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溫臨這麼大的反應著實讓清墨一驚。
她不是玻璃心,被人吼一下也沒事。
何況陸父看到他喜歡的人好像被人欺負而落下眼淚,他肯定會著急生氣,控制不住脾氣。
石蔓蔓和池浦深在一旁見此,嚇得不敢動。
陸溫臨和陸父兩人本就久居高位,身上的強勢和高貴之氣並非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陸溫臨平時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性格溫和的男子,以至於大家都忘了一個可以從大家族中脫穎而出,把陸家掌控在手上的人。
他怎麼可能會好說話,又怎麼會是好脾氣。
陸父面色微沉,眸中的寒意如寒冬臘月的雪天,刺骨冰冷。
許梓染責怪似的打了下陸父的胳膊,嬌滴滴地說:「你這麼凶這麼做什麼?清墨還能對我做什麼?她又能對我做什麼?」
陸父剛才不在家,一回來就看到許梓染落淚,他就猜測發生了什麼。
「我以為你被人欺負了。」陸父說出的語氣中帶了些委屈。
許梓染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家清墨溫婉柔弱,就算是欺負,也是我欺負她!」
池清是:「……」
陸溫臨:「……」
許梓染後知後覺她說的好像不對,立馬回頭跟清墨說:「不是,我不欺負你,我沒想欺負你。」
她還指望跟清墨處成好姐妹呢!
池清墨一副認真的點頭,說:「是啊,就算被欺負,也是我被欺負。」
陸溫臨:「???」
被許梓染和池清墨這麼一鬧,兩父子有再大的脾氣也沒了。
陸溫臨轉身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眸中滿是歉意道:「對不起。」
從他認識清墨開始,他就沒見過任何人跟清墨如此說話。
她來他家一次,就受了委屈,這讓陸溫臨怎麼能不道歉。
池清墨:「無礙。」
許梓染從陸父身後跑出去,挽著清墨說:「我們不理他們,我最近學了做點心,跟我去廚房,我做給你吃。」
池清墨點頭笑道:「好啊,我幫你。」
路過石蔓蔓和池浦深的時候,池清墨對他們說:「你們也一起過來吧。」
池浦深緊跟池清墨,石蔓蔓留下來只能對這陸父和陸溫臨,她也跟著清墨進屋了。
周圍沒有人,陸父聲音帶著冷意,若仔細聽還是可以聽出來有點暖意,「我還以為你不會喜歡任何人了。」
陸溫臨聲音溫和道:「心動了,就喜歡了。」
喜歡二字最難,也是最不可控的情緒。
它在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漸漸深入骨髓,成為身體的一部分。
陸溫臨看著陸父認真地說:「我若喜歡一個女孩,我絕不會允許任何傷害她,包括我自己也不行。」
「雖然母親原諒了你,但你記住,你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陸溫臨說的很輕,只是陳述一件事情,不帶任何感情。
陸父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反駁,因為他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哪怕現在他對梓染再好,也不能改變她以前因為他而受到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