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落和尋幽來到醫院。【Google搜索】
戰雲霄和言喻還在外面等候。
看到夏落過來,戰雲霄迎上去。
不過,夏落還沒說話,尋幽就一個巴掌甩過去,打在戰雲霄臉上。
「乾媽。」
戰雲霄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尋幽。
夏落也被她這一巴掌震驚住,下意識地站到戰雲霄前面,像是生怕尋幽再會動手。
「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尋幽問。
戰雲霄搖頭。
他不知道為什麼挨打,連著被打了兩巴掌,心情簡直差到極點。
「我問你,裡面的人是誰?」尋幽問。
「一個朋友。」戰雲霄如實回答。
尋幽冷笑:「一個朋友,什麼程度的朋友?生死之交?還是淡如水的關係?還是普普通通,跟其他朋友沒什麼區別的朋友?」
「普普通通,跟其他朋友沒什麼區別的朋友。」
戰雲霄再次肯定回答。
「很好。」
尋幽滿意地點頭:「回答的還不算讓人失望,至少知道自己在什麼位置,對方是什麼位置。既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朋友,你為了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朋友,卻讓自己的老婆傷心難過,我不打你打誰?」
戰雲霄:「……」
「你覺得我這一巴掌打錯了嗎?」尋幽問。
「沒有錯,您這一巴掌打的很對,我的確該打。」戰雲霄道歉。
尋幽說:「你又不找跟我道歉,我又不是你老婆,跟我道歉有什麼用?」
「落落,對不起。」
戰雲霄又看向夏落,跟夏落道歉。
夏落抿了抿唇。
不過這時候言喻過來,紅著眼圈說:「也不能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吧!小戰總,是你給了尤美希望,讓她覺得她有機會。現在卻又說只是普普通通的關係,你讓尤美情何以堪?」
戰雲霄正要說話,還沒開口,尋幽卻搶險一步問言喻。
「言喻,你在這裡面又是什麼身份?」
言喻:「……」
「馮太太,我自知是個人微言輕的小特助,沒什麼身份。但是,我也是個男人,是個愛慕自己喜歡女孩子的男人。我為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說話,我覺得天經地義。」
尋幽嗤笑:「愛慕喜歡女孩子的男人?你喜歡裡面躺著的尤美?可是尤美卻喜歡阿霄,對不對?」
「對。」
「你又不是不知道,阿霄已經結婚,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阿霄?你說阿霄給了尤美希望,你所說的希望是什麼?」尋幽問。
言喻:「……」
「是阿霄送給她的項鍊,還是兩人一起去吃情侶餐廳,亦或者是,阿霄單獨去她家裡找她,他們還擁抱在一起?」
夏落搶先在言喻前面問出來。
戰雲霄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夏落。
「落落,你怎麼知道這些?」
難怪夏落會生氣。
他以為夏落只是知道他跟尤美認識,所以才會吃醋生氣。
連個解釋都不給他,就提出跟他離婚,簡直傷透了他的心。
可是沒想到,夏落知道這麼多事情。
站在他的角度沒有什麼,可是站在夏落的角度看待這些事。
如果知道這些事情還不誤會,那才是不愛他吧!
已經無所謂他跟誰在一起,已經對他徹底沒有感覺。
「什麼單獨去尤美的地方找她,小戰總去的那天,我也在。尤美跟小戰總擁抱,也只是美式打招呼而已。」言喻解釋說。
夏落皺眉。
戰雲霄馬上點頭:「言喻說的沒錯,落落,我只去過一次尤美的家,當時言喻也在。不是我想去的,是言喻求我,我才過去。」
「你為什麼求他去尤美家?」夏落不解地問。
尋幽一聽這些狗血的對話,一個頭兩個大。
反正,自己這個嘴替該說的也都說了。
這時候如果兩個人還不會心平氣和,坐下來好好談,那麼這段感情也屬實沒意思。
所以,她馬上說:「你們自己的問題,自己慢慢聊,我可不想在這裡聽狗血八卦,我先走了。」
說著,轉身離開。
不過走了兩步,又轉身回來。
「雖然我沒有聽到事情的所有經過,但是,根據我這麼多年的鑒婊能力,裡面躺著的那位不是善茬。」
「馮太太,您都不了解尤美,怎麼就能這麼詆毀她?」言喻生氣道。
尋幽不理他,轉身離開。
言喻氣的臉紅脖子粗,但是又沒有膽量追上尋幽,跟她討說法。
別說尋幽是馮九尊的老婆,她不敢怎麼樣。
就算沒有馮九尊,言喻也不敢對尋幽怎麼樣。
他也算在戰家做事那麼多年,對尋幽還是有所了解。尋幽隨便動動小手指,就能要他半條命,他還敢怎麼樣?
