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母也不插嘴,姐弟倆能好好說話,好好相處,就是她最大的欣慰了。
哪怕池家人不喜歡他們母子三人也沒事,只要子女平安,便是她最大的心愿。
池予鹿剛來帝都,池家其他人都沒來看過池予鹿。
見池母一副憂心忡忡又欣慰的樣子,池清墨便知池母想到了池家其他人。
「媽,你還有我和予鹿,至於池家其他人,我們能相處的來就相處,處不來也別勉強自己。」
不是所有的親情都值得守護,也不是所有的親人都值得我們全心以待。
池母臉上終於展開心扉,笑道:「媽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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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慧中學,上課期間,學校老師基本上都在教室給學生灌輸知識,沒有課的老師還沒進入學校。
主任辦公室內,錢望背靠在辦公椅上,小眼微眯地盯著眼前的女子。
此刻的錢主任早已收起在陶暖暖父母面前那副和藹可親、知識淵博的老師形象,而是變成了一副猥瑣的中年男子形象。
錢主任雙手交叉枕在頭後面,不經意問道:「聽說,你昨天被一群黑衣人帶走了?」
周晚低著頭,眼眸微垂,厚重的眼眶遮住了眼眸中的狠意。
周晚語氣中帶著幾分忐忑,如實回道:「他們說是國家機構的人,請我去協助調查,後來他們查清楚事情與我無關,就放了我。」
錢主任低喃一句:「國家機構的人來找你協助調查?具體是什麼事情?」
張林和劉趙從學校帶走周晚的時候,他們並沒有說明原因,只是說請周晚老協助他們調查一些事情。
一是他們還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周晚就是想殺害錢望的嫌疑人。
二是他們有人性,不會讓一個女子承受莫須有的罪名。
如果他們以殺人未遂的罪名帶走周晚,那麼無論真相是什麼,周晚都會受到輿論的影響,甚至影響她的工作。
周晚雙拳慢慢緊握,出聲道:「因為暖暖同學跳樓的案件,他們還想具體了解一下暖暖在學校的表現。」
她殺錢望未遂,還被人逮個正著,她以為逃走就沒事了。
哪知阻止她殺錢望的那兩個人是國家的人。
她更沒想到除了她在外還有其餘像她一樣會特殊能力的人。
錢望現在一聽到陶暖暖的名字,就會背後發涼。
錢望坐直身子,揉揉眉心道:「你出去吧。」
周晚一刻也不想更是錢望待在一個屋檐下,既然可以出去了,周晚沒有一絲猶豫,甚至加快腳步離開。
她的手指剛摸到把手,錢望突然笑得奸詐,出聲道:
「三年合同,還有兩年才結束,周晚老師再被他們帶走,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周晚身子一滯,聲音冰冷道:「我知道。」
說完便打開門離開。
三年的合同,相當簽了一個賣身契,合同不到期,她就沒有自由。
如果錢望沒了,她不僅為暖暖報仇了,也擺脫了錢望的控制。
周圍荒蕪人際,周晚緩緩抬起右手,指尖泛著淡淡的彩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