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洲從沒懷疑過他的家人偷走了予鹿,因為他們是他的家人。
池雨時狡辯道:「十六年前的事情,誰還記得。」
隔了十六年,誰能記得當天發生了什麼。
池老太太卻眼神微閃,她從沒說過想念池洲。
一個空子,就讓池老太太猜到池予鹿的失蹤與池雨時有關。
池老太太:「你是我兒子,我還不能想你嗎?普通感冒也是生病,人老了,一生病就想讓家人陪伴在身邊,難道不可以嗎?」
「你說你弟弟偷走了池予鹿,那麼請你拿出證據,沒有證據,一切都是你的猜測而已。」
池洲對池老太太徹底心寒了,他慘笑道:「剛才江蘺扔的就是證據。」
池浦深聞言,急忙彎腰撿起所有的紙張,看清楚內容,他渾身僵硬地一動不動。
池老先生池老太太和池雨時商木槿四人都去看所謂的證據。
池洲說:「十六年前,石蔓蔓父母挪用公司資產七百萬,剛被發現,他們就答應把挪用的資產全部補上。」
「而這筆錢,池雨時曾答應幫他們補上,請問池雨時,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竟然願意拿出七百萬給他們?」
石蔓蔓的父親是池老太太的哥哥。
但是十六年的七百萬對池家而言,太多了。
池家就算能拿出來,池家也會傷筋動骨。
池老太太本就是自私自利的人,她怎麼會願意幫助娘家人而害了她以後的生活。
走投無路的石蔓蔓父母,鋌而走險,幫池雨時做事,池雨時給他們錢。
池浦深手中僅剩的一張紙就是十六年前池雨時手寫的借條。
七百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商木槿死不承認,「大家都是親戚,我老公好心幫他們還款,難道還有錯嗎?」
池洲一點顏面都不給她,「你們夫妻倆什麼樣的德行,你們自己清楚,你們有好心嗎?」
商木槿:「你……」
「別吵了。」池浦深突然大吼道:「借條不能說明什麼,那人販子的口供呢?」
池浦深眸中充滿淚水,他抽出一張照片,問道:「爸媽,你們應該認識這個人吧?」
照片上的男子五六十的年紀,滿頭白髮,一身囚服讓人一看便知是正在坐牢的犯人。
商木槿頓時腿一軟,差點跌到在地。
他們當然認識照片上的男子,這個男人是石蔓蔓父母找到的人販子。
他們見過一次。
僅僅一次,就讓他們印象深刻。
池浦深:「他說十六年前有一對姓石的夫婦找他賣小孩,後來姓石的夫婦又帶了一對夫婦。」
「這對夫婦說孩子還沒出生,等出生了再賣。」
「他見賣孩子的夫婦衣著打扮都不像窮人,女的也沒懷孕,他好奇地跟蹤他們,來到了這個地方。」
池浦深從池老太太手中拿過來全部,從中抽出一張照片。
照片正是持家老宅。
而照片上有一對年輕夫婦的背影。
這對夫婦就是年輕時期的池雨時和商木槿。
池雨時臉色蒼白,說道:「這不能說明什麼,照片是P的,人販子肯定被大哥收買了,他才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