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
晚上葉凝婠坐在房間裡,左思右想該怎麼請戰寒爵回來,沒想到戰寒爵主動回來了。
葉凝婠喜不勝禁,卻故作驚:「沒有,我沒找你。」
戰寒爵蹙眉:「陳媽說你有事找我。」
葉凝婠連忙起身往門口走去。
果然往外一探頭,就看到陳媽站在走廊那邊,一副隨時準備聽牆根的架勢。
葉凝婠只好將門關上,轉過身戰寒爵說:「不是我找你,是奶奶讓你過來的。至於原因……想必我不說,你也應該猜得到。奶奶可等著抱重孫子,你總是睡在書房,她能不著急?」
戰寒爵眉頭蹙的更深。
葉凝婠連忙解釋:「可不是我跟奶奶告狀,你不回來我一點意見都沒有。但是老人家的心思,你也知道,我也沒辦法,你看怎麼辦?陳媽還在門外,估計等著聽牆角。」
「奶奶是否給了你什麼東西?」戰寒爵問。
葉凝婠心想,你還真是了解你奶奶。
「給了,一瓶……據說以前是宮妃給皇帝用的補品,奶奶說放你水杯里讓你喝下就可以。」葉凝婠將小瓷瓶拿出來。
戰寒爵冷著臉一把奪過去:「沒收。」
「隨便。」
沒收就沒收,反正她又不稀罕。
「你手腕上戴的?」戰寒爵突然一把抓起她的手腕。
剛才奪瓶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腕。手腕上的手鍊發出碰撞聲,應該被他聽到了。
葉凝婠連忙解釋:「是手鍊,奶奶送我的。她說這是你送給她的禮物,我本來不想要的,是奶奶硬要送給我。」
「戴著吧!」戰寒爵鬆開她的手。
葉凝婠鬆了口氣,他手勁真大,都給她捏疼了。
「你說陳媽在門外?」戰寒爵問。
葉凝婠「嗯」了一聲:「現在還在走廊那邊,應該過會回來聽牆根,怎麼辦?最好你去跟奶奶解釋,就說實在不喜歡我,想必她也不會為難你。」
「已經來了。」戰寒爵說。
「啊?」葉凝婠驚訝。
下一秒,她就被戰寒爵倒在床上。等反應過來,戰寒爵壓在她身上,兩人的距離不超過五厘米。
「你……你想幹什麼?」葉凝婠心慌意亂,臉頰泛紅。
戰寒爵壓低聲音,薄唇輕啟:「讓奶奶放心。」
「你讓你奶奶放心,你壓著我幹什麼?你不會想生米煮成熟飯吧!」葉凝婠驚悚問。
戰寒爵勾了勾唇。
這還是葉凝婠第一次看他笑,當即愣了。
這……這也太好看了!
從第一眼見到戰寒爵,她就知道他生的極好。尤其是頭骨,她從未見過長得這樣周正的頭骨,當時就想伸手摸一摸。
還以為看了那麼久,已經看習慣了。
沒想到,他這麼一笑。猶如春暖花開,又讓她的內心忍不住騷動起來。
不過還好理智尚存,沒有做出衝動行為。
「你笑什麼?你真這麼想?你不是說對我沒興趣嗎?」葉凝婠緊張地去摸銀針。
「別亂動,做做樣子而已。」戰寒爵又靠近幾分,幾乎貼著她的耳朵吐氣。
葉凝婠臉更紅,一顆心忍不住怦怦直跳。
長這麼一張臉也就算了,聲音還這麼好聽,簡直就是犯規。
看來老天爺要收走他的眼睛,也是想給普通人留一條活路。
「要我叫嗎?」既然是做樣子,總要做全了才行。
「你會叫?」戰寒爵挑眉。
「切。」葉凝婠不屑地撇嘴,沒實戰經驗還沒理論經驗?
他也太小看她了。
「嗯啊……老公,你慢點,你弄疼人家了,嗯啊……。」
葉凝婠嬌柔做作地此起彼伏。
戰寒爵:「……」
輕咳一聲耳根泛紅,立刻從她身上翻身下去,躺在一邊深深吸氣。
門外的陳媽聽到這些聲音,忍不住捂嘴偷笑。
心裡暗想,沒想到少奶奶看著那麼清冷的一個人,居然也能這麼放得開。
看來,他們戰家小小少爺很快就能來報導了。
陳媽笑著悄悄離開,趕緊去跟老太太匯報這個好消息。
「已經走了。」戰寒爵突然伸手捂住葉凝婠的嘴。
再叫下去,他怕是也會受不了。
「走了?你怎麼知道?」葉凝婠詫異。
戰寒爵嗤笑:「你學過醫,不知道瞎子的聽力都很好?」
「咳咳,等你忙完了,我們就去找白芷神醫。」葉凝婠尷尬地安慰。
不過她還是不大放心陳媽有沒有走,從床上下來打開門看外面,果然外面已經沒人了。
葉凝婠鬆了口氣,轉身對戰寒爵說:「的確已經走了,你可以回書房了。」
「我現在回書房,奶奶定然起疑。」戰寒爵說。
「所以……你是打算……今天晚上睡這裡?」葉凝婠疑惑問。
「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戰寒爵提醒她。
葉凝婠訕笑:「我當然知道這是你的房間,你的床,我就問問。行,睡就睡吧!我打地鋪。」
她去柜子里拿了被子,鋪在地上。
又不是沒睡過地鋪,有什麼可怕的?
不過……今天還沒有洗澡。
而戰寒爵進來的時候,身上帶著淡淡的水氣,應該是洗過澡過來的。
每天都洗習慣了,不洗澡真的睡不著。
若是去隔壁洗,怕是會被老太太知道。
「你到底睡不睡?」
葉凝婠翻來覆去,對聽力極好的戰寒爵來說是種折磨。
「對不起,」葉凝婠連忙道歉:「我還沒洗澡,睡不著。要不,我去洗個澡行不行?在你浴室里洗。」
「隨便。」戰寒爵冷冷說。
葉凝婠鬆了口氣,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想著他是個瞎子,也就沒有顧忌,和以前一樣在房間裡先把衣服脫了,光著身子去浴室。
戰寒爵:「……」
他立刻垂下眼眸,心臟怦怦直跳!
但是他什麼都不能說,否則就會暴露他的秘密。
葉凝婠洗完澡後,也如進去時一樣,赤條條地走出來。
戰寒爵趕緊地閉上眼睛,心「砰砰」直跳,讓他只能伸出手捂在自己胸口上,似乎要防止它跳出來。
可是,剛才驚鴻一瞥。
女孩曼妙潔白如玉的身體像是烙印在腦海中,卻怎麼都揮之不去。
這一晚,戰寒爵似睡似醒,卻又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裡,他和女孩顛鸞倒鳳、情意綿綿。
驚得醒來,巨大的空虛和羞恥感,讓他一張臉漲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