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城故意來晚,就是想在宴會廳里待得時間少一點。
從小到大,他每次參加宴會,看著一張張臉上帶著虛偽和算計,他就想離開。
在他看來,參加宴會,還沒有在酒吧喝酒自在舒服。
不過這次宴會有陸哥和清墨,他才勉強來參加。
陸溫臨輕輕晃蕩手中的高腳杯,眼眸微抬道:「可能人還沒到齊吧。」
按照池家在帝都的地位,除了跟池家有生意往來的夥伴,像是結璘、815、還有李家,他們不會過來參加宴會。
但池家和陸家有聯姻,其他家族就會看在陸家的份上,來參加池家的這場宴會。
江蘺帶著池予鹿敬了一圈酒,她避開池予鹿,問池洲,「公公婆婆怎麼還不來?」
不僅池洲的父母沒來,就連池洲的二弟都沒來。
更被提池浦深和石蔓蔓了。
長輩不來,晚輩也不會來。
池洲眉頭緊皺,頻頻往門口看,「我不知道,他們可能等一會再過來吧?」
池家二老最在乎顏面,他們肯定不會在這種場合下落了江蘺和池洲的面子。
池老太太有時候不明事理,但她畢竟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小姐。
她知道在家裡無理取鬧無所謂,但不能在外面無理取鬧。
池洲是池老太太的兒子,了解她,他清楚池老太太不會不來參加宴會。
江蘺小心看了看池予鹿,少年低頭專注地看著書手中的酒杯,乖巧的令人心疼。
「你打電話問一下,他們不來,這場宴會沒法開始。」
池家二老作為池予鹿的爺爺奶奶,是池予鹿的重要親人,他們不出現,其他人會怎麼想。
池洲明白江蘺的意思,轉身出去給二老打電話,問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江蘺本身不是一個活在別人嘴裡的人。
否則她也不會在周圍人都說她嫁給池洲是為了錢時,毫無壓力選擇了池洲。
作為母親,江蘺可以承受流言蜚語,但是她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成為他人口中的談資。
許梓染注意到江蘺神色有些不正常,低聲跟陸父說:「我去找江蘺說說話,你自己待一會哈。」
陸父嘆息道:「重友輕夫。」
許梓染:「……」
什麼重友輕夫?
許梓染了解丈夫的秉性,他這是吃醋了。
「乖啦,我一會就回來。」
許梓染哄也哄過了,她才不管這個愛吃醋的傢伙怎麼樣,轉身朝江蘺的方向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
江蘺見許梓染過來,小聲說:「池家二老還沒來,我擔心他們……」
許梓染聞言,四處看看有沒有池家二老,看了一圈,真沒看到他們。
「他們是不是出事了?否則他們不會不來。」
池家二老跟陸爺爺相似,都很愛面子。
即便不喜歡兒媳婦,他們也不會在人前表現的與兒子兒媳婦不和。
江蘺自我安慰道:「也許吧。」
有事情所以沒來,這個只是安慰自己的話。
十六年來,除了予鹿丟了這件大事,池家就沒發生過大事。
江蘺跟許梓染說了兩句,她們就走到池予鹿身邊。