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盯著柳詩妍的人回來了。」
吳管家敲門進來,向葉凝婠匯報。
葉凝婠正在配藥,一屋子藥香味,直衝鼻息。
聽到吳管家的話,頭也不抬地緩緩說:「讓他進來。」
很快,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葉凝婠問:「今天都有誰見了柳詩妍?」
「回少奶奶,一共有五個人,兩個是柳詩妍公司里的工作人員,給她送餐。還有一個是陳越導演和他的助理,好像是來談什麼劇本,還有……」
「還有誰?」
「葉家二小姐葉萱,不過不知道談什麼。一開始柳詩妍沒讓她進去,後來才又讓她進去了。出來的時候,一臉怒氣。」
葉凝婠哼笑,原來是她。
膽子可夠大的,居然敢算計戰寒爵。
「這件事給戰先生匯報過了?」葉凝婠問。
年輕人點頭。
葉凝婠說:「好了,你先下去吧!」
吳管家帶著年輕人離開。
葉凝婠暗想,戰寒爵知道算計他的人是葉萱,肯定不會輕饒。
也不知道會怎麼對付葉家。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對付葉家?」
戰寒爵走進來,對葉凝婠詢問。
葉凝婠輕咳一聲,面無表情道:「隨便,反正跟我沒關係。」
「葉凝婠,你在彆扭什麼?」戰寒爵沉著臉問。
兩天了,整整兩天了。
她一直睡在這間藥房。
這是前不久,她跟戰寒爵要求的,希望有一間藥房,方便她配藥。
想到她的身份,戰寒爵就同意了。
沒想到,她這兩天竟然直接讓人搬進來一張床,吃住都在裡面。
太過分了。
剛剛跟他發生過關係,就搬來藥房裡住,她是打算對他始亂終棄?
「彆扭?你想多了,我沒有彆扭,忙著呢,這兩天要給馮槐的藥配好。」葉凝婠頭也不抬地說。
戰寒爵咬牙,大步走過去,一把將拽起來。
葉凝婠被他嚇了一跳,生氣質問:「你幹什麼?你還想家暴我?」
戰寒爵:「……」
「既然沒有鬧彆扭,為什麼不搬回臥室住,而是要住在藥房裡?」
「我說了,我很忙。」葉凝婠解釋。
「忙的連回去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戰寒爵逼近她。
葉凝婠哼笑:「你之前不也一直住在書房?那間臥室,除了奶奶威逼利誘,其他時候形同虛設,我回不回去住又有什麼關係?」
「我這兩天一直住在臥室。」戰寒爵說。
葉凝婠挑眉:「你住就住唄,本來就是你的臥室,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
戰寒爵氣的說不出話。
他想說,當然跟你有關係,我們是夫妻,自然要住在一起。
可是,這些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有本事,你永遠別回去。」戰寒爵生氣鬆開她,怒氣沖沖地離去。
「切。」
葉凝婠嗤之以鼻。
不回去就不回去,當她稀罕?
守著前妻的手鐲過吧!
「陳潭,你說……一個女人明明已經……和丈夫有過夫妻之實,卻不願意回臥室一起住,這是什麼原因?」
鬱悶不已的戰寒爵,又把陳潭叫過來問。
陳潭都要瘋了!
他哪知道?
少奶奶本來就不同凡人,想法清奇獨特,他哪裡知道她為什麼不肯回房住。
「說話。」
戰寒爵久久沒有聽到陳潭的回話,不禁厲聲呵斥。
陳潭嚇得一激靈,突然想到一件事,戰戰兢兢地說:「會不會跟外面的傳聞有關?」
「傳聞?什麼傳聞?」戰寒爵蹙眉。
陳潭咽了咽口水。
其實,他聽到這個傳聞的時候,也驚呆了!
趕緊地去查謠言源頭,終於被他查到,是從柳詩妍那裡傳出來的。
不過當時,他也沒有多想。
心想,或許是柳詩妍愛而不得,被戰先生厭棄,自己找了個台階給自己下。
現在找不到好的答案,只能將這件事拎出來。
「就是……外面傳,老闆您……不行。」
「不行?」戰寒爵蹙眉。
他先是呆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表情盛怒:「從哪裡傳出來的謠言?」
陳潭連忙說:「我已經查過了,是柳詩妍傳出來的。或許是……是愛而不得,所以才造謠中傷您。」
「放肆,給我馬上給這個女人封殺,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戰寒爵怒喝。
陳潭連忙點頭,立刻打電話去辦這件事。
可憐柳詩妍還不知道這回事。
其實,她本來是沒想把這件事透漏出去的。
畢竟戰寒爵的身份在這裡,她得罪不起。
可是誰讓她的死對頭李青青知道,她沒有被戰寒爵捧,特意跑過來羞辱她。
一生氣,她只能把戰寒爵不行說出來。
畢竟她再美艷,男人不行她也沒辦法。
哪想到李青青這個大嘴巴,居然到處宣揚,說戰寒爵不行。
等她知道這件事,消息已經傳遍了。
然後又有不少人上門安慰她,讓她不要氣餒,不是她的原因,順便吐槽吐槽戰寒爵。
想到自己在戰寒爵那裡受到的委屈和驚嚇,她也就順水推重的承認了。
於是,謠言被當事人做實。
戰寒爵不行,整個江城的人都知道了。
柳詩妍莫名其妙被各大合作商退貨,又莫名其妙被娛樂圈間接封殺。
等她打聽出是戰家所為,氣的渾身直哆嗦。
氣沖沖地來找戰寒爵。
不過,她哪裡能見到戰寒爵,只見到陳潭。
陳潭冷哼說:「柳小姐,你造謠生事,誹謗我們老闆。我們沒有請律師把你送進監獄,已經是足夠客氣。怎麼,還想接著對我們老闆的中傷,接著在娛樂圈撈金?」
柳詩妍臉色蒼白,灰溜溜地走了。
不過,想到這一切都是葉萱所害,如果不是因為她,她也不會跟戰寒爵交集。
「哼,葉萱,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柳詩妍咬牙切齒的發誓。
而戰寒爵,知道這個謠言,也是又震驚又無語。
他想到葉凝婠有可能是因為這一點誤會他,便青筋直跳,滿腔怒火。
那天晚上的事,他的確沒什麼記憶了。
不過,他行不行,他自己還不清楚?
「葉凝婠,你是不是因為謠言故意疏遠我?你也認為我不行?」
戰寒爵再次衝到葉凝婠的房間,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