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惜文看見夏侯音眼底的笑意,不由得咬緊了唇瓣,臉色也有些漲紅。
「呵……」月子衿也譏笑出聲,「許小姐若是想要長見識,不妨先從踩死螞蟻做起?」
「這……」許惜文頓時臉色一白。
「噗……」顏芷晴沒有忍住笑了起來。
片刻,她意識到皇后娘娘還在,立即憋住了笑。
夏侯音雖然沒有笑出聲,但是眉梢眼底儘是笑意。
剛剛月子衿噎顏芷晴的時候都表現出了毒舌功底,沒想到這一句話更加毒舌。
許惜文緊緊咬了唇瓣,眼眶有些發紅,似乎是委屈了一般。
可惜,這一副楚楚可憐之態月子衿壓根就沒有瞧見。
她強忍著委屈道:「既然七殿下不喜歡惜文跟著,惜文便留在皇明寺便可。」
依舊是一副懂事的模樣,讓人忍不住的心生憐惜。
夏侯音看著許惜文,心中一動,對月子衿道:「既然許小姐想去,不妨讓她跟著去長見識罷了。」
月子衿剛剛皺眉,夏侯音又道:「如此就勞煩顏小姐多多照顧許小姐了。」
她去打獵本就是為了玩個盡興,若是身後跟這個顏芷晴,那多掃興。
倒不如,讓許惜文纏著顏芷晴,她好樂得自在。
夏侯音這點小心思,月子衿怎麼不懂,頷首道:「那便如此吧。」
顏芷晴臉上的笑意頓時垮了下來,看著許惜文的眼神便多了幾分凜冽。
許惜君見此,忙對皇后道:「娘娘,明天就讓臣女來陪您吧。」
「好,你是個有心的。」皇后淡淡頷首,然後對眾人道,「本宮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第二日一早,朝陽還未升起的時候,夏侯音便早早起了床。
一出門就看見正在等著她的月子衿,一襲妖嬈的紅衣,比晨起的霞光還要璀璨。
「安安。」
「走吧,去牽馬。」
來到皇明寺後院,夏侯音輕柔的撫摸著紅棗馬,剛剛探到馬頸上,她頓時眸光一凝。
隨即她又摸了摸其餘的兩匹馬,嘴角頓時噙出了一抹冷笑。
原來,除了月子衿的馬之外,剩下的兩匹馬都被餵了藥!
「怎麼了?」月子衿關切道。
夏侯音看著坐在馬背上朝這邊而來的許惜文,嘴角一點點勾起,淡道:「沒什麼。」
「七殿下,慕容姑娘。」許惜文柔聲開口,接著,她又解釋道,「這位,是父親送來保護我的家奴。」
許惜文身前,是一位灰衣少年,正在牽著馬。
夏侯音兩步走過去,剛想抬手去摸許惜文胯下的馬,灰衣少年立即去攔。
「灰奴,不得無禮。」許惜文訓斥了一句。
「許小姐不必緊張,我只是比較喜歡你這馬而已。」夏侯音說著不動聲色的摸了摸馬頸。
果然,這匹馬也是沒有問題的。
這個時候,誰給馬匹餵了藥,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許惜文眼底划過一抹不自然,然後很快笑道:「不過是一批普通的馬罷了。」
夏侯音嘴角一勾,淡淡掃了眼許惜文身邊的灰奴,「你這奴才,倒是有些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