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妃冷笑道:「我親愛的堂哥,我早就提醒過你,許如雲不可信,但是你偏偏不聽,還說我嫉妒那個賤人。」
「現在醫藥部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那些藥方一旦公開,落入其他製藥公司手中。」
「那麼宋氏集團的醫藥部,就沒繼續存在的必要了,等著宣布解體吧。」
宋明誠臉色,越發難看和暴虐。
臉上的暴怒,如同一層層的波浪,越積越高。
馬濤是他的人,許如雲的合作,是他親口敲定的。
這下出大問題了,宋明誠都可以想像,只要消息一傳回宋氏高層。
那麼他之前建功立業的夢想不但要破空,還得落下一個千古罪人的臭名。
氣得胸膛要炸開的宋明誠,眼珠一掃,剛好看到地上的馬濤。
當即衝上去,又是一頓拳打腳踢,招招都往馬濤的臉上,腦袋這些致命部位招呼。
「總裁,別打了,啊啊啊,我錯了,求求您,不要再打了。」
「副總,救命,救命啊。我願意承擔責任,什麼責任我都願意承擔,真的不要再打了。」
悽厲的慘叫聲,從馬濤嘴中發出,響徹整個宋氏的辦公區。
這裡的動靜,將集團的元老,以及各部門的老總們,都給驚動了過來。
原本大家是要勸宋明誠,不至於動手的。
但一聽馬濤,居然將藥方給泄露了出去。
當即一個個,倒抽冷氣,均是閉口不言了。
對任何一家製藥公司來說,最賴以生存的便是獨家的醫藥配方。
因為這意味著,只有自己能生產,而別人沒有藥方,只能望洋興嘆。
而往往研發出一道配方,都得耗盡人力財力,通常沒個上百億的研發成本,是不會取得成果的。
可宋氏集團醫藥部,一下就丟失了三道醫藥配方。
這已經不單單是損失了,而是致命的打擊。
因為一旦落入別的醫藥公司手中,那麼別的公司就能馬上根據藥方生產出藥品。
屆時,宋氏集團的獨家競爭力,將蕩然無存。
而原本獨霸的市場,也將被人瓜分。
「行了,你再怎麼打,事情已經發生,於事無補。」
馬濤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而宋明誠依然沒解氣,還在亂拳暴揍。
林塵看他再打下去,可能就要出人命,因此冷聲道。
宋明誠惡狠狠看過來,吼道:「林塵,這特麼不關你的事。」
林塵不禁皺眉,上前一把扯開他,寒聲道:「白痴,你再打下去,馬濤就要被你打死了。」
「咋滴,你是宋氏集團的總裁,就可以明目張胆殺人了?」
宋明誠狂怒,但聽到林塵的話後,如同被冷水潑遍全身,立刻不敢再打人。
如果馬濤真被他打死,那麼性質就變了。
此刻的馬濤,已經說不出話,蜷縮在地上,滿臉都是血。
林塵嫌棄地罵了一句,讓王欣找來醫藥箱,快速給馬濤包紮起來。
同時寫給馬濤一道方子,淡淡道:「照上面的藥,服用半年,你的感染就會漸漸消除。」
「不過你記住了,復發的可能性還是很大,所以你最好,以後都不要出去亂搞。」
原本已經快昏死的馬濤,聽到這話,卻是出奇的來了精神,渾身顫抖著,感動無比道:「謝謝林董,萬分感謝!」
宋明誠陰沉著臉道:「馬濤這貨怎麼了?林塵,你開給他方子是什麼意思?」
林塵好笑道:「總裁還不知道嗎?馬總他感染了性病,非常嚴重那種,下面都發臭了。」
「他跪地求我,就是想要我給他醫治!」
宋明誠臉色一白:「什麼?這癟犢子這麼倒霉,居然會感染那玩意?」
他也是個常在河邊走的人,因此對於這種事,格外的在意!
宋雪妃冷笑道:「他和許如雲搞在一起,最後中招。被逼無奈之下,來求林董!」
「而在林董的迫使下,他將和許如雲的事,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不然你以為,馬濤為什麼會承認,他將藥方偷了出去?」
宋明誠只覺得,下面一涼,心頭暗呼慶幸。
他原本還想調教一下許如雲,將這個極品的女人弄上床,好好享受一番。
沒想到這許如雲,居然攜帶得有病毒,真是特麼的害人精啊。
再聯想到馬濤,宋明誠覺得,這貨是真的倒霉。
下面那玩意都臭了,這特麼得多慘啊!
這時,外面圍觀的員工們,一陣騷動。
然後自動的,站到兩邊,一個個臉色恭敬,甚至是害怕。
宋雪妃的小秘書王欣,臉色煞白跑了進來,顫抖道:「副總......夫人......夫人來集團了!」
宋雪妃眉頭一皺,立刻朝外面看去。
宋明誠也是臉色一變,趕緊迎上去。
「呵呵,夫人您親自過來,怎麼也不說一聲,侄兒好去接您!」
在宋明誠的賠笑聲中,只見一個與宋雪妃有著七分相似,但卻冷若冰霜的美婦人走了進來。
在其身後,跟著宋氏的十幾個保鏢,其中段坤赫然也在。
「夫人,您好!」
宋氏集團的員工,一起行禮。
林塵倒是沒啥動作,只是靜靜地看著這美婦人。
從對方的神態和舉止,林塵第一時間就感覺出,這位宋氏的夫人,多半是個不好招惹的狠角色。
一個集團的元老,也就是之前被林塵,一耳光甩暈死過去的那位,一邊恭敬垂著頭,一邊朝林塵低吼道:「林塵,見到我們本家夫人,你為什麼不問好?趕緊給我敬禮!」
林塵不咸不淡道:「我是宋氏集團的董事,不是宋家的奴才。」
「敬禮?又不是面見太皇太后,我想沒那個必要。」
宋明誠冷喝道:「大膽林塵,宋氏集團隸屬於宋家,而我們夫人,你知道是什麼身份嗎?」
「當前我們宋氏在江東的一切事務,夫人擁有最高權限。」
「而她本人,更是我們宋家的主母,家主的原配。您見到夫人,就該行禮!」
林塵平靜道:「不好意思,我這人向來腰不好,沒有給別個行禮的習慣。」
「再者,別說是一個宋氏的主母,就算是炎黃的將軍,豪門的老爺,門閥的閥主,我都不見得要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