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真相在這一刻,徹底揭曉!
林塵等人,早就知道,因此並沒什麼反應!
但司徒雄,已經神智模糊了。
此刻竟然是迴光返照,瘋狂在林塵手上,掙紮起來。
「不,為什麼會這樣?」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事情會是這樣的。」
「辰兒,他是我的孩子,他一直都是我的種,是我司徒家最優秀的子弟!」
瘋了一般,司徒雄仿佛垂死的野獸,猩紅著眼,盯著白慕娥。
白慕娥被他眼神一觸,立刻心虛的躲閃開去。
林塵鬆開手,任由司徒雄撲過去。
白慕娥手忙腳亂:「你別過來,雄哥,不是你聽到的那樣的,你千萬別相信他們。」
司徒雄如同厲鬼:「賤人,你還敢騙我。」
「事到如今,你還敢騙我。」
「你給我死!」
他血淋淋的雙手,抬起就要去掐白慕娥。
白慕娥眼神一寒,只聽撲通一聲。
手上的匕首,就那麼捅進了司徒雄的胸口中。
呃!
司徒雄發出一聲輕哼,難以置信,低頭朝胸前的匕首看去。
白慕娥眼神陰寒,喃喃道:「我不能讓你活著,更不能讓辰兒知道真相。」
「雄哥,我對不起你。」
「但是我並不想悔改,龍哥已經死了,辰兒遠走金陵,我已無牽無掛。」
「如果讓你活著,你一定會去找辰兒,會驗明他不是你的兒子。」
「更進一步,你說不定會殺了他。」
「所以,我決不能讓你活著......」
司徒雄眼中,神光漸漸消散,跪在地上。
「為......什麼?」
這一幕!
都是看呆了周圍所有人。
即便是林塵,都沒料到,白慕娥居然會主動,痛下殺手。
他身形暴動,一下衝出。
強烈的風壓之後,虞青鳶消失在原地,已經被他救走。
「虞姨,你感覺怎麼樣?」
虞青鳶摸了摸他的臉龐,溫柔道:「林塵,虞姨沒事,放我下來吧。」
林塵將她放下,虞青鳶站好,看著白慕娥,冷笑道:「白慕娥,你果然不是個人。」
「司徒家,不是毀在林塵手裡,而是毀在你手裡。」
白慕娥眼神兇殘,正要說些什麼。
一聲痛吼,卻是在後方,一下傳來。
「爸!」
「爸,你怎麼會這樣?」
司徒辰和靜心趕來了。
司徒辰臉上,最後的血色消散,一下沖了過來。
擠開人群,他淚流滿面,跪在司徒雄面前。
入手,滿是冰涼的鮮血。
「辰......兒,告訴父親,你是......是父親的兒子!」
奄奄一息的司徒雄,想要抬起手。
但最後的力氣,也在消散。
這位司徒家的掌舵者,此刻看上去,無比悽慘。
司徒辰眼中,淚水奔涌,痛苦地哭了起來。
「爸,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司徒家已經到這個地步?為什麼?」
「我是你的兒子,我一直都是你的兒子啊。」
「你不要死,不要......」
他眼珠,陡然凝固!
因為司徒雄,嘴角帶著一絲釋懷的笑意,徹底斷絕了生機。
臨死前,他聽到司徒辰的承認,就心滿意足的走了。
曹冰搖了搖頭:「或許這樣,對司徒雄來說,才是最好的結局!」
「林塵,你殺了我父親,對吧?」
這時,地上下跪的司徒辰,抬起頭,雙目中,滿是仇恨,盯著林塵。
林塵居高臨下看著他,面無表情:「你要這麼看,倒也沒什麼問題。」
「你爹,的確是我殺的。」
司徒辰咬牙,悽厲吼道:「那我今天,就殺了你!」
人群四散開,都是戒備地看著司徒辰。
眼下司徒家,已經被拿下。
司徒辰這個僅剩之人,根本不足為慮!
秦正淡淡道:「秦楚,帶人送司徒大少一程。」
他可是老薑,知道這個時候,斬草就得除根!
司徒辰或許與林塵,並沒有恩怨!
但是也得死!
司徒辰站起身,痛苦地看著林塵。
「我沒想到,你真的下得去手。」
「林塵,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殘忍,心狠?」
林塵漠然道:「你願意怎樣看我,那是你的事。」
「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們司徒家,咎由自取!」
司徒辰猙獰道:「那行啊,你連我一起殺了!」
風凌寒冷哼道:「不用他動手,我來殺你司徒大少!」
他的想法和秦正一樣,司徒辰,留不得。
不然接下來林塵,要做這江南王,就留下了仇恨的種子。
虞青鳶哼道:「所有人,讓開。」
「司徒辰,你老爹不是林塵殺的。」
「難道你看不出,他胸前的匕首嗎?那是你親娘,親自捅進去的。」
司徒辰一愣,剛才他被司徒雄的死,刺激得已經失去理智。
此刻一看,那匕首上的花紋,分明代表著,這是白慕娥的貼身匕首。
「你......」
轉身看著白慕娥,司徒辰難以置信。
白慕娥眼中含淚,頭髮散亂,整個人已經快崩潰。
「天意,嘿嘿,天意啊!」
「痴兒,我不是讓你,離開省府,到金陵去嗎?」
「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在這個節骨眼回來?」
「不錯,你爹,是我殺的。」
司徒辰悲痛欲絕:「那我就殺了你這個賤人。」
抬手,一下劈往白慕娥天靈蓋!
但最終,還是下不去手,生生停住。
白慕娥嘴唇蠕動:「傻孩子,既然事已至此,我就將真相告訴你吧。」
「司徒雄,不是你親爹。」
「你的親生父親,是餘江龍,就是了凡大師。」
司徒辰震怒:「賤人,你以為說這些,我會相信嗎?」
「我是司徒雄兒子,我是司徒家的人,其餘人等,一概與我無關。」
白慕娥眼中,淚水流下,全身力氣流失,一屁股坐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冤孽,都是冤孽啊!」
「辰兒,我知道你無法接受。」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你就是龍哥的兒子。」
「你應該姓余,不是司徒。」
「這些年來,母親欺騙了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轟!
司徒辰臉色漲紅,仰天就是一口鮮血噴出,格外殷紅!
虞青鳶嘆息道:「終歸,也是個可憐人。」
「哈哈哈!可憐人,虞夫人,這話可不盡然。」
一聲毫不掩飾的嘲諷,在這時響起。
咚咚咚!
兩排人,從司徒家內院中,整齊走出。
中央一人,身材不顯,臉色黝黑。
但氣勢,卻是非常具有壓迫感。
「這天底下,有的是冤假錯案,東拉西扯。」
「爹也好,娘也罷,甚至是兒也好......一切都是歸結於六個字。」
「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白慕娥年輕時,是個淫婦。」
「但司徒雄,也好不到哪裡去。」
「根正苗紅的世家子弟,偏偏去娶這麼一個賤人,這就是活該!」
惡毒的嘲諷落下,特勤局的高手,分列兩邊,震懾全場。
秦正眼神凜然,風凌寒也是臉色凝重。
沒想到,司徒家內部,還有這批人潛伏著。
特別是這些黑風衣,可都是來頭特殊,根本不敢惹的存在。
而且,至少都是武皇以上。
虞青鳶一看,隨即冷笑:「我當是誰,原來是你戴鋒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