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們認識?」
葉凝婠被一個中年男人一直凝視著,忍不住微微蹙眉,向中年男人詢問。
中年男人走過來,聲音溫和地問:「你就是葉凝婠?」
葉凝婠點頭。
仔細回憶,確定她沒有見過這個人,不認識。
「我叫張文馳,前幾天,你跟一個叫張美美的鬧了矛盾,我是她父親。」中年男人自我介紹。
葉凝婠挑眉。
張文馳?
副市長?
難道是來找她算帳?
「您是來找我算帳?那天的事情……」
「我知道,那天的事,不是你的錯。我這個女兒,從小被嬌生慣養,性格有些刁蠻任性,肯定是她先惹事。」張文馳打斷她。
葉凝婠再次挑眉,原來不是來算帳。
不過,他倒是對自己家女兒蠻了解的,看得很透徹。
「既然您都知道,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這是您的家事,我不好評論。總之,孩子年齡還小,現在管教還來得及。」
教的好一點,以後跟吳淘淘鬧起來,也能有點理智。
張文馳笑了笑:「你年齡也不比美美大多少,不必擺出老道的樣子。當年你出生後我還來探望過你呢。不過,那些事你肯定都不記得。我當時還送了你一個長命鎖,希望你這一生能夠平平安安。」
「您認識我母親?」葉凝婠問。
那天張美美大罵她母親是狐狸精,其實,她就隱約猜到一點端倪。
她母親曾是江城第一美女,年輕時候的追求者自然不少。
張文馳點頭:「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從沒有想過,你母親會這麼早離開人世。你跟你母親,長得很像。」
張文馳說話間,看她的眼神有些迷離。
仿佛要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凝凝。」
戰寒爵大步走來,讓張文馳驚醒。
作為江城首富,最大的納稅大戶,張文馳自然也是人世戰寒爵的。
微微點頭,跟戰寒爵打招呼。
戰寒爵回應,又低下頭問葉凝婠:「有沒有事?」
「沒有。」葉凝婠小聲回答。
張文馳說:「葉小姐,之前的事,是我們家美美不對。還請你原諒她的任性,不要跟她一般見識。我先走了,有事情你都可以找我。」
「張市長慢走。」葉凝婠微笑。
張文馳離開,戰寒爵馬上問:「他都跟你說什麼?」
葉凝婠說:「沒事,就來跟我道歉,說他女兒刁蠻任性,讓我不要跟她計較。」
「他如果讓你受委屈了,儘管告訴我。」戰寒爵說。
葉凝婠笑道:「人家可是市長,你不怕?」
「市長又如何?任何人都不能讓你受委屈。」戰寒爵霸道又深情地說。
葉凝婠勾唇,傲嬌地提要求:「我要喝奶茶,你推我去買奶茶。」
「那東西不好,添加劑太多。」戰寒爵黑著臉拒絕。
葉凝婠撇嘴:「剛才還說,不管是誰,都不能讓我受委屈。我看,第一個讓我受委屈的,就是你。」
男人無語地看著她。
強行推著她轉了一圈,就將她送回病房。
不過,一進病房,葉凝婠就看到桌子上放了好幾杯奶茶。
好幾種口味,都是她愛喝的。
「只能選一種。」男人沉著臉說。
葉凝婠勾唇。
剛才還說不給她喝,有添加劑,現在又偷偷地讓人給她買。
果然是嘴硬心軟。
「珍珠的,我喜歡吃珍珠。」
戰寒爵勾唇,幫她把珍珠奶茶拿過來,給她插上吸管讓她喝。
剩下的,都讓護工拿走了。
下午,金櫻子果然來了。
一進門就哭,一邊哭一邊給她道歉:「凝婠,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你。」
「又不是你騙我,如果換成是我進山,你也會去找我的。」葉凝婠說。
隨後又道:「而且,我還要感謝你,及時通知戰寒爵,讓他進去找我。我跟溫迦南進去裡面,手機都沒信號了,想打電話都打不出去。」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壞,用這種事情騙你。幸好沒事,不然,我百死難辭其咎。」金櫻子再次流淚。
葉凝婠給她一張紙,讓她擦一擦。
金櫻子哽咽了一會,又抬起頭問:「戰先生沒生氣吧!那天看到他進山時候的表情,還有……看到你和班長靠在一起時候的表情,很嚇人,我都擔心他對你不利。」
「你該不會擔心,他會把我打住院吧!」葉凝婠笑著說。
金櫻子紅了臉,羞愧低下頭。
葉凝婠說:「他只是擔心我,不是生氣,更不是吃醋。所以,你別太擔心,我沒事的。」
「戰先生對你可真好,真令人羨慕。」金櫻子感嘆。
「你也可以找個男朋友,也會對你這麼好。」葉凝婠說。
金櫻子紅著臉搖頭:「我不想找男朋友,只想好好學習,幫我媽媽治病。」
「也好,女孩子還是先有自己的事業,再談感情。」葉凝婠說。
「凝婠,你跟班長……你們是怎麼回事?」金櫻子咬了咬唇,試探地問。
葉凝婠一怔,挑眉問:「溫迦南?就是普通同學關係,怎麼了?」
金櫻子欲言又止。
葉凝婠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櫻子,你有事情可不能瞞著我。」
金櫻子又咬了咬唇,低聲說:「聽說班長被停學了,具體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戰先生……好像去過學校。他們都說,跟戰先生有關,也跟你有關。因為班長和你曖昧,戰先生才去學校讓他停學。雖然班長的父親是溫教授,可是也只是個教授,也沒有辦法阻止。」
葉凝婠:「……」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的事,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她知道個鬼。
葉凝婠氣的臉色發白。
戰寒爵可真是……。
她都跟他解釋過了,跟溫迦南沒有任何關係,他至於吃醋到讓人停學?
「櫻子,你先走吧!我這裡有事情需要處理。」
「寧姿,你不會生氣吧!你可千萬別跟戰先生說,這些話是我告訴你的,他知道一定會生我的氣。」金櫻子戰戰兢兢。
看來,很多人都怕戰寒爵。
也是,他手眼通天。
就連教授的兒子,說讓停學就停學,誰不怕他?
「你放心,我知道的。」葉凝婠沉著臉點頭。
等金櫻子離開後,馬上給戰寒爵打電話,讓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