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孽只怕根本就沒有生氣,剛才那一幕分明就是在故意戲謔她!
夏侯音意識到這一點,又補上了一腳,然後對著月子衿輕哼一聲,利索的轉身回房。
死妖孽,竟敢耍她!
月子衿看著夏侯音一副抓狂的背影,低低的淺笑出聲,然後轉身回房。
這一次,他根本沒有故意晾著這小野貓,只是路上有事耽誤了,今天才剛剛趕來。
回到房間,輕舟立即將西涼送來的書信遞給了月子衿,「殿下,西涼又來信了。」
月子衿看到輕舟手中的書信,眉頭下意識的蹙了起來,「給我。」
他大致掃了眼上面的內容我,蹙起的眉頭又深了幾分。
這封信又是催他回去的!
「殿下,我們何時回西涼?」
輕舟小心的問了一句,這一次他們出來的時間不短了。
「等到該回去的時候便回去了。」月子衿直接將信扔給了輕舟。
輕舟小心翼翼的將信展開,掃了眼上面的內容,眸光一沉,「皇上讓您不要管外人的事情,這外人是指文安公主?」
「安安將是七皇子妃,豈是外人?」月子衿冷哼一聲。
「是,屬下說錯話了。」
「代本宮回信,告訴父皇,再過一段時間本宮自會回去。」
月子衿眸光微斂,他寫信回去,父皇不但沒有告訴他當年的事情,反而連發兩封親筆他催他回國。
此時,他更加確定,這樓蘭人就是當年楚皇口中的海外人。
對於他們為何非要帶走安安,勢必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
然而,這件事本來是有關安安的事情,但是他父皇對這件事如此諱莫如深,看來必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這時,他的腦海中閃過一抹模糊的臉頰,心中陡然一顫,難道這樓蘭人也和她有關麼?
片刻,那張本就模糊的臉頰很快在一片紅色的扶桑花中消失不見。
這一瞬,他突然發覺,他的記憶好像有一塊是殘缺的,無論他怎麼冥想,在他的還腦海中,依舊只有一抹朦朧而殘缺的影子罷了。
「殿下,您沒事吧?」輕舟看著月子衿眼尾的淚痣一直輕輕的顫著,擔心的開口。
「沒事。」月子衿驀然睜開清明的雙眸,對輕舟吩咐,「剛才我似乎在客棧內看見了一位身穿藍衣服的人,你去查一查。」
「藍衣服?」
「沒錯,尤其是他的眼睛,湛藍色的!」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那驚人天人的面頰卻一直留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
「衿兒,喜歡麼,這是扶桑花,很美。」
女人一襲紅衣,她的聲音就如她手中的扶桑花一般,很美,可惜她的臉卻怎麼都看不清楚。
他拼命的搖了搖頭,一把揮掉她手中的扶桑花,哭喊道:「不喜歡,我要娘親!」
「衿兒……」
「你別碰我,我不要你,要娘親!」女子還未靠近,他便遠遠躲開。
「好。」女子淒涼的應了一聲。
然而,他只是輕輕一眨眼,眼前的女子真的不見了,唯有漫天飄曳的扶桑花輕輕落在了他的身前。
黑色的夜中,月子衿陡然從榻上驚醒,出了一身冷汗。此時,在他的胸口是一片熠熠閃光的扶桑花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