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定定看著他,擔憂道:「大哥哥,你衣服都濕透了。」
「而且,你的身上,在出血。」
林塵笑笑:「沒事,剛才不注意,摔了一跤。」
很快將東西吃完,留下幾張鈔票。
林塵依然不讓找零,就拖著疲憊的身子,消失在夜色中。
老闆娘夫妻,顫巍巍走了出來。
「你說,這人該不會,是混黑社會的吧?」
「不知道,不過看他樣子,哪裡是摔跤?分明是剛才,和人打架,火拼!」
「身上都流血了,看上去真嚇人。」
「唉,原以為來了一個大手大腳的金主,沒想到是個混黑道的,以後可要提防一些。」
小翠突然叫道:「不,這個大哥哥,不可能是壞人。」
「他雖然受傷了,但是我感覺得出來,他就不是壞人。」
看著女兒,那突然義正嚴詞,大叫的樣子。
老闆和老闆娘夫妻,都有些懵。
怎麼回事?
這丫頭,還胳膊肘往外拐了?
小翠喃喃自語:「看來這些天,這個大哥哥來我們家吃東西,都是為了盯著酒吧對面。」
「今晚之後,他應該再也,不會來了。」
第二天。
獨孤月早早,就來到御藥園。
「什麼?林塵他走了?」
眉頭一下就蹙起,甚至帶上了三分焦急。
顏若溪笑道:「不錯,被趕走了。」
「從此以後,御藥園將,再無他的容身之地。」
獨孤月搖頭道:「不可能有人,能夠趕走他。」
「我這就去問紫薇夫人。」
顏若溪喊道:「獨孤將軍,你沒必要去問夫人了。」
「因為現在,御藥園主事的,暫時也不是她了。」
「而是神丹宗,剛剛過來的冷泉長老。」
獨孤月冷冷道:「其他的,我不在乎。」
「我就問一句,林塵呢?去哪兒了?」
顏若溪攤手:「誰知道。」
「不過,我覺得你沒必要,再管他何去何從。」
「以後,就跟著我的老師幽泉長老,一起學習煉丹吧。」
「現在御藥園,我的老師,才是第一。」
獨孤月沉默了一下,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顏若溪跟上來,皺眉道:「獨孤將軍,你什麼意思?」
獨孤月頭也不回:「既然林塵不在了,那我留下來做什麼。」
「這地方,我以後也不會來了。」
顏若溪眼珠瞪大:「你......」
氣得不行。
暗暗咬牙,這個獨孤月,看來也是腦子有病的。
林塵走就走,她跟著走幹嘛?
難道偌大的御藥園,還給她找不到一個合格的老師?
很快,幽泉在自己豪華的小院中,笑著問:「今兒,軍部的獨孤少將,來了吧?」
白衣丹師方城,趕緊回答道:「早上來的了,老師。」
幽泉很是滿意:「那就,將人請過來吧。」
「如今御藥園,也只有老夫,才夠格教她了。」
「怎麼著,我也得讓她,拜我為師。」
方城頓時,一臉為難。
還是顏若溪上前,笑道:「老師,那獨孤月,不識抬舉,已經走了。」
幽泉立刻眉頭大皺:「走了?什麼意思?」
「這不是剛剛來嗎?為什麼不把人給我請過來?」
對獨孤月這位軍部少將,他可是勢在必得。
主要是,能和腓烈怒攀上關係。
那以後他幽泉在帝京,絕對是橫著走的存在。
顏若溪有些尷尬,咬牙道:「老師,我都說了,這個獨孤月,不識抬舉。」
「她知道林塵,已經被趕走後,立刻掉頭就離開了。」
「還說什麼,以後不會再來御藥園。」
「搞得我們,真稀罕她似的!」
幽泉臉色,早已陰沉,一下大怒道:「所以,你為什麼沒留住她?」
顏若溪一臉吃驚:「我留她?老師,我為什麼要留她?」
「我怎麼著,也是顏家的人,要我拉下面子去留她,憑什麼?」
幽泉暴怒道:「蠢貨!」
「你是顏家的人,但是人家,是腓烈怒上將的高徒。」
「更是軍部的少將,手底下,是有真權利和實打實能力的。」
「你以為,憑你能和人家比?」
「顏若溪,你簡直給我亂來!」
沒想到向來對自己,和藹禮貌的幽泉,居然會突然,爆發如此大的脾氣。
而且,還直接吼自己。
顏若溪當即,臉色通紅,敢怒不敢言。
特別是幽泉最後一句話,深深刺痛了她的自尊心。
「老師,學生不懂你,為什麼要這樣說?」
「什麼叫做,我憑什麼和人家比?」
「難道我顏若溪,哪一點差她獨孤月了?」
越想越氣的顏若溪,也是怒叫了出來。
方城等人,在一旁頭皮發麻。
沒想到,向來懂事禮貌,溫溫婉婉,如同女神的顏若溪,會和幽泉吵起來。
「若溪,少說兩句。老師他,他並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有人乾笑著勸說。
顏若溪一臉冰冷,與幽泉對視著,絲毫不讓。
幽泉怒不可遏,手指頭指著她,最後還是晦氣一聲,放了下去。
「行了,剛才是老師,有些衝動了。」
「你也別往心裡去,那獨孤月要走,就走吧。」
雖然心頭,他並不覺得,顏若溪的價值,能有獨孤月高。
但顏家,已經隱隱有從豪門,升級為門閥的趨勢。
眼下,著實不是得罪顏若溪的時機。
而且,這個學生,看似單純,實則,心眼一百萬個多。
幽泉本身,也不想過度的與她鬧掰。
再說,獨孤月這邊。
發現林塵,竟然已經,被驅逐出御藥園後。
先是震驚,緊接著,心頭說不出的擔憂。
「走,去林家大宅。」
她返回軍車上,快速朝趙小棠下令。
趙小棠疑惑:「林塵,他沒在這裡嗎?」
獨孤月搖頭道:「沒在。」
「行了,多的別多問,趕緊開車過去。」
趙小棠微微吃驚!
獨孤月這樣子,簡直太罕見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腓烈怒出事了。
因為在趙小棠等人的認知中,除了軍部靈魂人物,獨孤月的老師腓烈怒。
其他人,即便是獨孤月家裡,也不可能令她有亂方寸的時候。
可此刻,獨孤二小姐,焦急望著車窗外,手足無措。
簡直,就跟一個陷入失戀中的嬌弱女孩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