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
明明姬瑤的身子很笨重,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步子卻很快,快到他壓根跟不上。
段祺陵眸光一緊,腳下生風,飛快的朝姬瑤追去,卻被姬瑤直接關在了門外。
「叩叩叩……」
「阿瑤,開門。」
「你要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傾城公主來了,你去陪她吧。」
姬瑤沉靜無比,聲音里透著冷然,但是卻十分的平靜,仿佛沒有任何情緒一般。
「阿瑤……」
段祺陵正打算繼續敲門,未名來到他的身後。
「主子,讓傾城公主等太久不好,更何況是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
段祺陵伸出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片刻才緩緩放下。
眸光輕垂,眼角瀲灩出的那一抹嫵媚瞬間枯萎了下去。
看著這一扇緊閉的房門,仿佛再次在他和姬瑤之間豎起了一道心牆。
直接封住了兩顆逐漸靠近的心房。
終於,段祺陵的視線從房門上移開,緩緩轉身。
此時他的腳步仿佛有千斤重,邁起步來艱難萬分。
月白的長袍勾勒出清冷的背影,孤寂萬分。
姬瑤很快從段祺陵身上移開了眸光,嘴角一點點抿起。
此刻,姬瑤的眸子很安靜,安靜的沒有任何情緒變化。
段祺陵來到大廳的時候,月傾城正坐在椅子上等著他。
現在,月傾城再見段祺陵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驚訝,她的臉上還掛著淺淺的笑意。
「唐皇陛下。」
段祺陵邁進了大廳,月傾城立即起身行禮,舉手投足間散發著高貴。
段祺陵聲音清淡,「不知傾城公主來找朕有何要事?」
「父皇說唐皇這是第一次來我們西涼,就讓傾城帶著唐皇陛下多走走。」
說白了這就是要兩個人這幾日多多培養感情,不至於段祺陵回到南唐後就直接將她晾在一旁。
月傾城說完,嘴角再次攢出了美麗大方的笑意。
「不知唐皇陛下可有時間?」
月傾城很有分寸的沒有再提起剛才的事情。
她隱約能夠感受到唐皇的不耐,若是再提剛才之事,只怕這唐皇就真的對她沒有任何好印象了!
至於那個女子是誰,她來日再去調查便好!
她的東西,不允許任何人來染指!
段祺陵看著眼前女子明媚的妝容只覺得刺眼,剛想拒絕,又想到了兩國之間的姻親,僵硬的點點頭答應。
「傾城公主,請。」
段祺陵說完,直接撩開了步子,將月傾城拋在了身後。
月傾城眼底驀地划過了一抹黯色,很快再次浮現了一抹淺笑,緩緩跟上了段祺陵。
……
一匹青色的馬車直接駛出了西涼宮城,在長街上駕得飛快。
這時,一抹暗黑色的身影朝馬車疾馳的方向掠去,片刻直接落在了馬車上。
「王爺,調查出結果了,是百里佑派的殺手對王妃動手。」
夏侯璟聞言眸光一凜,緩緩搖頭。
「不是百里佑,在西涼,百里佑本就是鞭長莫及,更何況他現在身在帝都,所有的心思都在大皇子身上,不會是他。」
這時,一抹淡色的衣擺頓時掠過夏侯璟的腦海,但是他現在沒有證據,卻又一時難以下決定。
「王爺?」
「回玉河館。」
沐清歌剛剛收到紅葉送來的消息,夏侯璟就趕了回來。
他看著沐清歌臉上的笑意,開口道:「可釣到了大魚?」
沐清歌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這魚,已經上鉤了,就看看能不能上岸了。」
她的聲音里有一絲自信,「明日淳于宴會來玉河館。」
「本王給你一塊這麼好用的魚餌,你要如何報答本王?」
「啵……」
沐清歌站在夏侯璟身前,一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夠了麼?」
「你覺得呢?」
沐清歌嗔了夏侯璟一句,「得寸進尺!」
「本王給你的心經你看的如何了?」
「一頁還沒看完。」沐清歌說的有些心虛。
「每天背十頁給本王聽,背不完不許上榻!」
「內容生澀難懂,就連字都是孤僻字,一天怎麼可能能背的下十頁?」沐清歌不滿。
「就這麼說定了。」
夏侯璟不容沐清歌拒絕,直接定下了規矩。
用了午膳,夏侯璟便直接去了段祺陵的院子。
而沐清歌則一直留在院子裡背誦那所謂的心經。
可偏偏古代還沒有字典這樣的寶貝存在,遇到不認識的字只好腆著臉去求教冰畫。
儘管冰畫很有耐心,又十分細心,可是沐清歌這個尷尬啊。
在九州,只怕她是第一個去向婢女請教識字的。
然而,她雖然所有的時間都拿來了背誦心經,但是直到傍晚,她才背了五頁,離完成任務還有一半。
她伸了伸懶腰,打算換個姿勢繼續背。
背不完,就不能上榻,那她還怎麼造小人?
