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神醫,想必一定能夠治好皇上的病了!」蕭貴妃顧不上身上的疼痛,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她盼了三個月了,就希望景帝的病能夠轉好,然而他的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
雖然景帝不愛她,但是他對她而言,就是整個世界,她不能失去他!
「如今還不能確定,只有等那神醫看過之後才能決定。」
蕭貴妃眼底的笑意斂了斂,隨即道:「那就讓那位神醫儘快入宮為皇上看診吧。」
月子堔微不可見的頷了頷首,「你先按照月子明所說的做,為父皇看診一事,本宮會安排妥當。」
「好。」
月子堔不動聲色的掃了眼蕭貴妃憂慮的神色,淡道:「你放心,未來這皇位只會是十皇弟的,只要,你按我說的做。」
「是。」蕭貴妃輕聲應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免得引人懷疑。」
「四殿下慢走。」蕭貴妃說著將人送了出去。
一出驚鸞宮,月子堔立即披上了黑色的披風,帶上了寬大的帽子,將整張臉遮的得嚴嚴實實。
……
「吱呀……」
房門陡然被人打開,一縷清風涌了進來,燭光頓時一陣跳躍。
「殿下。」輕舟在月子衿面前躬身抱拳。
「都看清了?」月子衿漫不經心開口。
「果然不出殿下所料,蕭貴妃明面上是和八殿下勾結,實際上她是四殿下的人!」
「嗯。」月子衿聞言,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淡淡應了一聲。
「只是,屬下原本想在驚鸞宮多待一會,查探蕭貴妃與四殿下的密語,但是有人來了,所以屬下就趕緊回來了。」
一旁的月子軒聞言,嘴角勾起譏諷,「一些烏合之眾,他們談論的左不過是奪嫡一事。只是,我沒有想到,蕭貴妃竟然把寶壓在了四哥身上。」
然而,月子衿眼底卻划過一抹讚賞,「這個女人並不傻,四哥極負心機,是眾多皇子之中城府最深之人,她倒是會選。」
緊接著,他轉眸看向輕舟,「月子明都和那個女人說了什麼?」
「八殿下去驚鸞宮主要是威脅蕭貴妃。」
輕舟說著直接將剛才聽到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他的話說完,殿內頓時陷入一片沉寂。
半晌,夏侯音朗聲開口,「如今看來,時間不多了,不如我明天就直接進宮為你父皇看診?」
五天的時間,真的很緊張!
「好。」終於,月子衿點頭。
第二日一早,月子堔就直接來了六皇子府接人。
夏侯音換了一身乾淨利索的男裝,冷青色的長袍平添了幾抹書卷氣息。
一支碧玉簪束髮,更顯身姿頎長,如玉樹芝蘭。
鳳辭也換了一身男裝,此時正立在門外等著還在整理著藥箱的夏侯音。
「安安。」
這時,一聲清潤的聲音傳來,是月子衿走了進來。
夏侯音將藥箱內帶著的醫藥盤點了一遍,然後蓋上蓋子,一把拎了起來。
緊接著,她掃了眼月子衿一身利落的模樣,眨了眨眼睛,「你要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