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音吃力的將冷箭甩開,身子直接跌倒了一旁,她坐在洞前的石頭上,吃力的喘著粗氣,眼前的一切越發的模糊了。
「嗖——」
看著第二支冷箭凜冽而來,夏侯音握著鞭子的手顫得厲害。
她想,這一箭她是躲不過了。
然而,下一瞬,她的眼前飛快的掠過了一抹黑色的身影,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可是空氣中卻逐漸瀰漫了淺淺的血腥氣息,狠狠的刺激著她的神經。
「該死!」
在她昏迷前,耳邊傳來了男人帶著殺意的狠戾聲。
月子衿咬了咬牙,強忍著後背傳來的劇痛,飛快的掠到來人面前,奪過了長劍,須臾之間直接將人刺了個對穿。
很快,跟來的人便全部倒在了他的腳下,鮮紅的血鋪紅了一地的雪。
月子衿一把將還在滴著血珠的長劍扔下,走到夏侯音身邊,將她抱了起來。
……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寒風也越發的凜冽了。
山洞內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女子蒼白的側臉,那乾裂的唇揪得人心疼。
月子衿取下放在夏侯音額頭上的帕子,摸了摸她的額頭,已經不燙了,可是她仍然不斷的喊著冷。
下一瞬,他直接將人擁到了懷中,暖著她的身子。
夏侯音眉頭緊緊的蹙著,似乎做了噩夢一般,還不斷的囈語。
「月子衿,不要,不要離開我……」
月子衿只覺得大手一緊,一隻小手便緊緊的抓住了他。
他剛想低頭吻一吻那抹蒼白的唇瓣,一抹帶著哭腔的聲音便傳來過來,「月子衿,只要你不走,我就原諒你故意摔疼我。」
月子衿心弦一顫,驀地想到他故意將玉笛扔開那一幕。
他記得,她當時摔到了腰。
緊接著,他的大手下意識放在了她的腰間,柔柔的撫摸著,眼底緩緩沁出了一抹心疼。
如今,能夠這樣抱著她,對他而言,已經是最大的滿足。
「月子衿,我會恨你的!」
女子陡然的一句喃喃,驀地扯動了月子衿的心弦,他忍不住又將她擁緊了幾分。
的確,她該恨他的。
當時在胭脂坊初見之時,她心痛的窩在他的腳邊,小小的一團。
沒有人知道那一刻,他再見到她有多欣喜,有多想將她揉在懷中,吻一吻她的櫻唇。
什麼都不管不顧,就直接帶著她離開。
可是,他不能,不能在無聲和無息的眼皮子底下如此,更不能讓她認出他。
他自認為他裝的足夠冷漠,可是出門時,他聽到她吐血的聲音卻差點讓他從台階上栽下去。
第二次在明宮相見,她拉著他的手腕,察看當初在西涼的留下的疤,看著她眼底的絕望,他的心止不住的輕顫。
在蘭庭宮,他也清楚,若不是他主動羞辱她,白國師定然不會輕易罷休。
最後,明明都走了,他最終還是忍不住想要回來看一眼。
到了公主府,他將她壓在身下,即便一遍遍告誡自己要忍住,可是他怎麼也控制不了自己,就是想親她。
就連塌下的毯子都是他提前鋪好的,就害怕會摔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