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音笑了,「這都是你自己的造化,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不是麼?」
許惜君聞言也輕輕勾起了嘴角,眼底蓄了絲淺笑。
緊接著,她舉起茶盞敬向夏侯音,「文安公主,其實君兒今天來是向公主辭行的。以茶代酒,君兒敬公主一杯。」
夏侯音瞭然,那天景帝在暖儀殿將許青遣到了雲州,算算日子,如今他們一家也該離京了。
她端起茶盞,嘴角微笑,淡淡啜了一口茶。
「雖然雲州偏遠險惡,是窮山惡水之地,但是你如今成為了許家的嫡小姐,又到了說親的年紀,想必不久,就會重回月都的。」
據說,許青當晚回到府中大發雷霆之後,就直接給了許夫人一紙休書,指責她教女不嚴,給許家蒙羞,愧對許家先人。
而後,許青又將許惜君的姨娘抬做了正房夫人。
所以,如今許惜君就是許家正經的嫡女,而她以前寄養在許夫人膝下的胞弟也成了名正言順的嫡子。
許家雖然因為許惜文一事受了罰,但著對許惜君母子三人而言,可以說是喜從天降了。
許惜君臉上帶出一抹極淺的緋色,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夏侯音的意思她明白,他們一家雖然去了偏遠的雲州,但是許家的其他支系仍然留在月都。
她身為嫡女,而且他父親又極為寵愛他們母子,定然會給她說一門月都的親事。
片刻,她對著面前尊貴的女子微微福身,「文安公主,您此次前來,已經算是給了君兒莫大的顏面,君兒不敢耽誤您太多時間,該告退了。」
夏侯音看著從骨子裡透出溫婉的許惜君,對鳳辭伸出手,「將東西拿來吧。」
鳳辭點頭,將小匣子遞到了夏侯音的手中。
「二小姐,在你臨走之前,我有東西給你。」
「給我的?」許惜君有些受寵若驚。
夏侯音點頭,然後將小匣子送過去,「打開看看。」
許惜君聞言,輕輕頷首,在夏侯音面前將小匣子打開,她看著裡面的東西頓時激動起來。
「喜歡嗎?」
許惜君重重點頭,甜甜笑了起來,「喜歡。」
緊接著,她十分愛惜的將小匣子裡面的長鞭取了出來。
下一瞬,她直接跪在了夏侯音的腳下,「多謝文安公主的禮物。」
夏侯音微笑,「你不必謝我,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好歹相識一場。況且,我也收了你的荷包,這禮,總歸是要還的。」
「話雖這麼說,文安公主對我的知遇之恩,我沒齒難忘。」許惜君再次行禮。
「行了,你且起來吧,知遇之恩算不上,本宮倒是欠了你個夫君。」
聽到夏侯音的調侃,許惜君頓時羞澀了起來。
沒想到她生平第一次心動的人,竟然是個女人,還是東楚的文安公主,這倒是真真讓人笑話了。
「時辰不早了,本宮也該告辭了,待你離京之時,本宮就不便相送了。」
「有公主這句話,君兒就知足了,公主慢走。」
許惜君看著夏侯音尊袶的背影,嘴角輕輕勾起。
不打不相識……
不得不說,文安公主的確是她生命里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