「尤美不是這樣的人,你們也都認識她,跟她熟悉,也應該了解她。」
不敢對尋幽怎麼樣的言喻,又不甘心尤美被人這樣誤會,只能向戰雲霄和夏落求證。
不過,以前戰雲霄也相信尤美不是這種人。
但是現在卻不信了。
「落落,你為什麼知道所有的事?」
夏落心裡也有了懷疑。
沒有回答戰雲霄的問題,而是看向言喻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是你求著阿霄過去?」
言喻說:「因為我喜歡尤美,對她一見鍾情。可是,尤美不喜歡我,她喜歡小戰總。知道小戰總有喜歡的人,她說不想打擾小戰總,打算離開江城。我不甘心,想最後把握機會,跟尤美多一點時間相處,至少跟她表白,讓她知道我喜歡她。但是,她不肯跟我見面,我約她出來她也不肯,沒辦法,我只能求小戰總幫忙,幫我約尤美見面。然後也跟著一起過去,見見尤美,跟尤美告白。」
「所以,那天在尤美家裡,你也在?」夏落問。
言喻點頭。
夏落嘆了口氣。
果然是她狹隘了,以為是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相。
其實,她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雙眼被蒙蔽了而已。
弄清楚這件事,夏落才回答戰雲霄的問題:「這些事情都是尤美告訴我的,她來找我了。其實,在知道你們認識之前,我們就已經認識。我跟她在圖書館認識的,一見如故,那條裙子還是她陪我一起去買,然後買了不同的顏色,說是穿給她喜歡的男生看。我一直都知道她有喜歡的男生,她說那個男生也喜歡她,會送她禮物,請她吃飯,兩人還處於曖昧階段。但是我沒有想到,那個男生會是你。她還給我看了你們在情侶餐廳吃飯的照片,還有你送給她的項鍊。看到這些,我不得不相信你們有關係。甚至懷疑,你已經移情別戀愛上她,只是因為跟我的婚姻,不能跟我直說而已。」
「我跟尤美認識,也是一場意外。是我要送給你禮物,她剛好給我提了一些建議。然後不知道怎麼有我的聯繫方式聯繫到我,說她可以幫我追你。」戰雲霄急切解釋。
「幫你追我?」夏落皺眉。
這是什麼鬼?
他們是夫妻,為什麼她要幫他追她?
