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叔想到一個問題,「我剛才好像沒說互換戒指!」
第一次當牧師,有點不熟悉流程。
夏子黔已經跪地把早已準備好的戒指套在余芷秋無名指上。
戒指大了,夏子黔便與她十指相扣,擋住掉落的戒指。
夏子黔低喃道:「這枚戒指,在她十八歲的時候,我就買好了。」
回憶過去,夏子黔好像是一場夢,美好但不真實。
「我當時就想,等芷秋到了法定結婚年齡,我們就去領證,等她畢業後,我們就辦婚禮。」
「在此之前,我要努力掙錢,努力給芷秋一個幸福的生活,我比她年長,我想我吃了生活的苦,她就不用受生活的苦。」
「我受了掙錢的苦,她就不用為掙錢而奔波,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事情,為了她的夢想而生活,而不是為了生存而生活。」
夏子黔輕輕撫摸她的臉,「想像很美好,現實很殘酷,我沒替她擋住生活的苦,也沒保護好她。」
在場所有唯有沉默。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造化弄人,陰陽兩隔。
夏子黔回頭看向清墨,「清墨,你還記得答應我的兩件事嗎?」
清墨心裡咯噔一下,一件是把他的屍體跟芷秋的,埋在一起,不用火化,另一件是不讓陸溫臨辭退夏老師。
此刻,只要她點頭,夏子黔便會自我了斷。
從此世上再無夏子黔。
陸小叔心裡頓生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趕緊問道:「清墨,你答應了他什麼?」
清墨眼眸微垂,聲音沉重道:「一件是不讓陸溫臨辭退夏老師。」
「另一件是……他死後,把他跟小秋埋在一起,不要火化。」
死後?
「不好。」
陸小叔意識到夏子黔要自殺時,已經晚了。
夏子黔倒在余芷秋身上時,清墨體內多了一股靈力,多了夏子黔的靈力。
陸小叔急忙上前查看,「快叫救護車!」
他的手指放在夏子黔的鼻尖,又放在夏子黔的大動脈上探查,還有一點點呼吸。
清墨對於多出的靈力,並無歡喜之感。
夏子黔只覺得耳邊好吵,他的身體好輕,他已經不行了。
芷秋,我來找你了。
我們,再也不分開,你是我的妻子,生生世世的妻子。
初見時,小姑娘圓潤潤,小胳膊小腿,一碰就哭,他當時可討厭哭泣的小孩子,因為他是大孩子。
哪知,小姑娘一聲軟糯糯的『哥哥抱』,他就徹底喜歡上這個小姑娘。
他們什麼時候確認感情的?
小姑娘上初的時候,嚮往愛情,交了一個混蛋男朋友,他第一次有了心慌的感覺。
他那時才知道,他愛上了這個小姑娘。
小姑娘一分手,他就跟小姑娘告白,小姑娘很乾脆的點頭答應。
原來小姑娘也喜歡他,她交男朋友,只是為了讓他開口說喜歡她。
小姑娘初三時,父母知道了他們相戀的事情,父母對此看的開,同意他們在一起,可是周圍的鄰居認為兄妹倆是亂倫。
可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他們是異父異母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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