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夏侯音已經整理好了藥箱,將腐肉收好,還為楚逸穿好了衣服。
所以,在表面上,百里哲並看不出什麼。
百里哲聞言,雙眸微眯,在楚逸榻上踱了踱步,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夏侯音的藥箱和榻上的楚逸。
片刻,他索性直接一撩衣袍落在了榻前,抬手探上楚逸的脈搏。
只一瞬,他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夏侯音竟然查出了楚逸的病因,還將他胸口的腐肉給剜了!
這做事風格,倒真是和當年的沐清歌如出一轍。
不過,就算她給楚逸剜了腐肉,也救不了他,這毒不是她能解得!
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楚逸的身子竟然孱弱到了這個地方,脈搏也弱到幾乎沒有。
夏侯音說得不錯,她今日給楚逸除了腐肉,的確是救了他一命。
這麼看來,這夏侯音還算是幫了他一把!
「白國師可是診出什麼來了?」
百里哲起身,掃了眼臉色蒼白的楚逸,「雖然慕容姑娘今日救了太子殿下,但是剜肉之行實在太過兇險,若是太子殿下他日有什麼意外,只怕慕容姑娘就難辭其咎了!」
呵呵,百里哲這是打算拿這件事秋後算帳,再倒打一耙?
「剛剛白國師也給太子殿下把脈了,可看出什麼不妥來了?」
「嗯?」百里哲黑瞳微縮。
「難道太子殿下身體如何,白國師把脈把不出麼?」夏侯音的聲音裡帶了絲譏諷,「堂堂大國師,醫術是整個樓蘭最好的,沒想到連脈都不會把。」
「放肆!」百里哲頓時動怒。
「這麼說,白國師是從太子殿下的脈象中看出什麼不妥來了?」
夏侯音突然笑了,嘴角的笑容別樣燦爛,「慕容初倒是覺得如今太子殿下身體無恙,既然白國師看出了不妥,那就請白國師給太子殿下診一診,醫一醫,免得日後太子殿下身體再出毛病,也省的有人刻意拿今日之事陷害慕容初。」
百里哲臉色微微發沉,眯著眼睛看著嘴角噙笑的夏侯音,微微握了拳。
他本來是想通過楚逸的事情來拿捏夏侯音,沒想到只兩句話,他竟然被這個小丫頭給拿捏住了!
若是他說楚逸身體有恙,那就是他醫術不精,若是說楚逸身體無恙,日後在想拿這件事說事便不可能。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眼前的女子,可比當年的沐清歌難纏多了!
隨即,他冷冷一哼,「太子殿下的身體好得很!」
夏侯音勾出一笑,眼底也噙著笑意,「那便好,慕容初自然是相信白國師醫術的,泱世子,您說是不是?」
百里哲聞言,直接朝房門處看去,一襲玉色衣衫的月子衿就立在門口,一臉蕭冷。
緊接著,他抬腳進門,「本世子最信任的便是白國師,有白國師在,太子殿下定然無事,你還不跟本世子回去?」
月子衿一把拉住了夏侯音的手,將她拖出了房間。
鳳辭見此,忙拎了夏侯音的藥箱,跟了出去。
一進入房間,月子衿直接關上房門,直接抱著夏侯音,將她拖入了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