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了里,因為安土重遷不願搬家的老金陵人,出門的時候,突然發現城裡的人又多了起來,可城外隆隆的炮聲,又讓人心生疑惑……
五個月前開始進入金陵的第82集團軍暫編第44狙擊團的戰士們,開始在自己住的房子周圍架設狙擊陣地,預埋地雷……
「參謀長,抓緊時間,估計城外的防線也撐不了多久,開個會,交代一下主意事項。好歹這也是咱們第82集團軍暫編第44狙擊團第一次亮相。」
「團長,你說咱們好好的新編第二軍,沒幾年怎麼就成了第82軍了呢?」
馬全有些鬱悶,自己這個團剛到金陵,自家大部隊就改了名。
團長馬勇嘆了口氣:「咱們還是好的,邊防那三個騎兵師,現在已經不在咱們的編制裡邊了。」
「也是!」
馬勇看了一眼滿臉唏噓的老夥計,臉上露出神秘地笑容:「這次,司令可是給咱們開了大口子了,按狙殺人數,確定戰利品分成比例,而且,戰利品的門檻也提高了,日本鬼子身上雞零狗碎的小東西,可以隨便拿。」
馬全皺了皺眉頭:「團長,日本人沒那麼好對付,前幾個月華共的平型關大捷的戰報我看了,董振堂一萬多人的115師,對付四千人的日軍第五師團兩個半編旅團,還損失了六七百人,而日軍只損失了一千多,其中逃過一劫的的第九旅團,國崎支隊,就在城外。」
馬勇一愣,皺起了眉頭:「開會的時候,多加一條,確認安全了,才能搜刮戰利品。」
「那日本人的槍枝彈藥呢?」
「日本人的子彈是圓頭彈,只能拿來做詭雷。至於槍枝,挑好的留著備用,看不上的統一收集。」
……
看著狙擊團開會討論出的意見稿,流雲笑了笑,看了看身邊的何同:「看來沒白訓練,知道把最困難的,留給上級。」
何同笑了笑:「兵對兵,將對將。這也無可厚非,不過,第二十八軍的陶廣,是老爹您的老相識了吧?」
流雲有些意外,笑著看了何同一眼:「金山衛大捷,連張發奎的第八集團軍也有份吧?」
何同從夾在胳膊下的文件夾里,掏出一份情報念了起來:「十二月二十六日,全殲第五師團第九旅團,即國崎支隊,我方傷亡不足千人。」
何同笑眯眯地看著流雲,將情報遞了過去:「這是我監聽到的戰報。不過,據我猜測,六個金山衛倉庫里最好的裝備,都留給陶廣的二十八軍了吧?要不然他怎麼能打出這麼漂亮的戰績?」
「情報分析得不錯,咱們的一個自行榴彈炮營,現在就在二十八軍的保護圈裡,有可能二十八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何同跑到屋裡,那些一份軍用地圖過來,用尺子在圖上量了一下,然後驚訝地看著流云:「爹,五十二倍口徑的?」
「射程三十七公里,在老山的反斜面上。」
何同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家老頭子在燕子磯投放了水雷:原來是為了防止炮營從背後被端……
那現在……
「日軍還不在射程以內,而且……」流雲看了一眼鄭同,「沒有精確的引導,射程再選也沒有用!」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流雲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等日本所有軍團的指揮機構,全都暴露在榴彈炮的射程之內的時候。」
三民政府最後一道房線,由教導總隊和前壓的二十八軍組成的防線,沒有能堅持太久……
收到陶廣的求救電報後,流雲只是回了四個字:馬上撤回城裡!
跟回復陶廣的電報一起發出去的還有第44狙擊團的一級戰備警報……
躲在城外紫金山上一個水泥掩體裡的劉玄禮看了一眼已經撤進城裡的最後一批二十八軍的士兵,衝著何同點了點頭,何同對著比磚頭還大的步話機喊了一聲「放」……
隨著一聲聲尖嘯,一枚枚一百五十五毫米薄皮「帶餡」的榴彈,落在在日軍密集衝鋒的人群里……
榴彈里裝填的烈性黑索金,將自己的憤怒發泄出來,一枚枚包裹著黑索金炸藥的鋼柱,被釋放了出去……
巨響過後,日本人衝鋒的「板載」聲,變成了哀嚎,一個個巨大的大坑旁邊,一堆堆呈放射狀的屍體……
沒多久,彈坑就變成了小水窪,只是水窪里「水」的顏色,喜慶而又鮮艷……
幾百米之外的日本兵愣愣地站在那裡,驚魂不定地看著不遠處,那些幾秒鐘之前還在喊衝鋒的戰友……
前面停下了,後面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繼續往前沖……
城牆上緩過神的二十八軍將士,迅速地扣動了扳機,像收割稻子一樣,愉快地收割著愣在那裡的日本士兵……
很快,三面圍攻金陵的幾個師團長,便收到了暫緩攻擊的請求,原因部分聯隊損失過大。
瘸著腿的朝香宮鳩彥,看著各個師團長遞交上來的損失,表情有些猙獰,歪歪扭扭的站起來,正想抽損失最大的第十六師團師團長中島今朝吾的嘴巴子,卻發現,所有的師團長都在盯著自己。
朝香宮鳩彥訕訕地坐回去,擠出一絲笑容:「諸君,已經到了最後一關了,不要讓前面的努力都白費了,更不要讓我們成為大日本陸軍的笑柄。」
「哈依!」
……
日軍持續不間斷地在城牆外衝鋒,直到那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射出來的炮彈,射擊的頻率漸漸地降低了了……
衝進城裡的日本兵,發現街上空蕩蕩的,偶爾有幾個人,也是躲在街邊上看熱鬧的外國人。
得知城裡已是空空一片的朝香宮鳩彥,允許部隊進駐城內,之後,又下了一道閱後即焚的密令……
收到日軍開始「燒搶」消息的流雲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劉玄信:「無限戰開啟,不死不休。」
說完,流雲從箱子裡拿出了升級版的「殲滅戰裝備」……
進駐到城裡的日軍聯隊長,發現有部分士兵,出去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還以為在外面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