沐清歌計算著自己的生理日期,最近這幾天正處在排卵期,受孕率很大,她可不能錯過機會。
「王妃,天都要黑了,您別看書了,傷眼睛。」冰畫在一旁勸道。
沐清歌不在意擺擺手,「不行吶,看不完王爺不讓我上榻啊。」
正好踏門而入的夏侯璟聽到了沐清歌這句話,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
看來,對於這個女人而言,還是要用強制手段!
「背多少了?」
「背了許多了,還有一點就背完了。」
沐清歌神情淡然,眼底划過一抹狡黠,「我們現在要不要用晚膳?」
「先給本王背一段聽聽。」
夏侯璟又將話題轉了過來,他說著將沐清歌手中的書奪了過來。
書被拿走,沐清歌原本已經背會的地方頓時沒有了任何印象,腦子裡一片空白。
「背不出?那你晚上就睡在軟榻上吧。」
沐清歌看著夏侯璟冷然的神色,一把從他的手中將書拿了出來。
「夏侯璟,你別太過分,誰爬誰的床還不一定呢!」
夏侯璟不理睬沐清歌的咬牙切齒,吩咐了冰畫去擺膳,然後對沐清歌道:「明日好好背。」
沐清歌聽到夏侯璟鬆口,伸了伸懶腰,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入夜,沐清歌早早洗漱完畢,在心裡再次盤算著日期。
輕紗軟裙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如綢緞般的墨發柔順的披在身側,在燭光下散發著柔暖的顏色。
夏侯璟走到榻前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令人眸光一熱的情景。
這兩日,這個女人倒是越發的熱情了。
他直接翻身上榻,將榻上的小人圈在懷中。
感受她的小手不規矩的亂動,夏侯璟拼命壓下眼底的炙熱,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
「天色不早了,趕緊睡吧,明日還要早起練功。」
沐清歌似乎不滿他的冷淡,在他懷中來回忸怩了兩下。
這一下,徹底點燃了夏侯璟體內的欲.火,就連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而粗重。
這個女人簡直在玩火!
更過分的是,她的另一隻小手竟然還大膽的向他的身下探去。
剎那間,夏侯璟拼命壓抑的***再也忍不住,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釋放。
沐清歌看到了夏侯璟的反應,不動聲色的勾起了嘴角,微微靠近夏侯璟,在他耳邊呵氣如蘭。
驀地,夏侯璟一個起身間,將沐清歌徹底壓在了身下。
看著沐清歌亮晶晶眸子裡划過的狡黠,俯身含住那一處櫻唇,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又在誘惑本王?」
下一瞬,夏侯璟大掌從沐清歌身上掃過,紅紗裙頓時被拋出了床榻。
夏侯璟體力好的嚇人,每一次沐清歌都被折騰的沒有了一絲力氣。
然而,最後沐清歌看著自己廢了半天力氣,他卻釋放在了外面,頓時氣得翻了個白眼,精神不支的昏睡在了夏侯璟懷中。
這個夏侯璟,是在是太壞了!
他不知天天嚷著要孩子麼,現在她下了決心,他難不成又改了主意?
夏侯璟將沐清歌擁在懷中,眉頭微微鎖著。
如今,她現在每天晚上都誘惑著他,她的目的明顯。
然而她的目的卻讓他心中不安,就好像她隨時都會離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