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說夢!」月子衿厲聲開口,聲音透著冰冷。
「我已經拿出了我的誠意,可是,八殿下看來並不打算合作。」夏侯音冷哼,「像你這種謀逆弒君之人,除非上刑場,否則怎麼可能會離開大理寺?」
月子明聞言,緊緊抿了嘴角,眼底迸出一抹隱忍的怒色。
夏侯音見此,繼續開口,「八殿下,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在西涼謀反之人可是會處以凌遲極刑的!我想,千刀萬剮,比這蟻毒的滋味更加難熬吧!」
「你——噗……」月子明一句話沒有說出來,直接噴出了一大口鮮血,直接含恨的盯著夏侯音。
「蟻毒發作的確難熬,我想八殿下現在一定忍得很辛苦。但是,我還是要告訴八殿下的是,這蟻毒發作,是一次比一次嚴重,一次比一次疼痛。殿下不是每一次都能忍得了!」
夏侯音剛剛那番話,一直都是為了激怒月子明。
她心裡很清楚,一旦她氣得月子明吐血,蟻毒發作就會更加強烈,而月子明就會更痛苦。
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讓月子明知道這蟻毒不是他能夠熬得下去的。
果然,這時月子明眸光斂了斂,似乎是在猶豫。
緊接著,月子明從袖中取出帕子,一點點將嘴角的血漬擦去,然而,他的嘴裡卻依舊不斷的湧出血漬。
很快,那純白的帕子便全部被殷紅的鮮血染紅,就連他的手上都沾了點點猩紅。
終於,夏侯音等到了月子明開口,「慕容姑娘,你想要香葵?」
「是。」
「香葵麼,我一直貼身帶著。」月子明說著指了指他的腰帶,「不知慕容姑娘可帶來了解藥?」
夏侯音取出小紙包在面前揚了揚,「解藥就在我手中。」
「既然如此,我們同時交換,慕容姑娘以為如何?」
「好,就這麼定了!」夏侯音勾唇。
緊接著,月子明從懷中取出一支人參大小的東西,在手中端詳了一瞬,「我數一二三,我們交換?」
「好!」
月子明聽到夏侯音清涼涼的聲音,雙眸眯了起來,沉聲數著,「一,二……三!」
等了半晌,「三」字才脫口而出。
就在這剎那,夏侯音和月子明都將手中的東西同時擲了出去,二人都沒有任何的猶豫。
夏侯音掃了眼乾脆的月子明,一把抓住拋過來的香葵。
然而,她只掃了一眼,就看出了不對。
「這不是香葵,是人參!」
月子明眼底划過一抹陰狠的算計,冷笑勾唇,「慕容姑娘,你我乃勢不兩立,我怎麼可能傻到將香葵雙手奉上?」
緊接著,他說完,直接從袖中取出一個物什扔到了火盆里。
「不好,是香葵!」
夏侯音僅此心中一緊,立即撲向牢門,抬手就準備將銅鎖扯開。
月子衿拉住了她,「太晚了。」
的確已經太晚了,香葵一入火盆,就直接被火舌吞噬,不過片刻的功夫已經燒得只剩了下渣。
月子衿看著火盆的雙眸不自覺間染了分凌冽,嘴角一直清冷的抿著,沒有多少情緒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