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來的,快給我!」夏侯音聞言一陣激動,抬手去取夏侯煊手中的書信。
夏侯煊看著夏侯音迫不及待的模樣,雙眸斂了斂,淡道:「這信不是月子衿送過來的。」
果然,夏侯音聞言,臉上的笑意一斂,淡淡的收回手。
夏侯煊見此,嘴角一點點勾了起來,「騙你的。」
「你——」夏侯音磨了磨牙,一把將書信奪了過來。
緊接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直接對著房間內的二人揚了揚手,「你們今天先回去吧。」
夏侯燁和夏侯焯二人如釋重負一般,重重的吐了口氣。
然而,他們二人卻沒有半點打算離開的意思,壞笑著看向夏侯音開口,「皇姐,准姐夫寫了什麼,讓我們來看看。」
夏侯焯激動的看著夏侯音手中的書信,壞壞道:「是不是那些酸溜溜的情詩?」
「去去去,你們兩個臭小子是不是膽肥了,趕緊走趕緊走,不然明天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夏侯音一把收了手中的書信,然後狠狠的瞪了眼二人。
夏侯燁和夏侯焯撇撇嘴,然後十分不願的離開了永安宮。
他們二人走後,夏侯音掃了眼還怵在房間內的夏侯煊道:「你……你也回去吧。」
「怎麼,你這是打算過河拆橋?」
夏侯音直接將夏侯煊推出了房門,邪邪一笑:「我若是過河拆橋,就不會將鳳辭送到東宮了,你的心思我懂!」
「本宮何時對那丫頭生出心思了,不過是那丫頭欠著本宮的。」
「明明就是挖我的牆角還不承認。」夏侯音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都不計較你挖我牆角的事情了,你也別賴在我這裡不走了。」
她說完,直接將房門關上,然後迫不及待的將手中的書信拆開。
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跡,她的嘴角一點點勾了起來。
「太好了,那妖孽過了年歲就能來東楚了!」夏侯音興奮的在房間內轉了一圈!
她原本還擔心他父皇母后不接受自己,看來以前她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讓她父皇接受月子衿!
夏侯音想著,立即出了永安宮,去了趟御膳房,親自做了羹湯送到了紫宸殿。
然而,對於她突然的殷勤,她父皇她跟不領情,辛苦做出來的羹湯全部進了她母后的肚子。
「安安,母后知道你這孩子孝順,但是以後晚上的時候就不要做這些油膩的東西了,母后我這些日子正在減肥。」
夏侯音看著被她母后喝光的羹湯,嘴角僵硬的抽了抽。
「你本來就瘦,減什麼肥,肉肉的摸著才舒服。」對她一副冷冰冰的父皇看向母后的眸光卻是溫柔到酥了人心,夏侯音頓時打了個寒顫。
「安安還在呢。」
夏侯音看著她父皇母后親昵的模樣,頓時別開了視線。
半晌才抬眸開口,「父皇……」
「將食盒拿走吧。」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她父皇打算,食盒直接被他推到了她的身前。
她猶豫了一瞬,再次開口,「父皇……」
「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我和你母后要安歇了。」
然而,她才一張口,就直接被堵得死死的。
隨即,她只得挫敗的提了食盒,出了紫宸殿。
……
窗外,飛雪簇簇,而房間內卻溫暖如春,透著溫馨。
夏侯煊秉燭夜讀,燭光將他的身影拉長,落在了一旁的屏風中,透出了他俊逸的側臉。
「哈……」一旁侍候筆墨的鳳辭早已經困得哈欠連天了。
然而,此時夏侯煊正聚精會神的翻著書,根本沒有半分安歇的意思。
「哈……」鳳辭又是一個哈欠,她的身子也開始東倒西歪起來。
以前在永安宮,由於夏侯音經常賴床,所以鳳辭的睡眠時間很充足。
可是,到了東宮之後,她的睡眠時間幾乎被縮減了一半。
「砰——」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傳來,鳳辭被嚇得一個機靈,這才發現自己不小心呢將放在桌上的花瓶給碰倒了,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碎瓷聲。
「太子……太子殿下,我……」鳳辭頓時嚇得不敢去看那張發黑的臉頰。
「困了?」夏侯煊淡淡掃了眼鳳辭,隨即將眸光落在了地上的碎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