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膈應,給皇帝戴綠帽子

  最初的那位宮女聞言頓時嚇得雙腿發軟,顫著聲音道:「紅兒姐姐,這可怎麼辦是好?」

  就在這時,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兩個小宮女立即普通跪了下來,「菱姐姐恕罪,奴婢該死。」

  「簡直罪該萬死,這可是凌王為娘娘作得畫,娘娘愛惜如命,你們竟然弄髒了!」

  「菱姐姐,奴婢知道錯了……」

  「知道錯有什麼用,這畫已經弄髒了!」大宮女十分氣憤。

  「香菱,發生什麼事了?」

  貞妃看到畫被污了,剛想發作,一抬眸對上跨門而來的沐清歌,拂了拂手,將她們二人打發了下去。

  「凌王妃來了。」

  「皇后娘娘讓我過來給貞妃娘娘瞧瞧身體。」

  貞妃微微頷首,請沐清歌入座,然後吩咐下人給沐清歌沏茶,她不急著讓沐清歌把脈,倒是十分小心的將剛才那幅畫鋪在桌上,拿著絹帕小心翼翼的逝去上面的水漬,仿佛怕是弄壞了一般,極為愛惜。

  直到將水漬擦拭完畢,才將其懸掛在一旁。

  沐清歌抬眸看去,畫中女子一襲煙羅水裙,靜坐桃花樹下專心撫琴,桃花片片飛落,仿佛伴著樂聲起舞,幾片落在女子發間,給烏黑的墨發平添一抹胭脂色,更襯人比花嬌,真是美不勝收。

  畫中女子眉宇間尚且稚氣未脫,稍顯青澀,但已經出落得傾國傾城,這分明是年幼時的貞妃!

  貞妃見沐清歌打量,淺淺一笑,「這幅還是當年凌王為本宮畫的,一晃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看著這幅畫,貞妃仿佛陷入回憶之中。

  沐清歌眸光微斂,她直覺貞妃現在還在愛著夏侯璟,怎麼都不覺得貞妃會因為夏侯璟傷了、殘了而選擇背棄他入宮。

  「本宮還記得當年人人都說本宮和凌王是金童玉女,不過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本宮留著這幅畫,也不過是留個念想。」

  貞妃見沐清歌神色不變,接著又道:「縱是海誓山盟,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凌王妃還請不要介意。」

  本來沐清歌沒有多想,但是聽了貞妃這兩句解釋,卻不得不多想,她這麼說可不就是讓她介意的麼。

  「貞妃娘娘放心,本王妃不會介意的,你也說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重要的是要珍稀眼前人不是麼?」

  膈應她麼,她才不上當。

  貞妃臉色微微一變,輕輕點頭道:「那就好,凌王雖然表面上冰冷,其實對人很好,而且極有耐心,從這幅畫上就可以看得出來,裡面的焦尾琴,是他特意從南唐給我帶來的……所以,憑著我對凌王的了解,他既然娶你為妃,一定會對你好的。」

  貞妃語氣清淡而冷清,雖然一副關心沐清歌的口氣,然而卻無時無刻不在跟她秀她和夏侯璟之間的關係多麼親密無間,不是她沐清歌可以插足進去的。

  沐清歌不禁呵呵了,這貞妃如此都已經是皇帝的妃子了,而夏侯璟也已經娶妃,她怎麼還一副夏侯璟是她的所有物的姿態?

  她這麼給皇帝戴綠帽子,難道就不怕皇上遷怒與她麼?

  沐清歌抿了口清茶,放下杯盞,清聲對貞妃道:「貞妃娘娘說得對,王爺對人很好,而且王爺對我一直都很好。貞妃娘娘,現在我們可以把脈了麼?」

  沐清歌說著將脈枕墊在了貞妃的手腕下面,準備把脈。

  她這次來,可不是來聽貞妃用她和夏侯璟的過去膈應她的!

  貞妃的臉色有些發白,半晌才攢出了一抹淡笑,「凌王對你很好,本宮也能放心了。」

  沐清歌把脈得知,這位貞妃的確身子骨弱,氣血不足,身子虧空極為厲害。

  至於月事麼,雖然不調,可是她怎麼覺得不像是一般的月事不調,倒像是故意用藥造成的呢?

