
無崖子一頭霧水地點了點頭:「見過,怎麼了?」
流雲神秘地笑了笑:「當初,段思平就是在那裡虹化的!後來天龍寺幾經變遷,那裡就被劃到了寺外。」
說著,流雲嘆了口氣:「雖然佛家虹化後,不會有上界通道,可段思平凝聚的那一身近乎實質化的靈氣,卻是留在了原地,經久不散。」
無崖子的眼睛等得大大的:「那可真是大機緣呀!」
然後,無崖子突然推後幾步,一臉驚詫地看著流云:「師叔,你一力撮合語嫣和這小子,不會就是為了看一下,兩個氣運所衷的孩子結合,回誕下怎樣的奇蹟吧?」
流雲笑了笑:「你說呢?」
無崖子也點了點頭:「師侄也好奇!」
兩個老頭子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流雲看了一眼無崖子:「對了,你把虛竹這個香餌放出去,不會就是為了看你師姐和師妹是怎麼哭的吧?」
「師叔,以退為進的道理,難道你還不懂嗎!」
流雲看了一眼自信滿滿的無崖子:「那需要我做甚?」
「要實現我大被同眠的夢想,我還需要一個長輩,」無崖子看了流雲一眼,「正好,師叔你送上門來了。」
流雲雙手一抱,好整以暇地看著無崖子:「那我有什麼好處?」
無崖子一下子從「未來的展望」中清醒過來,警惕地看著流云:「師叔,你財大氣粗的,還看得上我們逍遙派這點家底?」
流雲直接開價:「事成之後,我要靈鷲宮七十二島的人馬。」
無崖子快哭了:「師叔,正心師姐那支七海艦隊,已經夠大了!」
「水手,當然是多多益善。」
無崖子搖了搖牙:「可以!」
無崖子沒想到的是,自己的香餌剛放出去,就有大魚咬鉤了,而且大魚要遠比他想像得要狡猾:虛竹剛離開擂鼓山,就被等在山下的巫行雲給抓走了。
而在確定無崖子無恙之後,巫行雲直接領著「新掌門」虛竹去了西夏,準備「挾天子以令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