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0章 入股

  「非得如此嗎?」流雲一臉苦澀地盯著張天師,「咱們不是說好,只是派人學習精金冶煉之術的嗎?」

  張天師搖嘆了口氣:「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府上的族老,讓宋皇畫下的大餅給晃花了眼……」

  見張天師準備賣慘了,就差擠出眼淚來了,流雲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張老道,我答應了還不成嗎?」

  張正心何曾見過自父親對別人低聲下氣的,臉上寫滿了不高興,不停地揪著張天師的衣袖:「爹……」

  得,一看對面「小蘿莉」的架勢,流雲就知道:事情沒有辦法善了了,不拿出點壓箱底的功夫是不行了。

  流雲左手手腕一翻,手心裡出現一塊拳頭大的隕鐵。

  見張正心不為所動,流雲笑了笑,右手指了指隕鐵……

  看著「糟老頭子」手裡的玄鐵不斷地變幻著形狀,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揉捏著,張正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這糟老頭子還是有點水平的。

  一個玄鐵的小女孩塑像,逐漸地在流雲手裡成形了……

  看著流雲手裡的玄鐵塑像,張正心有些意動,好奇地盯著流云:「要是我拜你為師,我也能做到像你這樣嗎?」

  流雲微笑著點了點頭。

  張正心倒是不怯場,走到流雲跟前,跪下去,磕了三個頭:「師傅在上,請受徒兒張正心一拜!」

  磕完頭,張正心接過自家老爹遞過來的茶盞,奉上了拜師茶,然後張正心就成為了流雲的第八個入室弟子。

  解決了一大心事的張天師,臨走告訴流雲一件事:慕容中山跟摩尼教搞到一起了。

  流雲倒是不意外:矢志復國的慕容家和以推翻政權為幾任的摩尼教,是天生的絕配。

  「哎,老天師,你是如何知道的?」流雲好奇地看了一眼張天師,「這種掉腦袋的生意,慕容家應該不會搞得天下皆知吧?」

  張天師搖了搖頭:「慕容家的人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消息,花大價錢從天師府買走了幾錢精金,找人鑄造了一批令牌。」

  聽到這裡,流雲一愣,面色古怪地看著張天師:「這廝不會把家傳的斗轉星移也給改名了吧?」

  張天師笑著點了點頭:「乾坤大挪移,號稱從波斯傳過來的。」

  流雲頓時笑了起來:「國內摩尼教這幫傻子,不會真的信了吧?」

  張天師苦笑著點了點頭:「現在慕容中山在摩尼教里搞得有聲有色的。」

  關於明教乾坤大挪移的來源,流雲一直有一個疑問:教義吸收了基督教、佛教和波斯本土宗教教義的摩尼教,動不動就搞「自焚」或者獻祭,哪能研究出來明顯是用道家哲學構架起來的乾坤大挪移?

  而且,即便摩尼教有核心的功法,也會是跟《徹盡萬法根源智經》類似的直接修煉精神力的功法,外功也會明顯帶著天竺三輪七脈的痕跡。

  不過,貌似摩尼教現在還沒有多少教眾吧?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這八個字就是流雲對矢志復國的慕容家的評價,如果說得難聽一點,那就是:雖然慕容家的人都是一群有著大志,想要吃到「天鵝肉」的「癩蛤蟆」,怎奈「癩蛤蟆」一出生就在井裡……

  「老天師,隨他去吧,我都懶得理了。」

  張天師笑了笑:「也對,雖然慕容家天天把復國掛在嘴上,可他們沒有釋迦牟尼那舌燦金蓮的本事。只是老友你……」

  「前些年去了一趟極北之地,根據當地的土著反應,當地的天氣,正變得一年比一年冷,契丹人南下,就是一個例子。」

  說著流雲嘆了口氣:「因此,我正在考慮,是不是該在海外為我華夏子民,謀一片生息之地。而我缺錢……」

  「那可不可以讓我們天師府也摻一腳?」

  流雲一愣,打量了一下老道:「你們跟趙家不是正打得火熱嗎?」

  「花無百日好,」老道嘆了口氣,「而且現在的皇室趙家,就像你老掛在嘴邊的那句一樣,黃鼠狼生耗子,一窩不如一窩了。」

  「也對!」流雲點了點頭,「你們加進來也可以,不過需要投名狀。」

  老道很無所謂地點了點頭:「說吧!」

  「金陵天寧寺,佛像和佛像的下面的地宮裡,藏著梁武帝的寶藏。啟出來之後,可以作為移師海外的本錢,兩家一家一半。」

  「另外,」流雲看了一眼驚得合不攏嘴的老道,「寶藏上都塗了劇毒,讓你們天師府的人小心一點。」

  張天師點了點頭,一臉古怪地問了一句:「你就不怕我們私吞了?」

  「我倒是盼著你們私吞了,」流雲陰陰地笑了笑,「那批寶藏里,還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因果,沒用到自己身上便罷,可要是你們獨吞了……」

  張天師倒吸了一口涼氣……

  送走了張老道,流雲開始了自己的「蘿莉養成大業」。

  年方二十的「蘿莉」,操著少年年老成、看透世事的口氣,流雲怎麼想,怎麼覺得彆扭,於是心一橫,扎破了手指,將血滴到了張正心的眉心。

  當天,張正心「小朋友」的飯量就開始劇增……

  第二天,天蒙蒙亮,還在跟周公約會的流雲,突然聽到一聲「感情豐富」的慘叫……

  第三天,流雲種在山谷里的棉花,那棉雪白的桃就光剩下了空殼子……

  之後,一向以小孩子自居的張正心,開始幫著仁清打擾道觀、洗菜做飯。

  「師父……」

  流雲接過張正心遞過來的米飯,回頭瞥了小姑娘一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師父……」

  見自家師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仁清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師妹,你不想一直長不大的話,就別纏著師父了,物極必反。」

  「哦!」

  虧大發了!張正心悻悻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低著頭狼吞虎咽。

  雖然沒有能夠「更上一層樓」,張正心的個頭還是跟吃了金坷垃一樣,噌噌地往上長……

  「喂,前面那個矮子!這裡是虛雲觀嗎?」

  矮子?

  張正心回過頭,怒氣沖沖地瞪著問話的人:「你說誰是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