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期間，馬玄忠一直小心翼翼地盯著自家老頭子，希望發掘一些蛛絲馬跡，可自家老頭子似乎藏得跟嚴實……
新年過了，一家人又開始了新一年的忙碌。
元宵剛過，給延州方面發過招生啟事的流雲，收到了華共方面的回覆：第一批兩千多名學生，已經在路上了……
這時候，流雲才想起來：歷史上這一年，華共不久之後就開始實行「精兵簡政」方針；現在有了自己這隻大蝴蝶，華共的人員更多了。
三天後，流雲在酒泉火車站見到了華共方面的學生隊伍。
只是在見到華共方面的帶隊幹部時，流雲有些意外：華共方面帶隊的是聶雙全和任培國，兩人都是華共方面的元老。
一番寒暄後，流雲安排學生住下，然後跟華共方面的幹部開了個碰頭會。
因為年前在延州混過相當一段時間，華共方面的主要幹部，流雲都認識，開會時，流雲也就沒客氣，單刀直入：「咱們也都是熟人了，問候之類的話，也就不說了。」
流雲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繼續講道：「首先，我們這邊沒有政工人才，學生的思想政治工作得由你們自己來。」
任培國看了看聶雙全，然後點了點頭：「謝謝劉老的體諒。」
流雲笑了笑：「客氣了都是熟人，未來還會是一家人，這麼說就有些見外了。」
「那您接著說。」
「那好，第二點，有一些專業的學生，你們必須保證學生對於華共的絕對忠誠。」流雲嘆了口氣，「我們這邊的一些研究，是領先於全世界十幾乃至幾十年的，我不想讓自己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東西，便宜了其他人。」
聶雙全點了點頭：「這個我們理解也必須理解。」
「那就好，在專業分配完畢之後，我會提供一份有保密規定的專業清單。」流雲嘆了口氣，繼續講道，「而且，有一點希望你們能夠理解，有些保密專業的附近，我們安排有反間諜人員。」
聶雙全看了看任培國：「這個我們也可以理解。」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流雲笑了笑，環視了一下四周，「你們華共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我們儘量滿足。」
任培國點了點頭：「我們需要學校方面，給我們預留一定的思政工作時間。」
「原則上，學校一周只會排六天課，每天八個小時。」流雲看了看聶雙全，「而且，每天八個小時的上課時間可以上下浮動，這樣應該可以吧？」
任培國點了點頭。
聶雙全看了看任培國，然後直接拍了板：「那就這樣吧！」
第二天，學校根據華共方面的學生選擇的專業方向，組織學生來了一次摸底考試。
考完試，還沒出成績，任培國就找到了流云：「劉校長，我們的學生反映，這次考試的題目，難度有點大。」
流雲笑眯眯地看著任培國：「老任，你們華共的同志，心氣夠高的，能答完所有題目的人，可以直接博士畢業了，都說了是摸底考試了。」
任培國頓時反應過來：「我說呢，燕大的高才生，怎麼還有不會的題目！」
見任國培得了便宜還賣乖，流雲也沒好意思揭破。
早在車站接車時，流雲就發現了不少已經成名的大能；而在巡查考場時，更是發現了為數眾多的未來業界大拿。
流雲也就明白了華共方面的打算：除了培養人才，還有借雞生蛋的意思。
三天後，流雲將成績單和專業錄取情況匯總交給了帶隊的任國培和聶雙全。看著晃晃悠悠離開的流雲，聶雙全將成績單拿出來，找到了華共中央重點關注的那一批人才。
過了半天，聶雙全才嘆了口氣，將成績單遞給任國培：「酒泉的水，比咱們預想得要深得多呀！」
任國培笑了笑：「就這樣，才有合作的可能呀！而且，不到最後，怎麼能輕易地亮出底牌。」
聶雙全點了點頭：「光是放棄這麼大的地方，就需要下很大決心了。」
任國培看了一下專業錄取匯總：「咱們黨從全國搜羅到的高端人才，全都被嘉峪關的研究生院錄取了，這……」
「先看他們的安排吧，」聶雙全嘆了口氣，「據詠芝同志講，這位劉乾雲老先生，幹什麼事都會擺到明面上，堂堂正正的。」
「那就先等著吧！」
看著成績單上兩極分化嚴重的成績，任國培有些頭疼：被研究生院錄取的，成績好得不得了；其他的，大多數基礎都有點差……
不過，一看到專業錄取匯總上面寫著的「預科」，任國培心裡一直緊崩著的弦，稍微放鬆了一下……
專業分配完畢，本科學院的學生統一辦理了入學手續，就開始上課。
而在開學的第一天，很多預科的學生發現了一個尷尬的問題：他們的老師，很多都是以前的同班或者同校同學，還有一部分老師是曾經的學弟、學妹……
而聶雙全、任國培和其他的帶隊幹部，收到邀請，與研究生院的學生一起前往嘉峪關。
剛登上火車，就有從事理論物理研究的學生告訴聶雙全：火車頭動力來源可能是是蒸汽輪機。
見過實物的聶雙全，想起了延州電廠那龐大的火力發電機組，站起來，拍了拍手：「同志們，誰能告訴我，他們是怎麼講龐大的發電機組縮小到能裝進火車裡的？」
車廂里頓時靜了下來……
一位坐在車廂最後面的女生，小心翼翼地舉起了手。
「這位女同學，你來說。」
「聶老師，小型蒸汽輪機的鍋爐，跟電廠用的是不同的，」一講到專業問題，女生的臉上充滿了自信，「據我推測，車頭的鍋爐應該是臥式多回程的煤粉鍋爐，蒸汽輪機的功率，差不多在四十兆瓦左右。而且應該沒有發電機，蒸汽輪機主軸通過變速箱連接到車頭的驅動系統。」
「那這位女同學，據我所知，因為煤的灰分較大，並不適合在小型大出力鍋爐上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