戰雲霄漲紅了臉。
這件事雖然說出來很羞澀,但是為了不讓夏落誤會,他也只能厚著臉皮說出來。
「我們結婚後關係一直冷淡,我想改變這個狀況,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尤美說,她修的心理學,剛好有一個情感的課題研究,可以幫我指導感情的問題。我們算是互幫互助,她幫我追你,我幫她完成課題作業。所以,我們這才頻繁見面,而她給我的指導意見也都很有效,包括去山莊裡度假,包括那些浪漫的煙花,也都是她的提議。那條項鍊的確是我送給她的,但是只是答謝禮物而已。」
「這個我可以證明,」言喻馬上說:「項鍊是小戰總讓我去挑選的,說是送給一個女性朋友。我還以為要送給你,小戰總說,送給你的他要親自挑選,只是一個朋友,讓我準備就可以。」
「給她送項鍊的時候,本來我是跟她說,以後不能再見面的。我們兩個連朋友都算不上,我也不想要什麼紅顏知己。她也沒有反對,答應以後不再見面。可是後來,她又給我發信息,說去一家餐廳,她一個人不行,請我陪她一起,是求我的最後一件是。我不好拒絕就過去了,去了之後才知道,居然是一家情侶餐廳,我等她點完菜就走了,她拍了一張照片說留作紀念,我也沒有多想,後來就沒有再聯繫過,直到她又給我發信息,請我幫忙,我就讓言喻去處理。」
言喻委屈地癟了癟嘴,哭喪著臉說:「小戰總,您為什麼讓我去處理?如果我不去,就不會認識尤美,就不會喜歡上她。」
聽到這裡,言喻也不蠢,自然也聽出其中蹊蹺。
只看一個方面,好像尤美並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所有的信息整合在一起,就能看出很多問題。
這更像是一個局。
尤美做的局。
而他們,都好像被尤美帶進局裡,耍的團團轉。
「病人尤美的家屬在不在?」
醫生出來,沖這邊喊了一聲。
他們三個面面相窺,都不是尤美的家屬。
可是,也都不知道尤美的家屬在哪裡,也聯繫不上她。
「我是病人的朋友,她的家屬不在這裡。」
戰雲霄肯定不想過去。
言喻倒是想,又覺得自己像個笑話一樣,不好意思抬腿。
夏落沒辦法,只能自己走向醫生,對醫生說她是尤美的朋友。
「朋友也沒關係,先把住院費交了。」醫生說。
「她怎麼樣?」夏落問。
醫生說:「食入的藥物有限,問題不大。」
夏落鬆了口氣。
「不過,還是要住院休息兩天。」醫生又說。
夏落點頭。
很快,尤美被從急救室里推出來。
夏落走過去,看到尤美臉色蒼白。
護士將尤美推到病房裡安置好。
言喻說:「我去繳費。」
夏落點頭。
言喻走後,夏落又對戰雲霄問:「以後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戰雲霄說。
夏落往病房裡看了看:「誰照顧她?她家又不是這裡的,又沒有家人在這裡,總要有人在這裡照顧她才行。」
「還能誰照顧,當然是言喻,反正言喻喜歡她。」戰雲霄振振有詞道。
「可是我看言喻現在也不想照顧她。」夏落說。
戰雲霄:「他只是看上去不想,到時候我讓他留在這裡照顧,他肯定會願意的。這可是給他的一個好機會,他不會不把握。再說,就算他不願意,我也會讓他願意,我可是他老闆。」
「你這可是強人所難。」夏落抿著嘴笑道。
戰雲霄伸手摟住她的腰:「強人所難嗎?我怎麼覺得,我是在成人之美。再說,不留他照顧,難不成還要你照顧?」
「你就不能留下來照顧?」夏落故意問。
戰雲霄身體前傾,靠的更近:「我只會照顧你,除了你,我不會照顧任何其他女人。」
「那我們要趁著言喻還沒回來,趕緊離開,不然一會他回來了,我們可就跑不了了。」夏落說。
戰雲霄點頭。
但是又問:「你不打算問尤美,到底怎麼回事?」
這明顯就是一個局。
可是,尤美為什麼要給他們做這個局?
目的又是什麼?
她到底又是什麼身份?
「我不想知道了。」夏落說:「其實,無非就是她對你一見鍾情,想要離間我們的感情,所以才設局。不用問,也能想像的到。可是,這段時間,我是真的把她當成朋友,我不想親耳聽她說出來。」
「好,你不想聽,我們就不問。」戰雲霄握住她的手。
夏落點頭,和他一起離開。
兩人走了後,才給言喻發了一條信息,讓他留在醫院裡照顧尤美。
言喻看到簡訊,氣的捶胸頓足。
為什麼要留他在醫院裡?
他知道尤美的心思,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了。
不可否認,尤美長了一張讓他一見鍾情的臉。
可是,他又不是傻子。
尤美處心積慮做了那麼多事情,都只是為了小戰總。
他就算再喜歡她,她也不可能對他動心了。
但是他們倆走了,他也不能丟下尤美不管,只能不情願地往病房走去。
而病房裡,其實尤美早就醒了。
也可以說,她一直都是清醒的。
清醒的知道護士將她推到病房,也清醒的聽到夏落和戰雲霄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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