  「凌王妃,本宮的身體……」

  沐清歌收了手,遲疑了一瞬,還沒有開口,就傳來一陣小孩的哭聲。

  對面的貞妃聞聲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緊接著是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奴婢給娘娘請安。」

  「徐嬤嬤,你怎麼將十九皇子給抱過來了呢?」貞妃身側的大宮女香菱斥責了句。

  「娘……我要娘……」徐嬤嬤懷中軟糯糯的奶娃娃朝著貞妃不斷地伸手,然而貞妃卻冷眼瞧著,始終無動於衷。

  「娘娘,十九皇子吵鬧著要見您,他這是想您了呀……」徐嬤嬤心疼的看著懷中的小孩子。

  「娘娘身體向來不好,哪能禁得起十九皇子的折騰?」

  「可是……」徐嬤嬤看著懷中哭成淚人的十九皇子忍不住開口。

  貞妃仿佛頭痛般的撫了撫額頭,極為不耐的閉上了眼睛,從頭至尾,都沒有瞧那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一眼。

  那孩子倒也可憐,明明是皇子,本該是養尊處優,可是看起來卻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瘦瘦弱弱的。

  「可是什麼可是,還不趕緊將十九皇子抱走,他哭得娘娘心煩。沒看見清心宮今日來了貴客麼,還不趕緊下去!」香菱的聲音又尖利了幾分。

  「娘……」十九皇子依舊不斷地對著貞妃伸著手,小臉上掛滿了淚痕。

  徐嬤嬤不敢去看貞妃,將痛哭的十九皇子抱出了清心宮。

  沐清歌聽著小孩子那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聲,不免心驚,十九皇子哭成那個樣子,貞妃也能做到無動於衷,這十九皇子不是她親生的麼,怎麼她對十九皇子這麼冷淡?

  直到那哭聲聽不見了沐清歌這才緩緩開口,「貞妃娘娘的月事紊亂只怕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吧。」

  她的話音一落,貞妃原本微閉著的眼睛,驀地睜開,嘴角裂開一抹不自然的笑,「哦,你可診出什麼了?」

  「氣血不足,身子虧損厲害,想必是娘娘生十九皇子掏出了身子,至於月事麼……」沐清歌微微一頓,「娘娘,可曾服用什麼避孕的藥物?」

  貞妃神色微滯,立即恢復常色,點點頭道:「宮裡頭向來有息子湯的。」

  「息子湯?」

  只怕若是只服用幾次息子湯的話,根本不至於月事會如此紊亂!

  沐清歌不動聲色的斂眸,「如果娘娘想要調節月事的話,以前服用的藥物以後算不能服用了,比如息子湯、紅花。」

  貞妃臉色微微一白,有些不可置信的掃了眼沐清歌,難道她看出了什麼?

  她做得十分隱秘,就連太醫都診不出什麼,難道這瞞不住她?

  「剛才給娘娘把了把脈,我猜娘娘現在都已經半年沒來過小日子了吧?」

  「是。」貞妃淡淡點頭。

  「來則半月,甚至一月,不來則半年甚至一年,依我看來,娘娘現在的情況比較嚴重,如果不及時調節的話,很有可能會閉經,甚至是絕經,一旦絕經,人就會很容易蒼老。」

  貞妃聞言,臉色比剛才更白了幾分,身子微微輕顫了顫,抿唇道:「麻煩凌王妃幫本宮調理。」

  「娘娘不必客氣,我先給娘娘開個方子,娘娘先吃藥調理,相信不出一年,娘娘定會在為皇上添上一子半女。」沐清歌笑的真誠,而貞妃的表情卻微微變了。

  沐清歌可不在意貞妃心裡有多不好受,剛才她一直在她跟前秀跟夏侯璟的過去,她現在不過是才說了這麼一句,難道她就受不了了?

  雖然她沒有權利干涉夏侯璟的過去,可是她現在是夏侯璟的王妃,她這麼赤果果的覬覦她的男人,實在是不大合適。

  一旁的香菱立即捧上來筆墨,沐清歌剛剛落了筆,那邊就傳來一聲尖利的聲音,「凌王妃謀害長樂公主,快把人帶走!」

  沐清歌掃了眼墨汁未乾的宣紙,將筆放下,回頭道:「出了何事?」

  冰畫有些擔心的看了眼沐清歌,小聲道:「好像是長樂公主的臉出了問題。」

  沐清歌微微蹙眉,她剛才在昭陽宮偏殿的時候,長樂的臉明明就要好了,怎麼又出問題了?

  來人為首的正是黎嬤嬤,她冷目睥了眼沐清歌道:「凌王妃,你謀害長樂公主,皇后娘娘大怒,請你立即跟老奴走一趟。」

  沐清歌幾乎下意識的就想到這又是誰在給她穿小鞋了!

  沒辦法,上一次夏侯炎那件事給她的印象太深了!

  「長樂的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