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溫臨頓時收起淺笑的笑容,聲音微冷道:「既然褚總不歡迎我們,我該考慮一下與貴公司的合作問題。��
褚牧呈臉色微變,「陸總是什麼意思?」
已經談成的合作,難道還想違約?
陸溫臨:「呵,褚總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但是褚總別忘了,不是任何人都像你的妻子一樣維護你,容忍你。」
說完這句話,陸溫臨就牽著清墨手離開。
離開醫院,清墨掙脫開被禁錮的手腕,「你沒必要生氣。」
確實是她先找褚牧呈不快,褚牧呈只是語氣不好,清墨不在意這些。
清墨抽回手,陸溫臨看了眼空落落的掌心。
他輕聲道:「我只是覺得一個情商基本為零的人做不好生意。」
褚牧呈的一些做法確實令人無語,清墨語氣淡淡:「他痛苦的日子在後面,不用你對他做什麼。」
醫院,宋曉可既擔心池小姐生氣,又擔心褚牧呈一個人在醫院沒人照顧。
思前想後,她還是留在醫院照顧褚牧呈。
下半夜,褚牧呈沉沉睡去,夢中總會出現令他心動的一幕。
宋家銀杏樹下,一道鮮紅的身影闖入他的心底,活潑靈動,就像誤入凡塵的精靈。
自他記事以來,他的世界一片黑暗,沒有歡聲笑語,只有無數的書本和技能等著他。
突然遇到一個不一樣的色彩,他的心臟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跳動。
女孩嘀嘀咕咕對著銀杏樹說些什麼,他聽不真切,想必說的話也很有趣。
當時他沒見到女孩的正臉,甚至是聲音,他都沒聽到。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小女孩的背影,仿佛想多看一眼這個不一樣的色彩。
後來宋家傭人喊宋小姐,他才知道紅衣女孩是宋家的千金。
可是夢中與現實不一樣,這一次他看清楚了宋小姐的臉。
「曉可?」褚牧呈看清楚紅衣女孩的臉,驚得往後倒退一步。
紅衣女孩笑的燦爛,就像含苞待放的花朵,明媚動人又陽光。
「曉可。」
宋曉可眼睛一眨不眨,就怕褚牧呈夜裡發燒。
突然聽見他喊她,她立馬飄過去應道:「牧呈。」
病床上,褚牧呈眼睛緊閉,眉頭緊皺,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
這可把宋曉可心疼壞了。
她想喊醒褚牧呈,但她是魂體,褚牧呈聽不到她的聲音。
「牧呈,你醒醒啊,牧呈……」
哪怕明知褚牧呈聽不到,宋曉可依舊一遍又一遍的喊褚牧呈的名字。
「曉可,曉可……」
褚牧呈不知疲倦地呼喊宋曉可,好像這樣呼喊她的名字,就能留下宋曉可。
兩人不停的呼喊對方的名字,一個可以聽到,一個聽不到。
也許宋曉可心理作用,褚牧呈慢慢平靜下來,眉頭舒展開了。
褚牧呈一晚上都在做夢,一會夢到他小時候,一會夢到紅衣女孩是宋曉可,一會夢到宋曉可車禍而亡的慘狀。
當太陽越過地平線,大地終於再次引來光明。
褚牧呈沒精打采地睜開雙眸,耳邊隱隱約約響起宋曉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