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一伸手,在院子裡開了一個傳送門,將自己徒弟仁清和無崖子一起,從大理無量山撈了回來。
曾經帥出天際的無崖子,見到流雲之後,一臉死灰:自己成為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典型;而且,自己能感覺出來,自己身上的大部分骨骼都斷了……
流雲仔細地打量著無崖子:「我說無崖子師侄,以你的功力,不至於摔成這樣吧?」
無崖子的臉頓時紅了:「師妹她對我用了悲酥清風。」
「哦,怪不得呢!」流雲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有些沮喪的無崖子,「師侄你不必擔心,老道我對於骨傷,還是有一些心得的。」
無崖子應付性地點了點頭:「嗯。」
「你是不是真的以為自己沒救了?」竟然有人懷疑自己的醫術,流雲很不滿意,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無崖子,「師侄,你說,你師父逍遙子那個老白臉的醫術怎樣?」
無崖子一臉自豪:「不敢說醫死人,肉白骨,可也差不到哪裡去!」
流雲給了無崖子一記白眼:「除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你見過逍遙子跟你吹過其他的嗎?」
無崖子頓時愣在了那裡……
傲嬌的流雲同學,得意地挺起了胸膛:「要論醫術,道爺我稱第二,天下沒有人敢稱第一,逍遙子也不行。」
見流雲子師叔現在那裡,跟小孩子似的,等著別人誇獎,無崖子一臉諂媚地奉承道:「師叔您的醫術天下無雙!」
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流雲點了點頭:「還是師侄你有眼光!」
仁清和枯榮直接昂起了頭,看著天空……
「那師叔,那您什麼時間……」
「你先平靜一下心緒,我這邊需要準備一下,明天咱們就開始治療。」
「謝師叔!」
流雲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思考人生的小和尚:「枯榮,你先帶無崖子回房間。」
「是!」
枯榮走到無崖子身後,捏著脖子將無崖子捏了起來,扭頭就走……
「師父,需要我做什麼嗎?」
流雲從袖子裡掏出完整版的枯榮禪功,遞了過去:「先放著,明天可能會需要你的一陽指力。」
送走了仁清,流雲從後院裡挑了一間寬敞房子,布置了起來……
雖然沒有無菌室,可這方世界有神奇的陣法;有了堪稱BUG的神識,無影燈也就不需要了……
至於手術器械,流雲笑著從袖子裡掏出一柄銀光閃閃的「玄鐵」手術刀:「含鉻的珍貴鐵隕石打造的手術器械,真是奢侈啊!」
第二天,天剛亮,流雲將興奮得一夜沒合眼的無崖子,從房間裡拎出來,放到盛滿藥液的大鍋里「煮」了一下,然後開始準備手術。
手術之前,流雲先讓仁清點住了無崖子的穴道,散去內力,然後才給無崖子灌了一碗按照古方復原的麻沸散,將他給麻暈了……
有神奇的內力止血,流雲的手術順利了許多。
有內力打底的無崖子,不是一般地「抗造」,因此流雲的手術過程,堪稱簡單粗暴:點穴止血,開刀正骨,用自製的膠水將斷骨和碎骨拼起來;接駁血管;用一陽指力接駁經脈;最後用膠水「封口」……
旁邊打醬油的張正心和枯榮小和尚,目瞪口呆地看著流雲,像修理娃娃一樣,將無崖子給「修好了」……
動完手術,流雲一甩手術器械上的血滴,隨手將器械遞給張正心:「酒精清洗。」
張正心接過手術器械,好奇地看了一眼蒙著白布的無崖子:「師父,小白臉的情況怎麼樣了?」
「哦,還忘了,」流雲扭頭看了一眼仁清,「你再用一陽指力溫養一下他受傷的經脈。」
張正心有些不滿:「師父……」張正心有些不滿。
流雲笑了笑:「死不了,養幾年,跟全新的差不多!」
第二天,麻沸散藥力過了,無崖子才醒過來,然後就看到了枕邊寫著「閱後即焚」的《睡夢神功》……
醫好了無崖子的流雲,沒有得意太久,就體會到了「天意如刀」的感覺:一直喊著復國口號,臥底摩尼教的慕容中山,將主意打到了玻璃生意頭上……
流雲還沒急,一直盼著「君臨七海」的張正心倒是先急上了。
張正心找到流雲,將慕容家的家底情報拍到流雲跟前:「師父,咱們把慕容家給剷平了吧?」
流雲笑了笑:「那摩尼教怎麼辦?」
「師父,只要你把慕容家拿著老頭子都給打趴下了,想必慕容中山就再也搞不出什麼花樣來了,而且……」張正心陰笑著舔了舔嘴唇,「慕容家的家底,可是厚實得很吶!」
流雲點了點頭:「這主意倒是不錯,割韭菜,割了一茬,還有一茬!」
「不過,咱們得好好準備一番,不能暴露了自己!」
準備了一個多月,流雲扛著「玄鐵大關刀」,領著張正心乘船東去,直奔長江下游的無錫……
「師父,這門板巨劍,耍起來真的很帶勁!」
流雲一頭黑線,一臉無語地看著張正心:這廝正站在船頭,興奮地比劃著名足有半尺寬的長劍。
「能做到收放自如嗎?」
「沒問題!你看……」
張正心將巨劍往上一拋,自己也跳了起來,順勢抓住劍柄,在空中揮舞了起來……
揮了陣子,張正心覺得有些不過癮,落回船上,隨後單腳輕輕一點,飛到了江面上……
「師父,看我的越女劍練得怎樣?第一勢,只手破千軍!」
喊聲剛落,張正心手持巨劍,隨手一揮,江面上掀起一道波浪……
沒多久,江面上漂起了一層翻著肚皮的魚……
一套越女劍練完,張正心挽了一個劍花,將劍倒提著回到船上。
張正心剛想求表揚,卻發現自家師父正盯著江水發呆。
「師父?」
「啊?嗯!正心呀!」流雲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江面,又看了看身邊的張正心,「你演練完了?」
張正心一臉不滿:「師父,剛才你走神了!」
流雲嘆了口氣:「是啊,我竟然走神了!真是不可思議呀!」
張正心湊到流雲跟前,一臉八卦地看著自家師父:「師父,您剛才想什麼呢?」
「正心啊,你知道為什麼我知道,自己的血能夠讓人長不大嗎?」
張正心搖了搖頭。
「為師也不是孤家寡人,兒女雙全,要不是意外,現在已經是八世同堂了吧!」
張正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師父,我爹說你是師祖撿回來的……」
流雲搖了搖頭:「既然長春功能夠讓人返老還童,那就必定還有其他的辦法!」
「那……」
「天意如刀呀!你拜師的時候,年紀和我最小的女兒玄笑,差不多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