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的吻一路向下蔓延,柔軟的唇瓣輕輕擦過夏侯音的櫻唇,允了允,才戀戀不捨的將她鬆開,「好好休息。」
「好。」
夏侯音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抿了抿嘴角,兩步跟了上去,送他離開。
「去睡吧。」
走到房門前,月子衿微微對夏侯音勾了勾嘴角,然後轉身進了隔壁的房間。
這時,輕舟就已經等到房間內了,剛才被罰了十軍棍,現在後面上還布滿了累累血痕。
他看見月子衿回來,忙迎上去,「殿下。」
月子衿遞給輕舟一瓶傷藥,「去上藥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讓人去通知汗王大王子和九夫人的事情。」
「是,殿下。」輕舟接過傷藥,緩步離開。
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月子衿想起那張被生生剝下來的絕色容顏,眉頭一點點蹙起。
那張絕美的臉一點點的刻入他的腦海之中,原來他母妃是這般模樣。
現在他突然明白父皇這些年為何會獨寵蕭貴妃了,因為那個女人的容貌和他母妃有幾分相似!
可是,他現在卻覺得十分噁心。
若是愛,就該知道愛是唯一,是不可替代的!
更何況,他還和那個女人生了兒子!
想到這裡,他的眉頭越蹙越深了。
他想,目前他根本無法去原諒他!
片刻,他走到青油燈下,從榻前取出那封已經皺巴巴的書信,看著上面那雋秀的字體,分外小心的捧了起來,嘴角淺淺勾起。
如今,這封信是他母妃除了那扶桑花吊墜,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了。
緊接著,他仔細的折迭起來,裝入信封,然後放在貼身衣物之中。
……
清晨,大雪初停,落雪已經在地上堆了厚厚的一層,白色的蒙古包與漫天的雪白融為一體,天地間一片粉妝玉砌。
外面冷得駭人,然而蒙古包內,卻宛若春日一般,炭火一直未斷,發出畢剝畢剝的聲響。
赤金色的床幔半遮半掩,榻上一抹肥胖的身軀微微翻了翻身,似乎床榻都顫了顫。
粗壯的手臂驀地朝一邊身伸去,似乎想要去抓什麼,然而他閉著眼睛抓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摸到。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掃了眼空曠的床榻,頓時驚醒,「人呢?」
昨晚不是說了要將月公子送到他的榻上來麼,現在怎麼人不見了?
汗王掃了眼四周,驀地從榻上坐了起來,對著外面叫人,「來人,快來人!」
隨著他這一聲粗獷的聲音想起,下人立即匆匆忙忙趕來,「大汗,您有何吩咐?」
「昨晚,一直是本汗一個人……在榻上?」
「是啊,昨晚大汗吃酒吃多了,回來就睡了,中間還吐了兩次,不過到了子時的時候,大汗已經睡安穩了。」
汗王聞言,臉色頓時一沉,「本汗的榻上沒有月公子?」
他此時只想弄清楚這件事情,根本毫不顧忌。
那人忙點頭,「沒有。」
汗王陡然生怒,直接從榻上起身,厲聲吩咐道:「去,去給我白國師過來!」
他不是說了保證萬無一失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