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陶暖暖想反駁清墨,卻不知如何反駁。
一群從小一起長大的同鄉或看著長大的長輩,與一個陌生的女孩相比,大部人肯定會選擇前者。
陶暖暖:「那……他們知道安棟打死了人,為什麼不報警?難道他們也是出於同鄉之情嗎?」
活活打死老婆,這樣的人哪來的同鄉之情。
熊禾初捋捋袖子憤怒道:「他娘的,安棟和安記要是活著,老娘非得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
人渣!
陸小叔等熊禾初發泄之後,他替陶暖暖解惑道:「安棟屬於村裡的村霸,他能打死他老婆,誰知道報警後,等待他們的會不會是安棟的報復。」
以前黑戶多,不上戶口的也不少。
萬事有錢好說話,就算上了戶口,隨便給村長書記塞點錢,就能寫一份死亡證明。
再去派出所銷戶,從此世上再也沒有這個人。
當地人都不在意,其他人更不會在意世上少了誰。
清墨點頭說:「明哲保身,反正人不是他們殺的,他們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陸溫臨說:「有一就有二,所有餘芷秋被父子二人買回家,他們才敢再一次殺人。」
第一次殺人沒被發現,那麼他們就會想,殺一個人是殺,殺兩個人也是殺。
有什麼關係呢?
很多事情只有一次和無數次。
陶暖暖似懂非懂,她扣著手指問道:「那麼安記為什麼不恨他的父親?」
清墨雙手捧著奶茶,一口接一口的喝。
陸溫臨的手藝有進步,做的奶茶越來越和她的口味。
清墨咽下奶茶,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安記從小看安棟打罵他母親,他早就習慣了,更何況他是安棟撫養長大的,他只會認為安棟沒有錯。」
意識不到錯誤。
既然意識不到錯誤,安記自然不會意識到父親打罵母親有什麼不對。
甚至殺了母親,他也沒覺得父親做的不對。
陶暖暖徹底不知該說什麼。
到底什麼樣的家庭才能培養出沒有人性的孩子!
熊禾初:「清墨,小秋的埋屍地點在哪裡?」
警方可以進行地毯式搜索尋找小秋的屍體,但是小秋是魂體,她本身具有危險性。
如果來很多人,小秋動手傷人或殺人,誰都付不起責任。
815人員不多,不可能把所有人都集中到祥和村。
所以他們才不知道小秋的屍體在哪裡。
清墨目光一閃,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熊禾初:「???」
謝凌:「???」
陸小叔抬眸看向清墨,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
看了一會,清墨甜甜地沖陸小叔一笑。
想從清墨臉上看出她說話的真假性,很難!
熊禾初撓撓頭,疑惑道:「我記得你說過,你知道小秋的屍體埋在哪裡。」
她難道記憶混亂了?
記錯了?
清墨:「我說過我知道小秋的屍體在哪裡,但那只是我的猜測,現在我猜不到她的屍體埋在了哪裡。」
熊禾初:「……」
清墨不願意說小秋的屍體在哪裡,誰都沒辦法從清墨口中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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