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溫柔的名字,但夏子黔從自殺的舉動來看,生活並沒有給他溫柔。
周晚對夏子黔了解的不多。
她回頭看看手術室,她小聲跟清墨說:「夏子黔的未婚妻名為余芷秋,她母親帶著她嫁給夏老師,多年來的相處,夏子黔和余芷秋產生了感情。」
「我都是聽辦公室的同事說的這件事情,余芷秋在十八時跟夏子黔訂婚,兩人約定兩年後結婚。」
周晚惋惜道:「天意弄人,兩人剛訂婚沒多久,余芷秋就失蹤了,夏子黔從此離開帝都,全國各地的尋找他的未婚妻。」
余芷秋?
芷秋?
清墨微微蹙眉,她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全國各地的找人?
清墨眸中閃過一絲瞭然,原來夏子黔就是她在海市機場和帝都機場遇到的那個男子。
清墨並未著急離開醫院,她先找個坐的地方讓池予鹿坐下。
「予鹿,我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你先在在這裡坐一會,等我一會,好嗎?」
池予鹿乖乖地點頭,「嗯嗯。」
周晚詫異地看著清墨離開。
難道池小姐去救夏子衿?
池小姐認識夏子衿?
周晚看不懂清墨,但她明白清墨不是心軟的人,她很難主動救人。
周晚沒猜錯,清墨去救夏子衿。
手術室里醫生和護士全部盡心盡力救夏子衿,護士看著漸漸趨於一條直線的心電圖。
護士大喊道:「曹醫生……」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儀器抽風似的發出刺耳的聲音,這是病人生命終止的徵兆。
醫生額頭急的冒汗,手裡的除顫儀發出陣陣電流。
一次次心臟搶救電擊沒有任何用處。
就在醫生打算最後一擊的時候,醫生身子突然僵硬住,手術室里的醫者全部保持不動。
就連滴滴滴的聲音也歸於平靜。
仔細看便能發現儀器上的時間處於停止狀態。
淡青色的光芒閃過,清墨出現在手術室。
她看了眼幾乎趨於直線的心電圖,默默嘆了口氣。
同一時間,陸溫臨、水境、禹失和池予鹿四人都被某一個空間的時間靜止而感到意外。
感應到使用靈力的人是清墨,各有各的想法。
池予鹿一直低著頭,周晚沒注意到身邊的池予鹿雙眸已經變成血色。
周晚搓搓手臂,小聲地說:「怎麼突然降溫了,予鹿,你冷嗎?」
血色的紅眸頃刻間恢復正常,他抬眸道:「不冷。」
周晚又感覺不到冷了,「奇怪,我也不冷了。」
手術室。
清墨緩緩走到夏子黔身邊,淡青色的靈力包圍夏子黔,他身上的器官正在慢慢恢復。
過了許久,清墨才收手。
她看了看依舊沒有意識的夏子黔。
她無奈說道:「夏子黔,余芷秋還在等你接她回家,你沒了,誰去接她。」
提及余芷秋,毫無意識的夏子黔手指微微動了動。
他雙眼依舊緊閉,嘴唇微微張了張,又合上。
沒有聲音,清墨看的清楚。
夏子黔說了兩個字,芷秋。
一個刻在夏子黔心底的名字,一個讓他甘願在外流浪三年也要找回的女孩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