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拿起蘭珠送來的衣服打量了一眼,輕輕皺眉,「為了晚宴,九夫人還特意來給我送了女裝。」
「既然送了,你穿便是。」
夏侯音聞言,立即瞪了眼月子衿,「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大王子……」
她不喜歡巴圖看她的眼神,太過赤.裸.裸,讓人不舒服。
「你先去換。」月子衿拿了衣服放在夏侯音的手中。
夏侯音狐疑的掃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去了裡間。
不過片刻,她換好衣服走出來,月子衿頓時眼前一亮,此時夏侯音一身冷清色長裙,肌膚勝雪,宛若出水芙蓉。
「這身太招眼了吧,我再去換一身。」夏侯音看著月子衿眼底的驚艷,立即轉身,準備抬腳走進裡間。
「不,這身就很好,我很喜歡。」月子衿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他的懷中一拉。
緊接著,他從一旁取過白色的狐裘大氅披在夏侯音的身上,將她玲瓏有致的身子完全遮住,「你那樣穿只能給我一個人看。現在,就好了。」
夏侯音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月子衿真是又霸道,又有些孩子氣。
「過來,我給你挽發。」下一瞬,月子衿直接拉著夏侯音坐下,抬手放下了她豎起來的墨發。
看著銅鏡內月子衿熟練的動作,夏侯音頓時一陣陣驚訝,「你竟然還會挽發?」
月子衿輕輕點頭,「以前為了討母后開心,我經常為她挽發。」
夏侯音嘴角不自覺勾了起來,心底划過一抹暖流,月子衿想必是個孝順的孩子。
她記得母后曾經說過,會挽發的男人一般都是心思細膩而溫柔的。
就像她的父皇,雖然一向冷冰冰的,可是對母后卻是萬般溫柔體貼。
月子衿的指尖划過頭皮,牽動髮絲,帶了抹舒服的輕癢,很暖很暖。
此時,她的心裡裹著甜蜜,一點點的蕩漾開來。
不過片刻,她再次抬眸看向銅鏡的時候,精巧的長樂髻便在月子衿手中呈現,簡單又大方。
緊接著,月子衿從懷中摸出一支通體碧綠的玉簪插.入她的墨發之間,這一抹碧玉,猶如寒冬的一抹新綠,清靈而俏皮。
「以後你便戴著這支玉簪吧,和你的玉笛取自一塊玉。」月子衿說著拉著她起身。
夏侯音滿意的看著鏡中的自己,然後將身上的狐裘大氅又仔細的裹了一周,連脖子都不曾露出分毫,這才淺笑著對月子衿道:「我們過去吧。」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寒風凜冽著吹,在漫無邊際的草原上,仿佛能夠將人吹走。
從溫暖的蒙古包里出來,夏侯音頓時打了個寒顫,即便身上穿著厚厚的狐裘,但是卻依舊冷得發抖,尤其在凜冽的寒風中,夏侯音的臉頰,耳朵瞬間凍得沒有了知覺。
然而下一瞬,就有一雙溫暖的大手直接從背後握住了她的耳朵,「還冷麼?」
扭頭看著月子衿輕輕勾起的嘴角,夏侯音耳朵處的暖意一直蔓延到了心底。
此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暖快速的占據了她的整個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