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黔張了張嘴,絕望的閉上雙眼,喉嚨中翻滾著血液。
噗——
熊禾初驚嚇喊道:「夏子黔。」
夏子黔極大悲哀而吐血,隨機而來的是昏迷。
熊禾初身體本就不適,陸溫臨在清墨伸手抱夏子黔之前,他嫌疑不會說:「我來吧。」
清墨微微頷首,起身站在一邊。
陸溫臨替夏子黔修復身體,清墨一個人默默走出院子,再次來到聚靈陣所在地。
聚靈陣已毀,周圍依舊殘留著濃郁的靈力,清墨緩緩閉上雙眸,吸收周圍的靈力化為己用。
她留了一小部分靈力放在戒指中,打算回去送給水境。
沒了靈氣的滋養,周圍的生物變得黯然失色,本就被破壞的山脈和山谷死氣沉沉,特別壓抑。
陸溫臨來時,清墨已經檢查了周圍一遍,沒有發現陣眼。
清墨:「陣眼已經被破壞了。」
陸溫臨點頭補充道:「聚靈陣爆炸之時,陣眼就毀了。」
他當時感受到了聚靈陣之下陣眼已毀,不過他一門心思放在清墨身上,沒心思管陣眼如何。
陣眼已毀,清墨多說無益,「他知道他一離開我就會尋找陣眼,所以毀了陣眼。」
帶不走便毀掉,是個狠人。
辛辛苦苦做的陣眼,最終還是白費力氣,就連聚靈陣都沒帶走。
下山路上,陸溫臨出聲道:「對不起。」
清墨:「嗯?」
為什麼跟她說對不起?
兩人並排走,陸溫臨解釋說「你讓我保護小叔和余芷秋,我沒保護好余芷秋。」
他已經計算好了,他救了小叔還來得就余芷秋。
但他沒想到余芷秋會提前自我消失。
清墨笑了笑,「不怨你,是她自己想消失,你可以算到她正常消失的時間,但你算不到她自己想消失。」
清墨得到小秋的靈力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小秋的消失加快了速度。
正常情況下,魂體的消失,需要時間,而小秋卻消失的迅速。
如果有外來因素的介入,魂體肯定會消失的很快,就像宋曉可被人算計而消失。
小秋卻不是因為外人,而是她自己想快點消失。
這種女孩子的心思,陸溫臨不解道:「她為什麼想快點消失?」
雖然清墨不怨他沒保護好余芷秋,但陸溫臨還是不好意思,他沒完成清墨交給他的事情。
清墨頓下腳步,她轉頭看向聚靈陣的方向,「她不想讓夏子黔看到她死前的悽慘的樣子。」
余芷秋從未在夏子黔面前露過她魂體的本來樣子,都是以她沒失蹤的樣子見夏子黔。
她自然不希望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還讓夏子黔看到她的殘樣。
陸溫臨沉默不言,沒救人就沒救人,不管什麼原因,都一樣。
清墨繼續下山,安慰道:「別在意,我也沒想到小秋會自我消失,若不是她把她的靈力給了我,我也不會想到這一點。」
越是臨近死亡的人越是惜命,余芷秋還有記掛之人,她只會拖延時間,不會找死。
誰能提前料到余芷秋自己找死。
陸溫臨不是愧疚沒救余芷秋,而是覺得愧對清墨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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