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要洗漱,結果伺候本宮的丫頭卻遲遲沒有打水來。」夏侯煊說著一道冷俊的視線便朝鳳辭射了過來。
「公主。」鳳辭立即躲到了夏侯音的身後,輕輕的搖著她的衣袖。
「阿辭到底是我的人,你別太過分了。」夏侯音微微蹙眉。
「她現在是我的人。」夏侯煊淡淡開口,然後眸光輕輕一瞥,「你問問她自己。」
「不就是一個琉璃杯麼,我回宮之後賠你一個便是。」
夏侯音淡淡開口,楚宮裡的好東西,父皇都是先由著她,之後才是平平和那兩個小子,她宮裡的好東西可比東宮多。
「那隻琉璃杯跟著我多年,已有感情,更何況,她自己已經答應為我做侍女,安安不會連這個也要干涉吧?」夏侯煊略略抬眸,眼底的幽光意味深長。
「哥……」
「安安你要知道,若是我向父皇開口,求一個侍女,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夏侯音磨牙,這該死的平平又拿父皇來壓她!
「這麼說,你還非要鳳辭不可了?」
「不是要她,而是不論是誰,做錯了事情,都是受到懲罰。」
聽著夏侯煊冷冷淡淡的聲音,夏侯音的眉頭蹙得更高,她很了解平平的性子,她就算要跟他爭執下去,也爭不過的。
隨即,她無奈的看了眼鳳辭,鳳辭立即搖頭,眼底划過乞求。
「公主,若是去了太子殿下那裡,屬下會死的。」鳳辭對夏侯音眨了眨眼睛。
「我也拗不過平平……」
夏侯音微微嘆了口氣,拍了拍鳳辭的肩膀,「馬上就到楚宮了,這件事我們回到楚宮再說。」
然後她又看向夏侯煊,「你不能欺負阿辭,不論如何,她都是我的人,我不想再看到她受傷。」
夏侯煊淡淡掃了眼夏侯音,沒理,然後清冽開口,「還愣著做什麼,跟本宮回去。」
鳳辭聽見這冰冷的聲音,身子輕輕一顫,不舍的看了眼夏侯音,萬分艱難的邁開了步子。
夏侯音無奈搖頭,平平怎麼就和鳳辭槓上了,他該不會看上這丫頭了吧?
隨即,她仔細在腦海中回想了一遍,然後將心底的想法否決,平平可是個心氣兒高的人,怎麼可能會看上她身邊的小丫頭。
更何況,他也不稀罕撬她的牆角。
夏侯音打了個哈欠,沒有再想,直接躺在了榻上。
外面的鳳辭一出門,便有些緊張的看向了夏侯煊,「太子殿下……屬下這就去打洗漱水。」
「不必了,你去歇著吧,這樣的事情不可再有下次。」
鳳辭不可置信的抬眸,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容易就放過了她。
她沒有任何猶豫,頭也不回的直接回房,迅速至極。
夏侯煊嘴角有意無意的勾了起來,抬腳回房,「墨言,去給本宮打水洗漱,記住,水不要太熱,也不要太涼。」
「是,殿下。」墨言看著夏侯煊神色冷清,猶豫了幾次,終究還是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殿下明明都已經將鳳辭姑娘收為侍女了,為何這打水的活還是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