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步步走近她,然後十分愛憐的捧起她的臉頰,溫柔撫摸著。
他的嘴裡不斷的喃喃著,「安安,我的安安……」
夏侯音微微咬住了唇瓣,緩緩垂眸。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可是捧著她臉頰的大手又是如此的溫暖,如此的真實。
下一瞬,她一抬眼便對上了近在咫尺的薄唇。
而那抹妖嬈的紅在她的眼底也越來越濃,仿佛要堆滿她的整個世界。
然而,就在她剛剛閉上眼睛時,一抹帶著濃郁麝香的味道便陡然傳來,一股腦的鑽入了她的鼻翼。
這不是月子矜!
夏侯音驀地回過神來,就看到了楚玉那張盡在咫尺的臉頰。
她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抬手一巴掌甩了出去。
「下.流!」
他竟然對她用了攝魂術!
剛剛就差一點她就……
想到楚玉近在咫尺的唇瓣,夏侯音的臉色便沉了幾分。
楚玉摸了摸被夏侯音打了一巴掌的臉頰,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女子,眼底淡淡划過一抹讚賞。
「能夠躲得過我巫族攝魂術的人,不多。」
巫族?
夏侯音眉頭一點點擰了起來,難道楚玉是傳說中巫族的人?
然而,她想到自己的身體,心中便划過了一抹淡淡的譏諷。
就在這時,楚玉打了個響指,房門便被嵐風推開。
她端著藥碗走到楚玉身邊,輕聲道:「殿下,這是慕容姑娘的藥。」
楚玉一瞬不瞬的盯著夏侯音,淡淡的接過了藥碗,然後一步步走到夏侯音身前。
「初兒,該吃藥了。」
夏侯音將眸光緩緩落在還冒著熱氣的藥碗上,嘴角淡淡勾起譏諷,並沒有伸手去接。
楚玉仿佛看出了夏侯音的心思,唇角噙出笑,「怎麼,初兒這次還打算將藥全部倒入花盆麼?」
夏侯音笑了笑,接過了藥碗。
「這藥對你身體好,趕緊趁熱喝了吧。」楚玉聲音溫和。
夏侯音沒有應聲,就在楚玉的注視之下,端著藥碗,走到花盆前,一點點倒了進去,「二殿下說的可是這樣?」
楚玉見此,眸光斂了斂,嘴角的笑意也微微染了絲冷意。
他緩步走到夏侯音面前,然而一把捉住夏侯音的下巴。
「初兒,此時本宮對你有興趣。所以,你可以任性,但本宮的耐心是有限的。」
夏侯音眉眼一冷,一把將楚玉的手拂開,然後將手中的空藥碗朝他懷中一扔,「二殿下,你可以走了。」
「初兒,性子太烈,是會受傷的。」
夏侯音對楚玉的話充耳不聞,聲音清冷,「我累了,你走吧。還有,以後都不必再給我送藥,我的身體如何,我自己清楚的很!」
聽到夏侯音的逐客令,楚玉卻笑得越發的邪魅。
「你生病了,就得吃藥,不要逼我以後都對你用攝魂術。」
夏侯音眉眼蓄了冷意,看也未看楚玉,便轉了身。
「走的時候,將門給我帶上。」
她輕飄飄扔下了這句話,直接抬腳進了裡間。
直到聽到楚玉離開,夏侯音才緩緩垂眸,臉上凝著淡淡的愁。
取出玉笛,輕輕的吹了起來。
明天進了宮,是不是就能夠再次見到他了?
她記得,月子衿的手腕上是有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