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爵看著葉凝婠越靠越近,微微嘟起的紅唇,帶著水潤的光澤。閱讀猶如一顆鮮艷欲滴的紅櫻桃令人垂涎,想要一口吞下去。不由得喉嚨微癢,身體發熱。
葉凝婠越靠越近,幾乎就要親上來。
戰寒爵不由得閉上眼睛,等待那片柔軟的觸碰。
不過……。
「咚」的一聲,一顆腦袋撞到他胸口。
戰寒爵睜開眼,就看到葉凝婠閉著眼睛倒在他懷裡,已經睡過去。
他苦笑一聲,忍不住搖搖頭。
很快將她的腦袋推開,仔細看她這張臉,離得這麼近,才能清晰地看清楚她的五官。
和小時候的模樣……倒是有幾分相似,可也很不相同。
「大少爺,少奶奶她……。」
「喝醉了,讓人煮一碗醒酒湯送過來。」
戰寒爵抱著葉凝婠回房,路上碰到吳管家。
吳管家連忙點頭,立刻吩咐傭人去煮醒酒湯。
煮好後,親自送過去。
戰寒爵把葉凝婠放到床上,給她脫掉鞋子又解開衣服的扣子,打算給她脫掉外套。
不過,正脫著聽到門口的敲門聲,只好停止動作過去開門。
吳管家送醒酒湯過來,戰寒爵接了關上門,回來後扶起葉凝婠放到她嘴邊。
「葉凝婠,喝下去,不然明天你要頭痛的。」戰寒爵冷冰冰的命令。
葉凝婠哪裡肯乖乖聽話,平日裡清醒的時候都不肯乖乖聽話,更別說現在喝醉了。
她只喝了一口,便使勁搖頭。
結果一不下心,讓半碗醒酒湯全灑在她身上。
戰寒爵嚇了一跳,立刻將碗放到一邊,抽了紙巾給她擦身上的水漬。
或許黏糊糊的不太舒服,葉凝婠閉著眼睛嘟囔著,也開始胡亂地扯衣服。
等戰寒爵將濕的紙巾扔掉,一扭頭,就看到葉凝婠已經脫掉上衣,只穿著內衣暴露在他面前。
戰寒爵一怔,立刻別過臉。
但是很快葉凝婠就撲上來,伸著白皙的玉臂勾住他的脖子,臉靠在他的頸部,嘴裡嘟囔:「帶我去洗澡,我要洗澡。」
「自己去。」戰寒爵有些惱怒地推開她。
葉凝婠一下子倒在床上,腦袋重重地砸下去,讓她瞬間清醒了許多。
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戰寒爵站在床邊,一張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害羞,有些不自然地緋紅。
她痴笑一聲,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突然往前一躍,居然跳到戰寒爵的背上緊緊地抱住他。
戰寒爵嚇了一跳,兩隻手不由自主地往後托住。
當察覺到是她跳到他背上,再想甩開就難了。
「葉凝婠,下來。」戰寒爵呵斥。
「不下來,你休想甩掉我。」葉凝婠嬌憨地說。
「葉凝婠,下來,再不下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戰寒爵咬牙切齒。
「你怎麼對我不客氣?你都……你都不行。」葉凝婠笑著往他小腹上摸了一把。
戰寒爵身體一僵,臉色越發漲紅。
不過這次不是害羞,而是氣的。
她居然說他不行?
「大半夜跑馬,娶了老婆……當擺設,你是不是腎虛?」葉凝婠對著他的耳朵輕輕吐氣。
溫熱的氣息,將戰寒爵的耳朵包圍,一股難言的酥麻從耳朵的位置迅速傳達全身。
他竟第一次知道,耳朵竟然是他的敏感點。
「葉凝婠,這是你自找的。」
戰寒爵咬牙切齒,硬是將她從背上扯下來,抱著不斷掙扎哇哇大叫的她去了浴室。
很快,浴室傳來葉凝婠的尖叫。
「啊,別碰我,放開,啊。」
「嗚嗚嗚,戰寒爵,你太過分了。」
戰寒爵從浴室里出來,身上頭髮上都濕了,出來後隨意地脫掉扔在地上,換了一套穿上。
而過了一會,葉凝婠才抱著自己的身體,瑟瑟發抖地從浴室里出來。
她已經完全清醒了,冷水直接對著頭澆,不清醒才怪。
上身只有一件內衣,反正戰寒爵也是個瞎子,她也不怕,直接脫了憤憤地扔在地上。找了件睡衣拿著,憤然地回到浴室沖熱水澡。
「戰寒爵,真是太損了。」
葉凝婠一邊洗澡一邊憤然咒罵,之前的冷水仿佛已經滲透到骨子裡,沖了熱水澡還能感覺到那股寒冷。
她覺得她明天一定會感冒,雖然她自己懂醫術,可是之所以潛心學醫,就是因為自己太嬌弱。動不動就會生病感冒,可是醫者能醫別人卻不能自醫,每次感冒發燒,她自己對自己也很是無能為力。
「都這樣了也沒有反應,還真是不行。」葉凝婠洗著洗著,又想到被扛進浴室前發生的事。
借著酒醉調戲他,一半真一半假,還真的試探出他的疾病。
只是上次把脈沒有把出來腎虛,難道是因為其他問題?
葉凝婠暗想,看來下次帶他去找白芷神醫。除了醫治眼睛,還得建議他治治生理上的這個毛病。
果然,第二天葉凝婠感冒了。
雖然一大早就讓人煮了薑湯喝了一大碗,但是到了中午還是忍不住發燒。
吳管家發現後,連忙打電話叫了急救車,把她送醫院。
葉凝婠無語至極,想跟吳管家說,這點小毛病用不著住院吧!
但是吳管家卻堅持送她過去,沒辦法,為了不暴露自己,只能去醫院住了一天。
只是沒想到,住個院還能遇到熟人。
秉承著跑病歇瘡的原則,吃完中飯出去溜達一圈,消化消化,結果卻在走廊遇到葉萱。
「你怎麼在這裡?」葉萱看到她怒聲質問。
葉凝婠挑眉:「怎麼,醫院被你承包了?」
「葉凝婠,你放肆,敢這麼對我說話。」葉萱怒斥。
葉凝婠搖搖頭,懶得跟她吵,這麼沒水準的吵架,簡直就是自降身份。
不過她要走,葉萱卻攔住她。
葉凝婠冷哼:「怎麼,你還想動手?」
葉萱臉色一僵,生硬說:「怎麼可能,我們好歹也是堂姐妹,多年不見,一見面又產生那麼多誤會。我想了想,是我這個做堂姐的處事不周,讓你誤會,我想請你吃頓飯,化干戈為玉帛,我們握手言和怎麼樣?」
「不怎麼樣,沒興趣。」葉凝婠一口拒絕。
葉萱急道:「葉凝婠,你別不識好歹。」
「我就不識好歹了怎麼樣?」葉凝婠反問。
葉萱咬牙:「你不過就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憑什麼這麼囂張?」
「就憑她是我戰寒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