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天氣一下子熱了起來,但入了夜,依舊透著絲絲涼意。
夏侯音躺在榻上,看著夏侯煊送來的信,逐漸安心。
剛剛翻個身平躺下來,就看見月子衿披著浴袍,擦著頭髮走來。
一襲大紅的浴袍半遮半掩,露出了一片春光,白皙的胸膛上水珠滾落,帶著致命的誘惑劃下。
「看傻了?」月子衿戲虐出聲。
夏侯音臉上微微一紅,忙拉上被子蓋住自己,「誰看你了。」
眼看見月子衿帶著濕漉漉的頭髮就要欺身而來,夏侯音一把將他手中的帕子奪過來,「別動,我給你擦擦頭髮。」
難得夏侯音這麼體貼,月子衿有些受寵若驚,貼著夏侯音乖乖坐好。
月子衿頭髮很軟,很順,帶著淡淡的清香,輕輕繞在指尖,帶了絲淺淺涼意。
夏侯音擦得很認真,輕柔的從頭皮擦到發尾。
軟香再側,夏侯音身上淡淡的馨香不斷地撩撥著月子衿的鼻翼,他放在她身上的大手逐漸不安分起來。
「安安,你在誘惑我。」
夏侯音一把將帕子甩到月子衿手中,嗔道:「強詞奪理,手也不規矩。」
此時,月子衿滿頭青絲已經半干,如綢緞一般垂瀉下來,配上那張妖嬈的臉頰,怎一個妖魅橫生。
夏侯音看著這樣的月子衿,臉頰不自覺開始發熱。
緊接著,她雙臂環住月子衿,在她耳邊淺淺低喃,「月子衿,我們終於可以回去了。」
「迫不及待想嫁給我了?」
「誰說的。」夏侯音嬌嗔的哼了一聲。
月子衿直接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就在月子衿剛想起身的時候,夏侯音一把拉住他,「你的眼尾怎麼……」
他的淚痣不是沒有了麼,怎麼現在又……
月子衿捉住夏侯音放在他眼尾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吻,「這是安安留給我的記號,不能丟。」
「傻瓜。」
夏侯音鼻頭驀地一酸,這是他又刻上去的吧。
「喜歡麼?」
夏侯音將頭埋在月子衿懷中,抱住他的腰身,「月子衿,你真傻。」
「來,帶你看樣東西。」月子衿說著一把將夏侯音從榻上抱了起來。
桌上的一個琉璃瓶,是月子衿剛剛放上去的。
夏侯音掃了眼裡面的東西,斂眸問,「這是什麼?」
「這是輕舟從百里哲府中取來的。」
夏侯音聞言,眸光頓時一沉,她抬手拿起琉璃瓶,看著裡面的東西,一點點斂眸。
「百里哲不可能安分的等著,三天時間夠麼?」
夏侯音點頭,嘴角勾起一抹自信,「沒問題。」
……
「公主,到了。」綠蘿打起車簾,對裡面的玲瓏道。
然而,她一連叫了兩聲,卻始終沒有人回答。
心中一沉,她立即上了馬車,看到昏迷在馬車內的玲瓏頓時焦急起來,「公主,您怎麼了?」
「血,有血……」
「不好了,快來人!」
就在綠蘿驚呼時,一抹堇色的身影翩然而來,直接掠上馬車,一把將玲瓏抱在了懷中。
「快去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